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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没了力气，整个人瘫倒在他怀里，皱着眉头喃声说：“周煜，如果再拒绝我……我就真的死心了。”
几秒后，周煜听到她渐渐平稳的呼吸，低头笑了，“好。”
等她睡熟了，周煜这才坐正，让她的头枕在他腿上。
苏晓曼的手机响个不停，是阮娜打来的。
周煜解释了一番，刚想挂断，就被阮娜叫住：“等、等等！”
“周煜，拜托对晓曼好一点！”
“好。”
挂断电话，阮娜有些直愣愣的站在原地，靳航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看什么呢？”
阮娜掐了他一把，听到他吃痛的叫声，这才傻笑道：“我好像看到苏晓曼的春天了。”
***
车子停下时，苏晓曼正好醒来。
她撑着身子从后座坐起来，看着周煜和代驾在车外交谈，她索性趴在车玻璃上看他。
脑袋昏沉的感觉还在，今晚她的确醉了，不过酒醉三分醒，她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不想把一切好与坏的结果都赖给酒精作祟。
推开车门，苏晓曼身姿略显摇晃的走下车，反手将车门关上，她就那样靠着车身看他。
代驾转身离开，周煜这才注意到她下车了。
周煜走过来锁车，声音轻柔的问：“酒醒了？”
苏晓曼双手交叠在身前，摸了摸裸露的手臂和肩膀，这陌生的停车场竟有些透风。
周煜上前伸手环着她，他的外套被宋滢带走了。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苏晓曼第一次觉得没那么清冽，她用力闻了闻，手不安分的在他领带处缠绕，直到听见他倒吸冷气的声音才停下。
“苏晓曼，再让你喝醉，我就不姓周。”
闻声，她不禁笑了起来，“好啊，冠妻姓也不错……就叫苏周煜，蛮好听的。”
周煜少见的没有反驳她，只是带着她朝电梯走。
苏晓曼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脸颊还没褪去红晕，松开他的手说：“我不要上去……宋滢住过的地方，我不要。”
说着，苏晓曼就体力不支的蹲下了。
看她这副耍脾气的样子，周煜忍不住笑了，学着她蹲下，“谁告诉你宋滢来过？”
苏晓曼低头没说话。
周煜拿她没办法，只能一五一十地解释着：“我这里谁都没来过，你是第一个。”
说到最后，周煜顿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保证，你会是最后一个。”
闻言，苏晓曼歪头看着他，指了指脚上的高跟鞋说：“我脚疼，你抱我。”
被他腾空抱起，苏晓曼抿着唇笑了，走进电梯，不忘问：“几楼？”
“12楼。”
他靠近按键那侧，苏晓曼顺势伸手按下12，配合得很不错，不像是第一次。
进门后，周煜直接把她抱到沙发上，苏晓曼没松手，而是紧搂着他问：“周煜，你现在是我的了吗？”
周煜拉过一旁的薄毯，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是了。”
薄毯盖在她身上，感受到周煜的手掌轻拂过她的腰际，苏晓曼仰着头看他，不满足的轻咬一下他的下巴，伸手拉扯着他的领带不让他起身离开。
周煜低头对上她的星眸，仿佛能看进她的内心深处，伸手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吻上那让他不能自拔的软润粉唇，接着撬开她的贝齿。
在他的节奏下，苏晓曼的身体逐渐变得湿软，她轻轻地吮吸着每一寸属于他的味道，直到忘记了呼吸。
等她回过神来，两只手已经被他的领带缠绕，不过尤为松垮，完全不是想捆住她。
眼看着周煜转身去了浴室，苏晓曼从沙发上坐起来，抬手摸着微微红肿的嘴唇，竟像在做梦似的。
等到周煜换好衣服出来，苏晓曼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有那双高跟鞋歪倒在地毯上。
他放慢脚步，走过去弯腰将她轻轻抱起，苏晓曼顶多一百斤，他抱得很轻松。
把她放到床上，刚帮她盖好被子，就被她拉住了手。
“……周煜，你别走。”
听到她喃喃地嘟囔，周煜心里被狠狠的攥了一把，“好，我不走。”
苏晓曼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角，逐渐向上拉起，四处游走的手写满了不安分。
“苏曼……”
苏晓曼不满被他喊停，嘟着嘴说：“嘘。”
生怕他再出声制止，苏晓曼索性搂着他的脖颈，细密的亲吻，感受到他的温度，由上至下。
热烈的吻，逐渐让她失守，她知道自己在玩火。
他那温热的手掌轻握上她的腰，听到她唇齿间溜出的娇嗔喘息，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所有。
她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滚烫的触感，她敏感的身体不禁发颤，“周煜……”
软糯酥麻的声音，这会儿更是加了一把火。
试探着，苏晓曼呼吸急促，紧张的将他抱紧，粉唇贴在他耳边忍不住发出声音：“疼……”
闻声，周煜停下。
对上她含泪的双眸，周煜低头亲了亲她红润的唇，沉声说：“睡吧。”
说完，周煜就要起身离开。
苏晓曼拉住他，小声说：“我可以再试一次……”
听到她这么说，再加上她楚楚可怜却又想尝试一次的表情。
周煜无奈的笑了，拉过被子盖上她的脸，故作严肃的说：“不准试了，睡觉。”
听到他下了床，苏晓曼拉下挡在脸上的被子，听到他在浴室又打开了花洒，水流声淅淅沥沥。
苏晓曼翻身捂住脸，身体的温度逐渐回到最初。
她不过是嘴上比较厉害，什么拿下嘛，根本就拿不下！
一刻钟后，水声停了。
苏晓曼没睁开眼睛，但她确定周煜走到了床边，还把夜灯调暗了。
她翻过身，闭着眼凭感觉朝他靠近，散落的发丝挡住她好看的脸颊。
“周煜……你是真的喜欢短头发女孩吗？”苏晓曼声音软糯，甚至有些含糊不清。
“不是。”周煜几乎没有犹豫。
“啊……那我岂不是白剪了。”苏晓曼努了努鼻子，纤细的手指轻抓着他的手，又昏睡了过去。
周煜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掌心，就这样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很久。
喜欢短发女生，这是当初他拒绝苏晓曼的借口。因为他深知，苏晓曼骨子里有着那份傲气，如果他用最肤浅的外貌来定义喜欢，那她必然会说不。
果不其然，这个烂借口，一用就是这么多年。
以至于苏晓曼剪了短发，他是心疼的。
好像一枚最珍贵的璞玉，终于为了迎合他而长出裂纹。
回想苏晓曼第一次表白，周煜至今都没忘记。
没忘记她笑得多甜，没忘记她说的一字一句……更没忘记，他转身离开后的纠结难过。
「周煜，我考上你的大学了！」
「周煜，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没关系，我还有好多时间，我也会给你时间的——」
……
自此之后的三年，苏晓曼每周都按时回家，只为了能敲响他家的门，和他一一细数大学校园发生的一切。
「周煜，原来你说的图书馆神秘管理员真的存在！」
「你知道吗？一号食堂的厨师长换人了，根本就不做川菜了。」
「还有啊，我在风云榜上看到你的简介了，我还拍下来了呢，你看——」
「周瑜，你下周来接我好不好？周六上午十点，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
那一年，苏晓曼大三。初雪的日子，距离他生日只有三天，苏晓曼提前送上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那句我喜欢你再次说出口。
只是，礼物他收下了，告白却还给了她。
「苏曼，你以后总会找到比我好的人。」
那天过后，苏晓曼再也不能敲响他家的门。周煜去了历城发展，一去就是七年。
睡梦中，苏晓曼做了好多梦，梦里的她患失患得，反复几次终于醒来。
她赤脚下床，看到墙上的时钟，不过凌晨三点半。
来到陌生的客厅，她摸索着打开每一扇门，直到在次卧找到周煜。
听到她走动的声音，周煜醒了过来，刚想起身苏晓曼就掀开被子的一角，侧身躺进他怀里。
“周煜，我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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