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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曼身上有她独有的香气，似乎从认识她开始就有。或许是周煜对味道的记忆过于强烈，这么多年过去他始终记得这个味道。
***
上午十点，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两人。
苏晓曼窝在他怀里不满的哼着：“好吵。”
周煜揉了揉她的发顶，起身去客厅拿来苏晓曼的手机。
回到床边，周煜看见来电显示，顿了顿说：“是你妈妈打来的。”
闻声，苏晓曼强撑着困意翻身，看见数十通未接来电，低声叫道：“完蛋……”
昨晚刘慧兰千叮咛万嘱咐，今天中午的婚宴酒席她必须参加，因为新郎是她初中同学，且新郎的妈妈是刘慧兰的姐妹淘。
铃声接着响起，苏晓曼不敢怠慢，赶忙清了清嗓子接起：“喂？老妈。”
“苏晓曼！你最近怎么回事？！一晚上没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电话还不接！”
“妈，我昨天晚上——”
没等苏晓曼解释，刘慧兰就打岔道：“行了行了，阮娜和我说了。”
一听这话，苏晓曼困意都没了，坐起身问：“阮娜和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你这丫头没事老往娜娜家跑干嘛，人家也要谈恋爱啊！”
苏晓曼看了周煜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这时，周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示意了一下，就走出去接电话了。
看着周煜的背影，苏晓曼趴在床上有些失神。
“苏晓曼，你现在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婚礼十一点多就开始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妈，我今天有点儿事，你自己去吧，红包我单独包一份发给新郎。”
刘慧兰不满地念叨了半天，最后也没办法，只能由着苏晓曼去了。
挂断电话，苏晓曼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不知什么时候床边多了一双拖鞋。
她偏不穿，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客厅看见他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就这样，苏晓曼站在玻璃门旁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对上他的视线。
周煜推开玻璃门，对着电话那头说：“先这样吧，我晚点过去。”
挂掉电话，周煜低头瞥见她光着脚，不禁‘啧’了一声，“地板很凉。”
“我和我妈说中午不去吃饭了。”苏晓曼暗示着说。
周煜走近，顺手将她抱起，似乎一只胳膊的力量就足够让她离地。
再次回到床上，苏晓曼这次乖乖穿好了拖鞋，“身上一股酒味，我想洗澡。”
她穿这身实在没办法在白天出门，身上的酒味已经让她受不了了。
周煜看着衣柜里的衣服，最后只能拿一件白色衬衫和系绳的运动短裤，长裤的话会拖在地上。
苏晓曼靠在衣柜门上，伸手推开衬衫说：“我内衣上下都是黑色的，白色会透。”
周煜轻想起昨晚的事，侧身给她换了件黑色衬衫，“这个呢？”
“可以。”
苏晓曼抱着衣服去了浴室，她全当没看见周煜那泛红的耳廓。
周煜站在原地，关上衣柜的门，笑着叹气。
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苏晓曼拿捏他了。
***
半小时后，苏晓曼走出浴室，把运动短裤还给他，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衬衫的长度刚刚好。”
她把黑色衬衫的领口拉成一字露出好看的肩膀，身前的纽扣交叠扣在一起，除了有些宽松之外，的确是很意外的好看。
只是，衬衫的长度在她膝盖以上十公分的位置，大幅度弯腰一定会走光。
周煜微微蹙眉，轻咳一声说：“待会儿先送你回家。”
“你刚才说要去哪里？店里吗？”
“对，店里有点事要解决，你跟我去吗？”
两人走到客厅，周煜径直走到开放式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吐司和鸡蛋，帮她热了牛奶，先端给她。
苏晓曼则是坐在高脚椅上，一边喝牛奶，一边看他煎蛋。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浮出无数画面。
上一次两人一起吃早饭，大概在八年前？还是九年前？
***
这是苏晓曼第一次来到他的修车行，除了一楼维修区域有些器械的味道之外，这里比她公司还明亮。
苏晓曼忍不住环顾一圈，刚走上楼梯，就被周煜护住了腿，生怕她上台阶走光。
“看什么呢，都忙去。”周煜冲大厅的员工说着，看他们散开，这才带着苏晓曼上楼。
苏晓曼抿着笑什么都没说，跟着来到他的办公室，刚坐下周煜就下楼接客户了。
苏晓曼站在楼上，不禁好奇地向下望。
好眼熟……
想了一下，苏晓曼记起这人正是昨晚酒吧里和周煜喝酒的那位。
很显然他们在谈事情，其中一个中间人陪着笑脸说了半天，虽然苏晓曼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但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也猜到……应该是有事情没谈拢。
而且，是周煜反悔了。
谈了一刻钟，李总坐车离开，只剩周煜和朋友在路边交谈。
“周煜，昨天不是谈的挺好？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
周煜点燃香烟，把火机扔给他，嘴角的笑毫不掩饰：“事事有变化，这没什么吧？”
“因为昨晚那个姑娘？”
“嗯，”周煜轻声应着，吐着烟雾说：“还是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得了，回头再卖店记得找我，我这好几个朋友都想要呢。”
周煜笑着扬了扬下巴，“不送你了。”
“行，回去陪她吧，看你这心思都不在这儿，走了！”
顺着朋友的视线，周煜抬头看到苏晓曼正趴在沙发椅背上向下看，阳光洒在落地窗上，穿过玻璃照在她明艳的小脸上，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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