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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闭上眼，感受着细嫩的亲吻滑过每一寸肌肤。
喜欢那若有若无的触感，还有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又或者是他身上时而会有的烟味儿。
她会借着微弱的光线偷看他深情的模样。
她喜欢周煜的手掌，不论是轻握她后颈时的主动，还是握住她腰侧的温度，又或者是在某处刻意停留的摩挲。
她喜欢一切来自他温度的抚摸。
她喜欢在亲吻时呢喃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她知道周煜喜欢这样，她感觉的到。
受伤的右脚被他温热的手掌轻托着，随着动作的幅度没能影响半分，反倒更适合这个姿势。
运动过后，苏晓曼有些体力不支，但还是贪心的趴在他身上，小手捧着他的脸，贪恋的亲了又亲。
被子滑落下去，她丝毫不在意，看着他嘴角的笑，低声问：“为什么？”
周煜轻搂着她的腰，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光亮，“什么？”
“今天晚上，你明明进了餐厅的。”
苏晓曼不想把疑问埋在心里，她凝视着周煜的眼睛，她不想听假话。
“你没告诉我今晚会和梁锦文吃饭。”周煜轻握着她的腰，语气听上去很淡然。
解释了，又好像没有解释。
苏晓曼两只手搭在他肩上，“许静叫他来的，他在附近排练，然后——”
“你确定现在聊这个？”周煜笑着打断她的话，示意她两人的‘现状’并不合适继续聊下去。
灼热的亲吻将她吞噬，翻身被他压在身下，苏晓曼下意识搂上他的脖颈，主动回应着更为猛烈的回合。
半小时后，苏晓曼投降了。
周煜俯身亲吻她满是汗水的额角，随后起身去了浴室。
苏晓曼歇了一会儿，裹着薄毯下床，赤脚走到浴室门口，看着周煜在淋浴间冲洗，不禁抿起嘴角，小心翼翼的迈步上前。
她试探的走着每一步，没了固定器，她似乎可以尝试正常走路，只是骨裂的脚踝有些无力。
浴室里，是男士沐浴露的清爽香气。
周煜抹了把脸上的水，探头看了她的脚，不放心的问：“脚可以吗？”
苏晓曼隔着玻璃门点头，犹豫之后，轻声说：“你今天好奇怪。”
关掉花洒，浴室安静了。
周煜把浴巾围在腰间，头发随手拨起，“有吗？”
“没有吗？”苏晓曼仰着头看他，眉尾挑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周煜走出淋浴间，水珠还挂在身上，低头亲了她一下：“没有。”
＊＊＊
临睡前，苏晓曼依偎在他怀里，喃声问：“周煜，和我说说你之前的女朋友吧？”
头顶是他的呼吸声，背靠他的心脏位置，苏晓曼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嗯？”苏晓曼追问，“除了宋滢，还有几个？”
周煜不禁皱眉，用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好奇？”
“嗯，我想知道。”
在他怀里转过身，苏晓曼仰头看着他。
周煜低头对上她温润的眼眸，张了张嘴，又保持了沉默。
“宋滢不会是唯一一个吧？”苏晓曼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
“当然不是。”
苏晓曼侧躺在枕头上，借着月光凝视他。
周煜知道，苏晓曼既然问出口，肯定要有个答案。
思量片刻，周煜看着她说：“苏曼，你知道的，我一定比你多。”
“七年间，有很多吗？”苏晓曼轻声说着。
她不做比较，只是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孩，能在那个时间走进他。
周煜起身躲开了苏晓曼凝视的目光，伸手揉乱她的发丝：“你是真的想知道，还是睡不着？”
看着周煜下床套了t恤，苏晓曼也跟着坐起来，下巴放在膝盖上，看他走去阳台抽烟。
半支烟的时间，周煜听到身后的落地门被拉开。
转身看到苏晓曼只穿了件他的t恤，他不禁皱起眉头，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我抽完这根就睡。”
苏晓曼伸手拿过他指间的香烟，学着吸了一口，偏头呛着：“咳咳——”
“别闹了。”周煜不再让她有二次尝试。
苏晓曼靠在他怀里，感受着晚风拂面的清凉，“什么时候告诉我爸妈？我们在一起的事。”
她声音很轻，安静的夜晚总会有风把这话送到他耳边。
周煜没说话，吸了最后一口，按灭了烟头。
“苏曼，你知道告诉你爸妈意味着什么吗？”
他低沉的声音和夜色很匹配，只是和这个话题不搭。
苏晓曼抬头看他。
方婕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你和他是多年邻居，父母又相识……要是分手了，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一时之间，苏晓曼仿佛丢了声音。
冷风再次吹过，她轻声说：“周煜，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周煜侧身挡着风，苏晓曼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
苏晓曼指尖发凉，打断他：“那就不等那一天，你可以现在就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的周煜。”
月光笼罩着两人，起风了。
周煜沉默了。
二层楼的树梢上，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过于安静的夜晚，仿佛能听见落叶摔下的声音。
“苏曼，我们冷静一下，好吗？”
“好。”
苏晓曼答应的干脆。
说完她转身回了室内，没有再纠缠他不愿意说的话题。
这一次，她很乖。
周煜独自站在阳台，久久没有回房，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回想两人第一次亲密……那他是完全没想到的。
在过去几年里，他的确交往过几任，大多都是和宋滢这样的关系。极少约会，偶尔输出欲望，从没把爱挂在嘴边，也从不计划任何。
甚至不曾给过任何承诺。
他是成年男性，不否认自己有需求，也不否认自己在过去几任关系中扮演的角色有多么简单直接。
他只是在先前几段关系里做到了双方利益最大化。
和苏晓曼比起来，他坏透了。
——
周煜回到房间时，苏晓曼闭着眼没有动。
只是在他躺下后，自然的转身靠近他怀里，感受到他手臂的冰凉，苏晓曼拉高了被子，在他怀里找着最舒服的位置。
两个人各怀心事，黑暗中，谁都没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周煜的声音响起。
“苏曼。”
“嗯？”
“等你爸妈回来，我主动去说。”
***
上午十点半，苏晓曼翻身醒来，床上已经没有周煜的身影，只有厨房做饭的声响。
她坐起身，看到右脚的固定器又绑了回来。
苏晓曼抿着笑下床，挪步来到厨房，桌上已经摆了两道菜。
糖醋排骨，蹄花汤。
苏晓曼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单蹦着走过去，刚想偷吃，就被周煜逮个正着。
“先洗手刷牙洗脸。”周煜端着最后一盘青菜制止了她的偷吃行为。
还没等苏晓曼转身，卧室就传来她手机的铃声。
“帮我拿手机——”
周煜放下菜，转身去了卧室，苏晓曼赶忙偷吃一块排骨。
周煜的手艺还是那么好，糖醋排骨做得色香味俱全，她一块吃完忍不住想吃第二块。
直到看见周煜从卧室出来，她赶忙把沾满酱汁的手藏在身后。
“苏曼。”
他的声音有些严肃。
苏晓曼轻抿嘴角，嚼着排骨问：“怎么了？谁打的电话啊？”
周煜拿着手机走近，脸上没了刚才的笑容，显然电话已经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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