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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着，刚要接起，对方就挂断了。
一旁的实习生郑茜茜随口说着：“最近电话诈骗可多了。”
苏晓曼点点头，对方没再打来，她也就不再理会。
一整天下来，苏晓曼几乎看完所有部门的节目，最后除去了准备不完善的几个节目，这也算是把节目时长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走进电梯，苏晓曼揉了揉酸疼的腰，“茜茜，年会那天一定很忙，礼服不要穿大裙摆的，尽可能行动自如。”
“嗯，我知道了晓曼姐。”
电梯停在七楼，门一开，苏晓曼就看到许明杰拿着文件夹站在那里。
她下意识朝电梯一角靠去，经过上次的事情，苏晓曼对他一直是敬而远之。
尽管郑茜茜进入公司没几个月，但还是听闻了之前的事，默默看了许明杰一眼，识趣的没出声。
电梯在人力资源部那层打开。
苏晓曼刚想走出去，竟发现从文峰站在电梯门口，她脱口道：“咦？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苏晓曼走出电梯，看看楼层没错，下意识问：“你找我？”
从文峰手插在西装裤兜里，随口解释着：“刚在楼上谈事情，顺道看看你。”
苏晓曼愣了一下，拿着手机问：“刚才是你打的电话？”
从文峰疑惑道：“什么电话？”
苏晓曼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根本没给过从文峰她的号码。
“哦、没什么。”苏晓曼摆摆手没再提这个。
“晚上有时间吗？我打算叫上周煜一起吃饭。”
郑茜茜站在一旁，指了指部门说：“晓曼姐，我先进去了。”
苏晓曼扬了扬头，又转身对从文峰说：“我最近在忙公司年会的事，待会儿下班还要和同事去现场。”
“你们年会我也会来。”从文峰扶了扶眼镜。
“我知道。”
邀请的嘉宾名单里有从文峰的名字。
又聊了几句，正巧许静出来，苏晓曼眼疾手快的示意着：“许静！我那份报告你看了吗？”
许静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走过来说：“你发给我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呢？”
“不可能啊，我明明发给你了……”苏晓曼说着就看向从文峰，“要不我们改天再聊？我先忙工作去。”
看着苏晓曼拙劣的演技，从文峰也不耽误她时间了，摆摆手再次走到电梯前按了下行键。
苏晓曼拉着许静就回了工位。
“喂喂喂，什么情况啊？！”许静一脸的八卦。
“谁知道啊，不管他了，我赶紧收拾收拾去现场了。”
苏晓曼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已经六点了。
“庄旭，罗玲玲他们呢？”
庄旭已经背好包，走过来说：“罗玲玲和王子睿已经下去了。”
苏晓曼点点头，冲郑茜茜招了招手，“茜茜，咱们走吧。”
来到电梯门口，许静不由得在苏晓曼身旁低声感叹：“想当初咱俩可是最佳搭档，现在看你每天忙上忙下，我都……”
苏晓曼捏捏她的手，提醒说：“你呢，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明年吧，明年争取咱俩再办一次！”
许静眯着笑凑到她耳边：“搞不好明年换你‘有’。”
听她这么说，苏晓曼不由得涨红了脸。
***
从文峰坐进车里，司机在前排问：“从先生，现在回酒店吗？”
“嗯。”
从文峰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回想苏晓曼刚才的样子。
难道她不知道周煜最近的状况？
车子缓缓开上主路，从文峰拿起手机，给周煜发去消息。
此时，周煜还在办公室和外地的供应商开着视频会议，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
「从文峰：晚上一起吃饭？」
等视频会议结束，周煜这才回去电话。
“你在明城？”
“嗯，来谈个合作，顺便参加一下启明建筑今年的年会，”从文峰语气轻松的说着，“刚才碰巧遇到苏晓曼了。”
周煜翻着桌上的预算表，“这次待几天？”
“六七天吧，年会露个脸就回了。”
没记错的话，年会在周五晚上。
“今晚就不约了，我最近有点忙，改天我找你。”周煜手上没停，他忙完这些差不多就可以接苏晓曼了。
从文峰笑了，调侃说：“我听说了。”
周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索性说：“既然知道了，不如帮我个忙。”
“什么忙？”
“帮我查查南风集团，还有李康盛。”
“你打算接了？”从文峰问道。
“没打算，”周煜抬头说着，“我只是不想太被动。”
从文峰明白了，简答道：“懂了，我找人去查。”
“谢了。”
“说回来，你真不打算接手南风集团？”
周煜想都没想，“同样问题问两遍，不像你的作风。”
从文峰低笑道：“为爱牺牲，也不像你的作风。”
闻言，周煜淡声说：“等你有‘那个人’，就知道没有什么是为爱牺牲，这是个人选择问题。”
“所以，你放弃南风集团这么大块蛋糕，选择了苏晓曼？”
周煜沉默了。
“是她选择了我。”
主动权，永远都是苏晓曼的。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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