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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曼，难道你不相信周煜吗？」
没有关严的门，像是在冲她招手，使得她像是着魔一般上前。
推门进去，空荡的客厅，一双女士高跟鞋歪倒在地板上。
浴室传来水声。
苏晓曼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卧室。
刚走到卧室门口，苏晓曼就看到宋滢上半身一丝不挂，坐在他们温存过的床上，就连床品都是之前没来及换的那套。
宋滢抬头看她，勾着嘴角的笑拉过被子将自己挡住，\"他去洗澡了，你要等一会儿吗？\"
浴室里，花洒的水声没有停下。
苏晓曼看着宋滢扔在地板上的衣服，还有那件染了红酒渍的白色衬衫。
早上，周煜穿的就是这件衬衫。袖扣还是她送的那对。
见苏晓曼没说话，宋滢索性下床穿衣服，边穿边说：\"他要的好多……你和他在一起，都没满足他吗？\"
苏晓曼很想给她一耳光，但是这会儿胳膊却像是灌了铅。
\"你真恶心。\"
苏晓曼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她脚下走的着急，撞到玄关拐角的艺术品装饰，她吃痛着皱眉却也没停下脚步。
她不敢停，她不想多看这里一眼。
宋滢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紧抿嘴角，没了刚才的嚣张得意。
趁着周煜还没出来，她拿出手机给杜岚拨去电话。
对方似乎在等她，\"苏晓曼去了吗？\"
\"她刚走。\"
\"怎么样？\"杜岚只关心结果。
宋滢走到客厅，看着没有关上的门，点头说：\"她应该信了。\"
\"好。\"
没等杜岚挂电话，宋滢主动问道：\"阿姨，那我……\"
\"你们的事情，我不管，记住我们的约定。\"
电话被挂断，宋滢却开心不起来。
浴室的水声停了，她有些紧张的看向卧室。
……
周煜拿浴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看见床上的被子乱了，不由得皱眉，他记得回来的时候床铺是平整的。
今晚确实多喝了几杯，尤其是魏浩，喝到最后大半杯红酒撒了他一身。
魏浩叫了代驾，两人坐一辆车回来，没想到魏浩就近把他送回这边。
他原本打算洗过澡，换了衣服再回去的。
突然，周煜听到客厅关门的声音，下意识走出卧室，看见宋滢站在客厅。
\"你怎么在这儿？\"
周煜随手拿着浴巾，不禁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他喝的再醉，都不可能忘记关门的。
宋滢有些心虚走上前，娇滴滴的说：\"周煜，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说着，宋滢就抬手想要抱他。
周煜伸手推开，后退一步说：\"上次说的够清楚了，你，马上走！\"
周煜转身就要回卧室找手机，宋滢却在身后说——
\"刚才苏晓曼来过。\"
***
苏晓曼走进电梯，手指多次按着关门键，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
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后退到电梯墙边，早已泛红的眼圈终于落下眼泪。
现在的她，什么都想不了，只想离开这里。
电梯门打开，苏晓曼快步走出去，在公寓门口看到从文峰站在车边等她。
她下意识抬手胡乱擦掉眼泪，却还是没能躲过从文峰。
\"你……\"从文峰开口想说些什么，看她哭红的眼睛，忍下了，\"送你回家？\"
苏晓曼努力挤出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苏晓曼转身朝外走。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苏晓曼有些崩溃，把难过全都撒在了从文峰身上。
从文峰怔了一下，拉着她说：\"上车再说。\"
苏晓曼挣不开，只能被他塞进车里。
\"开车吧。\"
司机启动车子时，苏晓曼看到周煜从公寓楼里追了出来。
他没穿外套，只穿了一身轻薄的家居服。
两人隔着车窗远远的看到对方。
从文峰也看见了，私心杂念，让他没有开口叫停司机。
车子开出几十米后，还是被苏晓曼喊停了。
苏晓曼下车看周煜追上来，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鼻间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有酒气。
她闷头在他怀里颤声问：“周煜，你有没有对不起我？”
“没有，我没有。”
周煜将她抱紧，从来没有过的坚定语气，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苏曼，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飘起雪花。原来今晚真的是雨夹雪。
车上，从文峰没有下车。他知道苏晓曼不会走的。
前排司机问道：“老板，走吗？”
从文峰看向远处的两人，缓声说：“再等会儿。”
视线变得模糊，苏晓曼看到宋滢走出来，脸上仿佛有着她看不透的眼神。
宋滢拎着包走过来，定定地站在两人面前。
“苏晓曼……”
周煜把苏晓曼护在身后，厌恶的说：“我说过，你可以滚了。”
宋滢被周煜呵斥住，转身想走，又忍不住回头对苏晓曼说：“杜岚不喜欢你，不然也不会让我来演这出戏。”
苏晓曼哭红的眼睛有些呆愣的看着她。她不敢相信杜岚会做这样的事情。
“够了宋滢，马上滚！”
宋滢紧抿着嘴唇，带着不甘心上：“周煜，我是犯贱，我就不该答应你妈来明城，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是你对我太狠心了！”
或许是说到激动处，宋滢指着苏晓曼说：“就是因为你苏晓曼，你和周煜七年前没在一起，就注定你们没有好结果！”
“我说够了！”周煜一把抓住宋滢乱指的手，警告道：“你再走，我马上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甩开她的手，周煜拥着苏晓曼就要回楼上。
宋滢上前一把拉住苏晓曼，“苏晓曼，你是玩不过杜岚的，今天她可以让我睡在周煜床上，明天就能安排其他事情！”
“你真的以为周煜这七年都在等你吗？在我之前，他爱过多少女人？你又算第几个呢？你不过和我一样是他床上的玩物罢了！”
“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惦记周煜这么多年，你以为你是什么？下贱！贱人！”
「啪——」清脆的耳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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