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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你为了一个苏晓曼，真的值得吗？！你的事业，你的前途，还有——\"
\"值得。\"周煜冷眼看着她，全然没有一丝感情。
宋滢红着眼圈知道自己输得彻底，索性甩开周煜的手，狠狠地留下一句：\"我等着看杜岚怎么拆散你们！\"
苏晓曼看着宋滢离开，右手掌心有些发麻，甚至发抖。
周煜侧身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发颤的身体，\"曼曼，我们上去再说好不好？\"
他极少这样叫她，甚至记不起上一次这样叫她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高考前太过紧张晕倒进了医院，周煜在病床边曾这样叫过她。同别人不一样，周煜这样叫她的时候，语气特别温柔，像是把姿态放到了最低，像是把她当作易碎品，小心呵护。
看着眼前的雾气，苏晓曼开口说着：\"好。\"
***
宋滢上了从文峰的车，心照不宣。
司机默默看着这一切，秉承着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在宋滢上车后，主动问从文峰：\"老板，回凤都大酒店吗？\"
从文峰升起车窗，沉声说：\"回吧。\"
宋滢坐在他身旁，拿纸巾擦了擦眼角，挺直身子问：\"方婕姐说你看上苏晓曼了，我以为是假的……周煜不知道吧？\"
从文峰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车窗外的雪花，反问她：\"你今天是玩的什么花样？\"
既然这事已经摊开了，宋滢也没必要遵守和杜岚的保密约定，索性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从文峰。
说完，宋滢一边补妆，一边说：\"拆散自己儿子的感情，挺新鲜的。\"
从文峰拿出烟盒，转着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车窗再次被降下一半，\"做了吗？\"
宋滢侧眼看他，猜到他的想法，收起粉饼说：\"没有，他心里有苏晓曼，怎么会理会我呢。\"
说这话时，宋滢不由得嘲笑着自己。
半支烟燃尽，从文峰低声说着：\"找个地方停下。\"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点头说：\"好的老板。\"
将近十二点的午夜，整条街上都没有车辆行驶。司机把车子就近靠边停下。
从文峰按灭烟蒂，升起几寸车窗，只留了一条缝，\"下车等。\"
司机领会到，赶忙下了车，还不忘走远一点。
宋滢抿着唇靠近，纤细的手指搭在从文峰的西裤上。和周煜分手后，在某个饭局上，宋滢主动搭上从文峰，发生过一次。
\"我以为，你今晚打给我是想……\"
从文峰轻捏她的大腿，稍有示意宋滢就跨坐到他腿上，车顶不算高，她只能稍稍附身趴在从文峰身上，短款外套早就褪去了。
想要亲吻他，却被从文峰偏头躲开，宋滢索性用身前的柔软贴紧他，细嫩的手掌隔着衬衫来回摸索。
谁知从文峰并不想浪费时间，没有缠绵的前戏，只有粗劣的开始，宋滢不禁皱眉，声音从嘴边跑出来：\"文峰哥……\"
\"别讲话。\"
从文峰摘掉眼镜，顺手关掉车顶常亮的顶灯，像是泄愤一般。
干涩，不带任何感情。
宋滢双手攀着他的肩，尽可能动起来，任由从文峰在她身上发泄，她何尝不是同样想法呢？
没一会儿，从文峰将位置调换，单腿跪在后排座椅上……
近百万的车，在午夜时分的雪景下，摇晃许久。
从文峰坐在一旁，整理着身前皱起的衬衫，一边擦着眼镜，一边问：\"杜岚还做了什么？\"
宋滢擦掉唇边的痕迹，拉下短裙说：\"我只知道她让我来周煜这里，家门密码是苏晓曼的生日，一猜就猜到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杜岚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文峰戴上眼镜追问。
宋滢摇了摇头，又说：\"我听说杜岚找过苏晓曼，希望她能劝周煜去南城，但是苏晓曼不同意，估计惹到杜岚了。\"
从文峰系上最后一颗纽扣，看来杜岚一定有事隐瞒。
***
回到他家，苏晓曼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冷。
周煜端来红糖水，他记得苏晓曼是这两天。
杯壁的温度逐渐温暖了苏晓曼的身体，她有些发愣的看着杯子，\"所以，你妈到底做了什么？\"
周煜坐在她身旁，迟疑着没有开口。
苏晓曼撇着嘴角，眼角又泛起泪花，她觉得一切都被杜岚搞成一团乱麻。
\"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宋滢说你的事业和前途跟我有关？\"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满了委屈，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念叨着：\"是因为要接手南风集团的事吗？……为了能让你过去，她可真是用尽了方法。\"
\"苏曼。\"
苏晓曼侧身看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哽咽着说：\"周煜，你妈还做了什么？她还会做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没有权利知道吗？\"
在苏晓曼的追问下，周煜把杜岚接二连三的手段全都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她下一步还会做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周煜揽着苏晓曼发抖的肩膀，\"我只知道，我不会离开明城，不会离开你。\"
苏晓曼靠在他怀里，眼泪浸湿了他身前的衣服。
原来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以为杜岚找她谈过一次后，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
是她可笑的天真，忽略了周煜突然变忙的原因。
是啊，签好的店铺合约怎么会变卦呢？是她忽视了这些。
今天是新店铺租约作废，明天是供应商违约……那后天呢？
正如杜岚说过的——
「你要知道，南风集团一年几个亿的利润，这和周煜现在的小打小闹……」
「你应该劝劝周煜，哪有儿子不接班的？」
还有好多在耳边回荡的话，都在提醒着苏晓曼，杜岚对周煜去南风集团的事，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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