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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泾北的脸色黑的能滴水。
幸亏这里没人。
明潺迅速把他放到停稳的自行车后座上,幸亏自行车不算高,她的腿勉强能够到脚撑。
邵泾北坐在后面,止不住的咳嗽了一声。
“扶住我。”
明潺说。
邵泾北左脚刚着地身形虚弱的稳不住,拽着自行车摇晃了一下,感觉到邵泾北逃离动作的明潺回头瞪他一眼。
小兔子发威了。
邵泾北面上漫不经心。
一双眼睛耷拉着很没有精神。
明潺干脆握着邵泾北的手搭在自己腰间,豪横的瞪了他一眼。
一回头脸瞬间就热的要命。
活了两世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孩子碰她的腰,明潺双颊绯红,不过她来不及想那么多。
邵泾北坐不稳,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手上。
尽管跟那群朋友没少去酒吧,酒吧里各种女性都见过,但还是第一次离女孩这么近。
手搁在她腰间,触摸到热热的温度,五指僵直不敢动。
女孩的腰很软很细,邵泾北挺直脊椎骨。
明潺自行车蹬得飞快,风从耳边刮过,邵泾北控制不住的向前倾。
刚开始坐的笔直,但渐渐开始意识迷糊,最后只能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维持稳定。
真麻烦。
邵泾北昏迷前想。
手术完已经半夜了,主刀医生和护士打开病房门,明潺从梦中惊醒,浑身一抖站起来。
“他怎么样了,会不会留下残疾?”
“你是他的?”
“同学。”
明潺答,虽然不是一个班,但是是同一所学校一个年级,四舍五入算同学吧。
“他没事,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另外右腿骨折了,这半个月都需要住在医院观察。”
医生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明潺一一记下,等医生走后就去前台缴费了。
夜深了,但是前台的护士还在值班,看她一个人从走廊深处走出来有些惊悚。
因为明潺白天淋了水脸色苍白,又穿了一身白裙。
小板鞋在医院走廊里发出稀碎的声音,后半夜确实有些恐怖色彩。
“你好,我想知道林医生的科室在哪,他今天值班吗?”
“额……嗷,你是说林明河医生吗?”
小护士迅速反应过来,露出一个笑脸。
这哪是女鬼,分明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他是我哥哥的朋友。”
明潺细软的声音回答,她要找林明河借住院的钱,刚刚才想起来手机在家里,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但幸好大哥温朝在这里有个朋友。
说来很巧,林明河刚好值夜班,听说同科室的兄弟们晚上接待了一位浑身是血的男孩,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
但林明河没想到就是他好兄弟的宝贝妹妹明潺。
“进。”
敲门声响起,林明河头也没抬的回应。
“林大哥。”
林明河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眼门口是站的规规矩矩的明潺。
眼镜下眼睛疑惑的眯起来,林明河放下手里的钢笔,“坐。”
明潺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听完林明河点点头。
“见过你大哥了吗,那小子是什么人?”
林明河随意的转动手里的钢笔,面上带着笑,他可没少听温朝诉苦,说不知道怎么哄妹妹开心。
这不,看起来挺安静,挺好哄的?
温朝个废物。
林明河在心里吐槽。
“没来得及,他是我同学。”
“住院费我给你填上,你哥还给我就行了。”
“真的?”
明潺听到他肯借钱惊喜的抬头,嘴角带着微笑,但明媚的笑脸转眼就暗淡了。
让温朝给她还钱啊。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的两个哥哥。
“嗯,温朝还。”
林明河长腿落地走出去,去护士那里以个人的名义把邵泾北的住院费交上了。
“他伤情怎么样?”
林明河签字时随口一问。
“有些严重,听说右腿骨折很严重。”
“哦。”
林明河放下钢笔回科室,拿起手机问明潺,“要不要给温朝打个电话?”
小姑娘蹭的站起来,“不,不用了,谢谢林大哥我先走了。”
明潺匆忙的关上门出去了,慌忙的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
林明河觉得好笑,温朝宝贝那么久的妹妹听见他跟看见鬼似的。
亏他宝贝了那么久。
“哟,我说,温朝你把你妹妹吓成什么样儿了,听见你跟看见鬼一样?”
林明河对电话里的人打趣道。
“什么什么样儿,看好我妹妹,我明天就过去。”
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焦急,俨然一个深度妹控。
“对了,给我妹找件衣服,不要冻着了。”
明潺固执,温朝猜到她今天晚上肯定会留在医院里。
不是亲的还这样,要是亲的那不得天天带着。
林明河挂了电话摇摇头。
明潺打开邵泾北的病房门,房间里只有男孩睡觉的声音。
他一条腿高高吊起来,打着石膏看起来很滑稽。
明潺搬了椅子坐到他的病床边,熟睡的邵泾北很乖,皮肤白皙的像婴儿一样,漂亮的眼睛下有一片乌青。
安静躺着的样子像一个王子。
明潺看着他的脸逐渐出神。
上一世她一直和家里关系不好,爸爸娶了温容后,她就与家里割裂了。
高中她离开青镇就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只知道他们一直在找她。
到死她也不知道爸爸和家里最后怎么样了。
明潺想着把头埋进了臂弯里,鼻尖发酸眼睛湿漉漉的。
其实温容和她带过来的两个哥哥一直对她很好,明潺永远记得那个温柔的女人,每次购物都会给她买很多衣服和首饰。
温朝和温扬虽然嘴上说偏心眼,但是对明潺得到的偏爱乐见其成。
是她自己的别扭伤害了一家人。
幸好她还有弥补的机会。
“邵泾北。”
明潺轻轻握了下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指,男孩睡得很熟,对她的触摸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会让你残疾的。”
夜深了,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病房窗外的蟋蟀声不停的叫着。
第二天早起,明潺从床边爬起来,浑身酸痛,脖子僵痛,浑身都要散架了。
她一动一件女士的外套从身上掉下来,是护士服。
桌角有一张纸条,“温朝说给你的,用完放到椅子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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