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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糖害怕地拽住白崇骁的衣角，不敢挪步，最后是白崇骁带着她来到尸体附近。
“白司令，难得你在，麻烦你同我一起看看吧。”
白崇骁垂眸看了一眼，说：“他背上的匕首是异族人用的‘铠通’，一般是武士或者妇女携带的。”
周署长笑道：“这就有趣了，这人把医院卖给异族人，平日里和异族人关系最为密切。怎么会死在异族人的刀下呢？”
异族人？
蒋糖拉拉白崇骁的袖子：“大哥哥，罗老板要送给你的那个露露小姐，好像就是异族人。”
白崇骁的表情和周署长一样意外：“是吗？”
“嗯嗯。”蒋糖点点头：“我在大曲子之前，看到他们俩在一起说异族话，举止亲密。”
周署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报告！”他的手下匆匆赶来。
“说。”
“化妆室发现一名女子身亡，查过身份，是露露小姐，她手提包里有一张信笺。”
手下把信笺递出。
上面用异族的文字写着：【若罗摆平不了蒋小姐，便杀了他】
白崇骁说：“周署长，罗东阁确实骚扰过蒋糖，这点我可以作证。”
周署长嗤笑道：“看来异族人也想借蒋小姐的一份财力。”
蒋糖厌恶地皱起了眉。
这时，那个和白崇骁玩牌的女人被警察带进来，说：“周署长，我和罗东阁跳舞时，同他说了许多话，他说他不喜欢露露这样的异族人，喜欢我，等我那病秧子老公死了，就和我在一起。”
周署长啧了一声道：“杜太太，请说重点。”
杜太太拿了手帕掩鼻：“哦，他说露露小姐有药物成瘾病，经常给自己注射东西，跟大烟差不多的，这种女人要不得。”
“小张，你去检查一下露露身上有没有针头，她很有可能死于药物注射过量。”
“是！”
周署长面对着白崇骁和蒋糖：“白司令，蒋小姐。看来这就是一起狗咬狗的案件，跟其他人无关。”
白崇骁微笑道：“依我愚见，也是如此。”
周署长露出心领神会的笑：“今日是除夕，辞旧迎新之日，希望此事不要影响到白司令和蒋小姐的心情。”
白崇骁：“祝周署长的这桩案件早日告破，我们先走了，告辞。”
“告辞。”
……
蒋糖等坐上车，才问白崇骁：“大哥哥，这件事就这么简单地过去了吗？”
男人挑眉看她：“你有什么看法？”
“那张信笺就很可疑啊，谁没事把这种东西随身携带？还有，杜太太的耳环就是那个发夜光的眼睛，好像特意吸引杀手去杀罗老板的，怎么不调查她呢？”
“死的是异族人和走狗，周署长是个爱国之人，根本就不会去深入调查，有现有的证据就足够了。”
“这倒是。”蒋糖说完，陷入深思，脸上不自觉露出诡异的微笑。
“想什么呢？”男人问她。
蒋糖眼中满是兴奋：“我在推测真实情况，觉得好刺激啊！”
“你喜欢刺激？”
“喜欢啊，怎么了？”
“没怎么。”
车子驶出市长府大院，蒋糖看到路边站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正注视着他们的车子，感觉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蒋糖早就累了，不一会儿就靠在白崇骁身上睡了过去。
白崇骁展臂搂着她，给她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微微舒出一口气：总算大功告成了。
在这次舞会里，有不少自己人，只是都隐藏了身份，他并不认识。
他和朱曼丽的吵架是他们行动的开始，朱曼丽其实根本就没走，潜伏下来伺机行动，路过走廊时换了另一个女同事坐车离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故意和罗东阁搞好关系，让他误以为他想跟异族人合作，对他放松了警惕。
杜太太是重要合作人物，白崇骁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只听朱曼丽说起过，她会戴上夜光石做的耳环，在“大曲子”的时候和罗东阁跳舞。白崇骁用玩牌引她过来和他接头，带她快速接近罗东阁……
至于她说的什么“露露小姐药物成瘾，罗东阁要和她在一起”都是瞎话，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他们吃定了周署长不会深究此事。
……
除夕夜，各家各户张灯结彩，合家团聚。孩童们是最兴奋的，吃着各色糕点，在户外放烟花，点鞭炮，个个夸下海口说要熬一宿，却没一个支撑得住的。
吃过年夜饭，整个白府上下都各自玩耍开，好不热闹。
傅玉贞和三个儿媳妇搓麻将，见蒋糖放鞭炮回来，拉她坐在她旁边：“我女儿的手生的好……糖糖，你来给妈摸牌，赢了钱都给你买糖吃。”
盛心美笑道：“婆婆，咱家妹妹是整个海城最不缺钱的主了。”
“哎，是啊！”
傅玉贞抬头看看天花板，顿悟道：“你不缺钱，我不缺钱……那咱们搓麻将的意义何在？算了！不打了！”
她把麻将一推，叫人端来燕窝，一人一碗地吃着：“对嘛，吃东西聊天也是一样的。”
几个媳妇称是。傅玉贞吃了半碗，就撂下调羹，一脸惆怅道：“我们家里钱是不缺，就缺一样，也不知道我和老爷死之前还有没有。”
盛心美忙说：“婆婆，大过年的可不兴这样说，您和公公定会长命百岁，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您说说看，缺什么，我们晚辈一定努力给你办到。”
“你是个懂事的。”
傅玉贞拍了拍她的手背：“历来大富大贵之家，讲究多子多福，你们三个，统共才生了一儿一女，太少啦！”
盛心美咳了一声，说：“婆婆，您放宽心，我们都还年轻呢，别急。”
傅玉贞“我能不急吗？最近都不敢去外面搓麻将了，那些老货天天跟我显摆家里的猴崽子，气死我了。”
盛心美讨好地笑着说：“婆婆，瞧您说的，咱们的福气都在后头呢，以后只有叫他们羡慕的份儿。再说了，也不能光盯着我们呀，大哥那儿还没动静呢！”
蒋糖一直闷头吃燕窝听她们说话，这会儿听见她们提到白崇骁，连忙替他解释：“大哥哥太忙了，没工夫。”
傅玉贞嗤笑道：“呵，造个人而已，要多少工夫？”
众女：“……”
只有蒋糖目光清澈，若有所思：“造人应该……很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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