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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糖很认真地说：“古书上就写了啊，女娲造人，要一个一个捏出来的。”
傅玉贞突然意识到她还没完全长大，连忙说：“对对，确实挺难的，要看技术，呃……”
她给自己捂了嘴，怕再说下去就圆不回来了。
正好这时，白崇骁和白崇骥从旁边路过，傅玉贞眼睛一亮：“崇骥，快带你妹妹去放鞭炮去！”
白崇骥满脸不情愿：“妈，我要去跟大哥说事情呢！”
蒋糖顿时有种自己是拖油瓶的感觉，低下了头匆匆起身：“我该去写字了。”
两年前的除夕之夜，母亲曾素涓在跟她做临终告别，她每到这时候就总会想起往事，伤感不已。
眼前的路被一个人影笼罩住，她抬头，是白崇骁向她伸手：“现在太晚了，写字费眼睛，我带你去喝牛奶好不好？”
“好。”
蒋糖微笑着把小手放了上去。
白府有个巨大的温室花园，由玻璃包围，花园里面种了各种热带植物，开着艳丽的花朵。在花园正中央，有一个火炉和一圈沙发，靠墙壁柜里摆满了洋酒。
蒋糖捧着牛奶，看两个老男人拿了一瓶威士忌，一个负责铲冰块，一个负责倒酒，看他们娴熟的样子，估计兄弟俩经常这么喝。
白崇骥单拎了一瓶糖浆要往杯子里倒，被白崇骁制止了：“不用给我加。”
白崇骥奇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哥你不是嗜甜如命吗？”
白崇骁不经意间看了蒋糖一眼：“最近好像不那么喜欢吃甜的东西了。”
刚和兄弟完碰杯，他却没喝，回头叮嘱蒋糖：“赶紧把牛奶喝了，一会去睡觉去。”
“哦。”蒋糖马上咕嘟咕嘟把牛奶喝干净，擦擦嘴说：“可是我不想睡，我要熬过十二点。”
白崇骥嗤笑道：“眼睛都快闭上了，何苦折磨自己？”
“那里闭上了？”
蒋糖为了表示自己很清醒，端坐在那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两只小灯泡，甚是滑稽。
白崇骥笑出声：“哈哈哈，你要是睡着了就是小狗！”
蒋糖不服气：“我才不会睡着呢！”
白崇骥自顾自拿出一个文件袋：“我跟大哥有正事要说，你最好一会儿就回去睡觉去。”
“不要！”
蒋糖说什么都不想独自一人呆房间里，又觉得打扰他们不好，突然发现附近有一架古董钢琴，便问：“要不我去弹琴给你们助助兴？”
白崇骁对她使了个眼色：“你去吧。”
蒋糖蹦蹦跳跳去弹琴了。
白崇骥小声说：“大哥，那架钢琴是小妹生前弹的。”
白崇骁：“一架钢琴而已，哪来那么多从属关系？再说了，糖糖也是你小妹，她有资格弹。”
白崇骥笑得暧昧：“我算是知道了，反正她在你眼里做什么都是对的。”
“……”白崇骁把食指压在唇上，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白崇骥笑笑，没再说什么，向他大哥汇报了一年的家族企业运作情况，并一起讨论明年的计划。
时钟指针过了十点半，蒋糖的钢琴演奏明显慢了下来，还不停地弹错音。
“汪汪！”白崇骥故意对着她叫了两声。
！蒋糖惊醒，为了表示自己不想睡，赶紧重重地继续弹了起来，没过几秒钟，又迷迷糊糊地停了下来，只有手指头还在无力地抽搐，做垂死挣扎。
“糖糖。”
男人来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脑袋，她立刻闭上了眼睛。
他说：“找人带你回去睡觉吧。”
女孩闭着眼睛摇摇头，嗫嚅着说：“我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会想妈妈的。”
男人顿时很心疼：“那就不回，我只是怕你无聊。”
女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只要你让我待在这里就好。”
“那去沙发上吧。”
蒋糖屁股沾到长沙发上就躺了下去，白崇骁给她枕上靠垫，又把命佣人给她拿了一条毛毯盖上。
女孩已经十分困倦，知道白崇骁就坐在她相邻的单人沙发上，感到无比的安心。火炉的火光摇曳，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都暖意融融的，她的眼皮子很快就开始打起架来。
“小狗！”白崇骥冷不丁叫她。
“我不是！”她赶紧睁开眼睛。
“崇骥，你别捣乱！”白崇骁不善地训斥道。
白崇骥一脸坏笑：“好吧你不是小狗，小狗可不会数数，一、二、三……”
他的声音极具蛊惑力，蒋糖没等他数到“五”就彻底睡了过去，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白崇骥松了一口气，往后一靠：“终于睡着了！她在这里我还得装正经，装得累死。”
“你装不装都一样。”
白崇骁喝一口杯中的酒，起身把蒋糖身上滑落的毯子边缘拾起，塞回去。
白崇骥见他大哥的眼神中有难得的温柔，忍不住说：“你还是赶紧把她收了吧，省得夜长梦多。”
白崇骁想了想，说：“下不了手。”
白崇骥笑得邪肆，过了好久才说：“大哥，偶尔不做人，没事的。”
“……”白崇骁沉默不语。
白崇骥挤到白崇骁身边，搭着他的肩：“就算你表面没什么……大哥，我猜你在梦里早就把她给办了吧？”
“嗯。”
白崇骁直接承认了！
“mayyourdreamscometrue！（祝你梦想成真）”
白崇骥和白崇骁碰杯，他们同时把杯中就喝干，又开瓶继续倒。
“@￥！”
蒋糖打了个很响的呼噜，把自己吵醒了。
她抬起半个身子，皱眉看着他们倒酒，说：“大哥哥，小心别喝醉了！”
说完又躺倒。
“……”
兄弟俩屏住呼吸，等她重新入睡了之后，白崇骥笑道：“她居然不知道我们的酒量！”
“我跟她说过我是喝不醉的，她不信。”
白崇骥问：“她思想这么幼稚，你要是跟她说你和晓棠姐的事，她会不会不接受？”
“我……不知道。”
“可你迟早要告诉她的啊，毕竟晓棠姐是你的初恋。”
蒋糖背对着他们，听到“初恋”两个字，就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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