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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是真的……完全没有察觉。
其中一人解释道，“属下有罪！只是我们与虎子，虽然是住在一处，但他性子古怪，不爱说话，还总是低着头，脸也有大半被头发遮着，即便是相处了许久，但其实我们连他长得是什么模样也未曾能看清过。”
“是的殿下……那几天，属下们属实是……不曾发现任何异常。”
岑栖梧冷声道，“莫非从沐浴时、接触时，都没有一次能看出这么明显的事？”
几人确实觉得冤枉至极。
他们诚惶诚恐地道，“属下们虽也有一同去沐浴的，却也有一些人不习惯，府内也确然设有单独沐浴的地方……那虎子过去就是自己一人的，所以属下们也没有，没有机会看到什么……”
“接触……属下几个从未与那人有过接触。”
“只在一回，有过些争执，只是那人，那人……身手实在过于，不一般。”
岑栖梧冷然抬眼。
几人只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后要以死谢罪的准备，岑栖梧只道，“自去领罚，日后不可再犯这等错误。”
几人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地行了礼退下。
顾雪在一旁，只觉得看了一出戏。
嗯……岑栖梧居然都没有怎么罚这些人，那他叫他们来审问的目的是什么？
就为了知道他们和他知道的那个女刺客的一些琐事？
或许是为了找到些细枝末节可以把人找出来？
但只可惜，她显然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这件事过去以后，顾雪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又有一人走了上来。
顾雪看见这人的时候，挑了挑眉。
居然是……虎子？
他整个人的样子都有点憔悴，看得顾雪良心上……
好吧她的良心上没什么特别过意不去的，可能她早就没有良心了。
虎子在看见岑栖梧的时候，双膝都跪了下来。
“属下罪该万死，殿下……”
他的声音很有……少年感。
顾雪也多看了他一眼。
然后看岑栖梧，心里甚至怀疑他把虎子带到她的面前，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但是她又觉得不可能……
岑栖梧在看见顾雪瞧着虎子的时候，眼中千载难逢地多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心虚。
岑栖梧笑了一声，这一笑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他依然从容道，“你确实罪该万死，不过本殿还是想要给你的一个机会。”
岑栖梧对顾雪道，“小雪儿记得他么？”
顾雪迟疑了一会儿。
“我记得，我和他说过话的。”
“那让他做你的护卫，你看如何？”
如果不是顾雪知道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就是假扮成虎子的人，顾雪都要怀疑他在故意敲打她了。
越是这样，顾雪就越要自然不心虚。
“好呀，但是我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诶。”
岑栖梧看向虎子。
小侍卫愣神地应了一句，“属下但凭殿下吩咐。”
看着岑栖梧的神情，顾雪想起来，他好像一早就打算让这个人给她做护卫了，因为她曾主动和虎子说过话，所以他好像以为她还挺喜欢这个人的？
想到这里，顾雪觉得，他可能没有发现什么吧。
否则还能自然地做这些吗？
顾雪沉默中，心中的戒备微微放下了些。
岑栖梧的余光瞧着她的眼睛，觉得自己的目的大概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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