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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名柯:和琴酒相爱相杀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他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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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这是复原版的抑制剂。”

    灰原哀将一个白色的手提箱递了过来,目光带着探究望向浅羽寒:“你当真要直接拿去用?虽然理论上来讲,即使出了差错,无法抑制银色子弹的副作用,也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雪莉。”

    浅羽寒一句话令她如坠冰窖。

    “……你果然还要去找人试验。”

    “重要吗?别管太多了,雪莉。你不想沾血,我已经成全你了,太贪心可不好。”

    浅羽寒她,径直走到桌边,打开了箱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支手指粗细的瓶子,瓶子里是半透明的青绿色液体,看起来像是小时候街边卖的色素水。

    浅羽寒嫌弃地皱了皱眉,拿起瓶子端详一番道:“你确定?这真不是长毛了?”

    灰原哀额头垂下几根黑线,手中的试管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抑制剂长毛了?

    ……你脑子长毛了抑制剂都不可能长毛好吧。

    角落里眯着眼小憩的诸伏景光轻笑一声,看向了浅羽寒:“醴泉为什么需要这个呢?”

    “你看起来不像是被那种药物的副作用困扰的样子。”

    “是给其他人?”

    “嗯。”

    “gin?”

    浅羽寒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叩了叩桌板:“为什么这么说。”

    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几声,将怀中的资料夹合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虽然出于你的要求,小哀并没有给我看过实验体的资料,但是银色子弹的副作用我多少知道些。”

    “虽然三年没见过了,不过三年前琴酒的状态似乎很符合那些药物副作用。”

    “我倒是有心调查……”

    可惜“死”得太早了。

    “……说起来,几年前,你们威士忌三人组的监护人就是我家阿进吧。”

    诸伏景光还是不太适应“阿进”这个过分温柔的称呼被用来指代那个男人,怔愣片刻才又道:“对,至少在我假死之前是这样。”

    “前几天和零还提起过……琴酒在发现黑麦是卧底后发了一通火来着。”

    “连带着零也受了不少牵连,组织里的新晋代号成员几乎被他涮了个遍……”

    浅羽寒想起一直以来困扰他的疑惑,开口问道:

    “琴酒对叛徒一直很痛恨……?毫无理由吗?”

    “不。”

    一旁忙于写实验报告的灰原哀下意识抬起头来反驳,话出了口才反应过来,又迅速地把头埋下去,祈愿着浅羽寒没听清她的话。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以浅羽寒的听力,自然不会漏过任何一条同琴酒有关的信息。

    他笑吟吟地凑了过去,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黑笔:

    “有劳~”

    “请展开详细说说吧~”

    没参与他的过去,是他的遗憾。

    他想了解,了解更多。

    灰原哀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不容置喙的神色,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手已经摸上了枪柄。

    她的脸色沉了沉,犹豫了很久,直到确定了他是铁了心地要问个清楚,才开口道:“……我之前一直在美国,琴酒是我的监护人。”

    “那几年他很受boss器重,手下带的新人也很多。”

    ……只不过都快被他自己宰干净就是了。

    “我记得当时我大概是……十多岁?琴酒也就二十来岁刚成年的样子,个人能力很强,极短时间内就在组织中崭露头角,boss委派他带了几个新人,结果出了岔子。”

    “他带的新人里面出了卧底,那卧底还拉着几个代号成员反叛了。”

    “boss大发雷霆,在组织的网站的公告板上把他以办事不力的名头挂了整整一年,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没见过他。”

    后面的话似是说不出口,她垂着眸不敢去看浅羽寒的表情,抿着唇缄默不言。

    浅羽寒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听罢心脏狠狠鼓动几下,像是要挤破胸膛跳出来,无名的烈火在体内灼烧,恍惚间抽疼一片,让他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他放在兜里的手速度极快地开了保险,直接抵上了灰原哀的额头,力气之大,冰冷的枪口顶着她微微后退一步。

    灰原哀的后脑磕在了桌沿,却在惊惧下没敢出声,眼前是被无限放大的黑色枪管,和少年几欲疯狂的锋锐视线。

    诸伏景光在他有所动作的同时暴起,枪被收缴在门口,他便直接敲碎了手边的烧杯,拿起一枚锋锐的碎片对准了少年纤细的脖颈。

    浅羽寒左手拔出腰间的短刀,手掌微转,在自己的腕上划开一道口子,疼痛令他瞬间清醒,从如同被魇住一样的无法发声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苍白的唇微微颤动,终于能问出那两个字:“……然后?”

    他的身体极力地阻止着他发问。

    他不敢听。

    灰原哀贴着桌壁颤抖着,语气中写满恐慌:

    “我……我不知道……是研究所的同事后来说的……”

    “……他们说琴酒被boss带回了总部……一年……”

    她嘴唇嗫嚅,声音越来越小:

    “有人说去总部送实验资料的时候听到总部的唯一一间禁闭室里有琴酒的惨叫……有人说实验室里的电击设备被送到禁闭室过……还有人说在总部当职的时候去禁闭室送饭菜,看到有个血肉模糊的……”

    人。

    是人吗?

    她想起那位同事的描述,单薄的身子微微一抖。

    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浅羽寒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攥着枪的手用力到颤抖,诸伏景光适时地出言提醒道:“醴泉,冷静。”

    “对琴酒做那些事情的不是小哀,你发火也别找错了对象。”

    “只有一次?对吗?赤井秀一身份暴露那次呢??!那老东西没有把他叫回总部吧……”

    浅羽寒端着枪的手放了下去,急切地凑近几步,灰原哀心有余悸的同他拉远了距离,眉心还残留着枪管的冰冷。

    “没有,赤井秀一那次行动只针对琴酒展开,对组织基本没有造成实质性影响……除了一些信息泄露。”

    少年眼中杀意凛然,一言不发地抄起桌上的药箱,没有搭理屋内面面相觑的两人,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匆忙驱车离去。

    他一路上无视了所有的交通信号灯,横冲直撞地向着家中赶去,攥着方向盘的手绷紧到每一个关节都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老东西,你最好祈祷这是谣传……

    不,是不是谣传已经无所谓了。

    乌丸莲耶——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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