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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东西了，没有救下你娘，对不起。”
丫头拿帕子擦擦眼泪，笑着摸摸他的头。“不要道歉，你没错，我还得感谢你给娘报仇了呢，如果你不杀了那些坏人，不知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
掉线已久的二月红终于插上了话，“没想到张小佛爷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不如咱们先进去坐下，喝口茶详谈？”
几人才进了会客室。
红府装修十分精致，风格是传统的中式，跟张府里中西合璧不同。
张启山有些心不在焉，他只知道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却没想到张?年纪会比他还大。
看着这张娃娃脸，这奶呼呼的模样，他不能叫一声弟弟？
简单聊着天，时间就到了饭点。
丫头挽起袖子，抿着唇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看跟我娘手艺相比较差了多少？”
张?眼睛有些亮，他回想起来，的确很馋那一口阳春面，那是他的记忆里最美味的面了。
二月红去帮忙，会客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张日山早轻车熟路去红府熟人那里唠嗑去了，估计饭也顺便蹭了。
张启山十分在意1905年的张?，左右盘了几遍见他确实只想起来一点，也无可奈何。
不过，带走他的那些人，又是什么人呢？看描述，不像家里人，也不像仆人，更不像可以把他控制住的样子，张?却乖乖地跟着走了。
实在可疑。
再吃上了熟悉的阳春面。虽说少了点当年的感觉，味道却还是这样鲜美。
二月红本就觉得张?很合眼缘，又因为丫头的缘故，十分高兴地跟他说下次再来玩。
吃饱喝足回家，张?的心情明显非常不错，他看来的确很喜欢阳春面。
张启山看他餍足的模样，心情也变得轻快，勾起了嘴角。
+
“佛爷，准备好了。”
张日山敲门道。
门里，张启山为张?整理衣领。今日穿上了特意定制的小西服，张?看起来就像一个小王子一样。
张启山语气很温和，却透出一股霸气。“不要怕，有我在，没人敢得罪你。”
虽然说是这么说，宴会开始没过一会，张?就悄然挪到众人视线之外。
他实在不适应被这么多人明里暗里地盯着打量。
话说长沙的九门提督，外八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九个家族都是倒斗家族，势力极为庞大，几乎所有的明器流出长沙必然要经过其中一家。
分为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共九门。上三门为官，中三门为贼，下三门为商。
上三门的三位老瓢把子都是英名、美名，平三门大多都是恶名。当家的都是身手出众的孤胆英雄，名声都是拼杀出来的。
陈阿四穿着布衫，一双剑眉压不住凶恶的三白眼，浑身充满了戾气。
张启山说他是个小狼崽子，又凶又狠。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它咬上一口。
但他的视线不小心跟陈阿四撞上时，这陈阿四先是上下打量他，接着沉默着回了桌。
张?有点兴致不高，他被各种视线打量的手脚冰凉。
[想回家。]
[想回家。]
[想回家。]
他面无表情，心里却在默默刷屏。
[我的宝，你跟我说没有用呀，你得跟张启山说。]
[想回家，但是张启山想让我认识人。]
[你怎么这么听话？]系统咬着手绢，十分心疼自家宿主，[我的宝，等我升级了就可以给你放电视剧了，你得好好学学怎么做一个任性的宝贝！]
[为什么要任性？我不是宝贝。]张?十分不解。
[为什么不呢？]
[不能任性，不应该任性，任性会被丢掉。]
+
陈阿四装作不经意间问旁边的人：“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那人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恍然大悟。
“那孩子啊！是张大佛爷刚从外地找回来的胞弟。别这么凶，你不也是个小孩子吗？看他胖乎乎的，手肉肉的脸肉肉的，真像个瓷娃娃。”
陈阿四瞪了他一眼，笑骂着去去去，你才是小孩了，心里也很赞同他的说法，的确像个瓷娃娃。
只是长长的羽毛似的睫毛耷拉着，眼尾也往下垂，将明亮的泓月掩去了大半。
陈阿四挠挠头，看四下无人注意，悄悄包了什么往怀里揣。
系统还在给孩子做心理辅导，张?在栏杆边站累了，往后退，却碰到了一个本不应在他身后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儿？张?咽了咽口水，又往旁边挪了挪。
来人正是刚有一面之缘的陈阿四。
陈阿四在怀里掏着什么。
[他想干啥？]
[不知道。]
[想打架？]
[我看起来像是能打得过他的样子吗？]张?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小胖手，怀疑系统是个傻子的第n天。
一个九爪的铁钩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两人皆是一愣。
系统哇的叫了起来。
[我去，宿主快跑快跑，他带凶器，他真的要打架！]
陈阿四连忙把九爪勾收起来，再摸了一会才换成了油纸包着的不明物体。
张?看着他的脸色，直到他不自在的“啧”了一声才接了过去。
轻轻打开油纸，原来是桂花糕。
张?小心翼翼地问：“这是给我吃的吗？”
陈阿四视线四处乱瞟，胡乱点头。
张?咬了一口，唇齿间溢满了桂花的芳香。
看见他吃下去，陈阿四勾了勾唇。
“谢谢你的点心，很好吃。”
“不客气。”他不好意思地抿唇，终于鼓起勇气道：“城西的铺子来找我玩，我请你吃螃蟹。”
张?朝他腼腆地弯弯嘴角。
“小佛爷。”清丽婉转，自成一派特别的韵味，是二月红的声音。
“二爷好。”陈阿四打完招呼连忙低下头退到一边去。
二月红没有听见似的，顺手捏捏张?的颊肉，“丫头很挂念你，这次不赶巧，闲时让张启山带你来红府玩呀？”
陈阿四听到二月红亲昵的语气，十分惊讶。
张?点点头，眸子有点亮，“我去问问张启山。”
二月红离开了，张?才抬眸去看陈阿四，他痴痴地望着二月红离开的方向，神色复杂地回了席。
张?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着将手里的桂花糕吃完。
甜的有些腻了。
等聚会结束了，张?跟张启山提了这事。
张启山哪里不知道他分明是想吃阳春面了，好笑的捏捏他的脸。“过几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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