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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温和有礼的眼神变得十分可怕，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那女人没被蒙住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这里是张启山跟他的家，他绝不允许被别人破坏。
管家见状连忙跑去找张副官。
时间回到刚才，张?正在书房看书，忽然听到墙上有摩擦的声音，他便直接从窗口攀上去，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一个黑衣女子蒙了面，正在墙侧游走，见张?发现自己，还十分错愕地愣了一下，转身就跑。
张?翻手摸出两枚铜币，飞快掷出，击中了女人的膝关节，顿时脚下一软摔下墙去。
女人手一个用力，抓住墙沿翻回，这片刻功夫，张?已经来到她面前，三两招制服。
“田中凉子。”张副官翻上墙头一手拎一个跳了下来。“你这女人真行啊，看样子前日的湘菜没吃够呢？”
“小佛爷，我先把这个女人带下去。”
“噢。”张?点头，转身离开回到书房。
“小少爷，近些日子不太平，您注意安全，红府也不要去了，二位都不在。”
张副官来到书房，这样说着，从怀里取出两封信来。
“这两份都是您的信吗？”
张?接过一看，抿唇点头。
“致亲爱的小佛爷，
您的身姿优雅可爱，见之难忘，
对于田中凉子小姐的冒昧，我深表歉意，
我会助您一臂之力，希望您不吝垂怜，改日将登门拜访。
您最忠诚的朋友，求德考。”
[求德考怎么会给宿主写信？]
“这外国佬又在搞什么鬼？”张副官看完也是一头雾水。
张?规规矩矩地把信放进垃圾桶里。
[看着就很变态，宿主你千万不要信他，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求德考？他还不算是老头吧？]张?想了想求德考的年纪。
[emmm……那个，就是，一个梗！对，一个梗！]
[噢。]
[太冒昧了吧，谁大白天穿黑衣服去潜入别人家啊？]系统心虚地转移话题。
[她好蠢。]好在张?没有追问的意思。
[日本人？]
[日本人。]
被人当敲门砖使而不自知，颇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bushi）。
脑中的张?跟系统对视一眼，点头。
[确实很蠢。]
张?看着张副官借清理垃圾之名“不小心”狠狠地踢翻了纸篓，把唯一一个垃圾求德考的信“不小心”踩在脚下，然后还碾了碾，脸上没什么表情。
第二份则盖了张家的私印，没有署名，指明张零收。
“我问遍了张家，没有人叫张零，所以我想小佛爷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就是张零。”张?垂眸看着信封上的私印。
“请你帮我收起来可以吗？”张?把信还给张副官。“等佛爷回来了才能拆开。”
+
躺在躺椅上，张?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小说。
“爷，舒服不？”张奚卖力地给张?捏着腿。
张?嗯了一声，动了动手指说：“张奚，你不觉得你对我好过头了吗？”
明明只是佛爷的命令，下墓照顾他就够了，张奚却一直跟着他，又是斟茶倒水又是捏肩捶腿。
“有吗？”张奚朝他呲牙笑道：“我还觉着不够呢。”
“不够？”
“嗯，我娘说过，喜欢的人就要对他好，讨厌的人就不理他。”（张奚说的喜欢是人与人之间的喜欢，不是爱情(′へ`；)，冷静）
张?的心微微一颤：“你就那么喜欢我？”
张奚认真地点点头，笑着说:“特别喜欢，要不是怕佛爷把我爪子剁了，我还想每天都服侍您呢！”
正在点天灯的佛爷打了个喷嚏：警觉(?_?)σ
“张奚，你到底喜欢我哪里？脸吗？”
“脸也好看，特别好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那要是没有这张脸呢？”
似乎没想到张?会问这个问题，他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
“不晓得，就是很稀罕您，您待人这么温柔，对大家都很好，大家都很喜欢您。”
张?眸光暗了下来，他“嗯”了一声，没了反应。
+
陈阿四手下曾有一面之缘的少年最近天天到府里送菜。
说是陈阿四送的，可为什么他自己不来呢？
早上被楼下的动静弄醒了，他扒着窗户坐起来，边揉发涨的脑袋边推开窗往楼下瞧，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身影正在后门进来。
背心是老年背心，又突出他肩宽腰窄，背脊挺拔的优点来。肩背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肉眼可见的蕴藏着强大的爆发力。
看了眼齐夜行的肱二头肌，再低头看眼自己肉嘟嘟软趴趴的手臂，张?打了个哈欠，又要躺回去。
被眼尖的齐夜行发现了，大声在下边嚷着：“小佛爷！我来啦！”
“来了就来了，嚷嚷什么？”张?没法子，起身穿戴好下楼。
“四爷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儿啊。”齐夜行笑眯眯地说。
“你的眼睛怎么了？”张?看着他瞳色变浅的一圈。
“遗传病，四爷让我来这躲几天。”齐夜行干脆坐在地上，“九门不太平，四爷顺便委托我保护你。”
“委托你？”张?奇怪的打量他。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看不起谁？”齐夜行立即不乐意地嚷嚷。“只要钱到位，问题通通解决。”
他比了个金钱的手势。
[原来齐夜行这么早就是财迷属性了吗……]
[？]
系统总是在说些张?听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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