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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蹙着眉，眼前黑暗中有人为他抚平了眉头。
四肢动弹不得，一股无力感始终包围着身体，酸软疲惫。
张?的思想飘忽，忽然想到。
[这是鬼压床吗？]听说鬼压床确实是这样的症状。
这是什么原理？
睡一觉吧，很快就好了。好像有人这样说了。
张?苏醒过来，脑中混沌，时不时有声音滋滋作响。
那电流的声音不像是在哪个方向传来，倒像是在脑中直接响起。
来往的护士也没有反应。
“……?儿，?儿？”张?的注意力被耳边的声音拉回。
“你感觉怎么样？疼吗？”
“……”
无二白见他没反应，微微有些失望，把他手塞回被子，站起身：“困的话再睡会儿，我出去拿些吃的给你，很快回来。”
关门的声音响起，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张?把鼻腔间充盈着的消毒水气味吐出，再吸入新的消毒水味道。
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整理了一下乱作一团乱麻的思绪。
原来不是鬼压床，是他生病了。
他在研究所里习惯被噩梦缠绕了，一时间也没分清是身体出了问题，只是他总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之前睡得太饱，这会儿已经睡不着，护士进来时，他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发呆。
“你醒啦，你哥哥呢？”护士在病房四下看了一圈。
张?愕然。
哥哥？他是这么跟别人说的？
他们这长得也不像吧？无二白跟无苟才像些。
张?忽然一滞，把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停下。
无二白是谁？无苟又是谁？张?迷茫地眨眨眼睛，护士看他这幅样子，心软的像一摊水。
护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行了，一会儿他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该去取药了就行，我先走了。”
张?条件反射地要躲，又控制住自己没躲，僵硬的点点头。
护士转身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过头，在心里仔细斟酌措辞和语气：“对了，要提醒你一下，你这病势汹汹难以恢复主要原因也是劳累过度。不过身体重要，你也告诉你哥哥……悠着点儿，下手别太狠了。”
“？”
张?茫然地目送护士离开。
[系统，他在说什么？]
张?再次蹙眉。
系统是谁？
[……滋滋——叮！清除完毕。]机械声响起。
[哦……触发了保护模式啊……]系统嘀嘀咕咕地道。
张?奇怪地环顾四周，又抬起没有吊水的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子：“你是谁？”
系统清了清嗓子道：[我是你的监护人，亲爱的?宝。]
[？]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很心安，张?心中仍有一些怀疑。[那你怎么证明？]
[你现在身处京城第一人民医院，刚才那个男人是无二白，你们相识于196……]
张?止住了它的话。[不用说这些。只是这些还是没有说服力呢。]
[那?宝你伸出手来。]系统兴致勃勃地调试好新功能。
张?面露疑惑，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
一块桂花糕突然出现在他手心，还是温热的，印着睛记的标志。
[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系统得意极了。
张?默然，凝视着睛记的标识。
他抬眸凝视虚空中，仿佛透过其中能直视系统空间中的黑猫：[你怎么会有这个印记？你是哪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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