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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不喜欢打针，却被张启灵和黑瞎子联合起来哄骗，见利诱不成直接武力镇压，两个男人把他压在床上把针打了，说好的桂花糕也没有了。
系统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叫它总心不在焉的，最后干脆说了一声就遁了。
不高兴。
张?把人赶出门外，自己缩在被窝里生闷气。
张?：气成河豚.jpg
本身张?并不是这样容易起情绪的性格，但他好歹也被人宠了这么久，记忆又始终混乱，难免生了些小孩子气性。
所以说，被爱的才会有恃无恐。有人宠，才终于可以任性了一些。
火红的霞光斜斜打在窗户上，病房内没有开灯，被映得红彤彤的。
张?忽然掀开被子赤脚踏下地，雪白圆润的足趾踩在冰冷的窗台上，张?眯着眼睛，迎着傍晚的霞光三两下就跳上了医院住院大楼的天台。
天台上的出口像一个小房子，上面还有一层“屋顶”。
张?坐在屋顶上，看晚霞的火烧云舒卷，吹京城的西北风飘忽。
直到一个带着喘气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儿，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黑瞎子手一撑，就坐在了张?身边。
“也不跟瞎子说一声，真生气啦？”黑瞎子变魔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块桂花糕。
“答应了你的桂花糕，喏！”瞎子笑眯眯道。“瞎子可是专程跑了二里地去九条二里巷买的，哑巴都不知道。”
张?原先抿着的唇线微松，接过温热的桂花糕，把头扭到一边去。
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剩下一张油纸叠好塞还给瞎子手里。
瞎子失笑。
张启灵也悄无声息出现在他们身后，细麻绳吊着的一块油纸包的糕点轻轻落在张?的膝上。
张?照单全收，张启灵也收回了一张叠好的油纸，还有一根绳子。
晚霞落得快，好像没多久，天边最后一点艳色也藏入了地平线，仅余微凉的暮色，天还没有完全黑。
三人回到病房。
张?的病房是单人间，此时没有开灯，室内完全暗下来了，幸而是三人良好的夜视能力，从亮处看到暗处有人，也不至于被吓一跳。
无二白坐在小沙发上，被突然打开的白炽灯刺的睁不开眼。
张?也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
无二白适应了光线，才把糕点盒推到张?面前。
他戴着的银丝框眼镜已经被取下，露出了眼角的一些细纹。
张?默然不语，打开印着“睛记”的盒子吃了一块桂花糕。
张?吃了一人一块桂花糕，早已不生气了——原先他也没有生气。
（啊！我家?宝真的太好哄了！！）
张?指了指外面。
黑瞎子和张启灵会意，轻巧地离开，把病房周围都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
见三人乖巧地排排坐，张?才指着睛记的糕点盒上的标志。
那是一个环形，细看像是一条小蛇追着一片羽毛，中间的烫金印是一个奇怪的图案，或许是某种符号。
“关于这个，你们认识吗？”张?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们，免得自己再次忘记了，又陷入迷茫的僵局。
看张?的面色并不想开玩笑的样子，瞎子也收敛了笑，道：
“这是什么特殊的标记吗？”
“……是关于九门的吗？”无二白犹豫了一下，才道。
“嗯。”张?轻轻抚摸着木质盒子上精致的印记纹路。“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这是一个已经灭绝的家族印记，中间这个是绝迹的战国古文字，现存的人没有认得的才对。”
“哥哥你认得？”无二白私下里总是这样叫张?，尽管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
无家的人没脸没皮好像也是一脉相承。
既然张?能这么说，加之他成谜的身世年纪，说他知道倒也并不令人惊讶。
“这是一句话，意思是：'卿入雷墨，吾死与归，衔首以报。'”
“雷墨？那应该是指玻璃陨石吧，古代的人称之为雷公石，多发现于雷州岛或海南岛一带。”瞎子道。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二白蹙眉。
“这个家族亡于两千九百多年前。”张?道。“这个标记是我失忆时画出来的，有人把这句话放在了我的脑中。他想告诉我，也是想告诉暗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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