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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真不是我想来，是他嫌12楼太热睡不着，非要下楼抢个凉快房子！而且其他人不在家，他怕留我在12楼我会偷东西，所以非要带我来！”
张菡雅显然并不知道，防火门外的声音，也会被门铃收声。
不过，正是在门内听到了他们先前的对话，所以反倒能佐证张菡雅说话的真实性。
张菡雅确实没说假话。
况且这种天气，天台上估计放一把玉米粒都能炸成爆米花，哪怕有隔热层，顶楼温度也仍然不好过。
见柳絮没什么波澜，张菡雅连忙争取道：
”真的，你们要是能放我一命，我可以替你们打听黑市的事！反正那群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想活命，没必要说假话替他们保守秘密啊！“
柳絮忽然勾了勾嘴角，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先不说你到底可不可信……你有没有想过，姓钱的已经死了，等那两个人回来，你该怎么交代？”
张菡雅愣了一下。
她……说实话？
那他们回来后，一定会找11楼的麻烦。
不能这么说。
这样11楼还不如一枪崩了她，来个死无对证。
张菡雅咬了咬嘴唇，然后坚定道：
“我不会说他来过11楼的……他把我锁在家里，然后就自己出去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柳絮没有认同，而是冷静问道：
“这么模糊的说法，确定有用？”
张菡雅很坚定地点点头：
“他们之前就反锁过我，所以一天半天不会察觉不对。如果逼问我，我就一口咬死，说不知道。他们现在没有别的年轻女人能拿来发泄，也暂时不会杀了我的。”
柳絮颔首：
“剩下两个人还有多久回来？随身带枪了吗？”
张菡雅似乎终于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们好像是去换什么东西了，带枪了，走之前说这两天都回不来，你们要是现在就有什么打算，我可以配合……”
白雨却十分不信任的样子，打断道：
“说的挺好听，难保之后不会把我们抖出去啊。”
“你！”
张菡雅气得简直想咬白雨两口，但被捆着动都动不了，只能连忙辩解道：
“我拿我全家发誓，绝对不骗你们！”
……她全家，本来也不剩几个人了啊。
柳絮没忍住在心里吐槽，但依然点了点头，白雨说了她想说的话。
柳絮将枪口缓缓收回：
“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口头承诺不准，什么都不如把握在自己手里。”
“哎，你们！呃……！”
柳絮冲柳枝使了个眼色，柳枝马上冲上来，用不符合小孩形象的巨大力气，将张菡雅按倒在地。
柳絮走回1101，从空间摸出一个药瓶，然后才回到走廊里。
柳絮蹲下，掐起张菡雅的下巴，强行把她的嘴巴撬开，然后把好几枚白色药片塞进了她嘴里。
“唔唔……你……”
柳絮没有废话：
“咽下去，不然现在就毙了你。”
张菡雅很慌张，药片很涩，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也没有办法。
咽下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但不咽下去，是铁定活不过两秒了。
“这什么……”
柳絮见她喉咙滚动了两下，才重新撬开她的嘴，检查了她的牙膛和舌根下，确认她确实把药片咽下去了，才幽幽道：
“是治精神病的药。”
“我没——！”
“我知道你没病，所以才喂你药。药物会影响人的精神和身体状况，只要你尽快给情报，我就会给你抵消药物作用的解药。
如果你泄露了今天的事情，让1202报复过来，或者一跑了之，什么也不做，那就等着药物过量的副作用吧。
就一周时间。一周之后，有你好受。”
都31世纪了，服用过后好几天才会逐渐起效的特制药物，也不是没有。
张菡雅瞳孔地震，害怕又不敢相信：
“你……！”
柳絮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张菡雅展示了一张药物研发许可证的照片：
“你该怎么做，自己做好考量。”
那张研发许可证，是柳絮在医药公司零元购时找到的，夹杂在一堆资料里。
上面连柳絮的姓名都没有。
但张菡雅根本不知道柳絮叫什么，只是匆匆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药物和许可之类的字眼，还有右下角明晃晃的公章。
张菡雅不得不信了。
11楼是研发药剂的，是能动真格的！
柳絮重新站起来：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前面说的话，有没有任何假话？”
张菡雅被柳枝压在地上，喘着粗气：
“没有，真没有！”
柳絮使了个眼色，柳枝才从张菡雅背上跳下来，还顺手把她背后的绳结解开。
……
张菡雅打头阵，走在前面，上了12楼。
1201的一对爷孙的生活很规律，每天都有一段固定时间出门，现在还没到回来的时间，12楼一片寂静。
柳絮向张菡雅施了个眼色，张菡雅敲了敲1202的门。
一连敲了五六次，没有任何动静，确实没人。
柳絮和白雨端着枪，白霜走上前，从手里拿出一串钥匙。
这是姓钱的男人的钥匙。
扔尸体前，白霜和柳枝把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扒下来了，为了避免被认出身份，连衣服都没给留下。
……
白霜本来就精通锁类，看了看锁眼，马上从钥匙串中挑出正确的那个，将1202的门轻轻打开。
“我都说了……他们真的没回来，没骗你们。”
张菡雅嘟哝了两句，上前推开门，只有一声婴儿哭声隐约传来。
只有一位消瘦的妇人闻声走出，怀里还抱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婴儿。
是张明达的老婆。
张夫人显然没想到站在门口的是这些人，尤其是柳絮，她见了就害怕：
“呀……雅雅，你、她们……”
张菡雅沉默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多说：
“妈，没什么事，他们两个没回来吧？”
“没有……那个，和你一起下楼那个人呢？”
张菡雅硬生生打断：“你别管了，先回屋歇着吧。”
张夫人还正茫然，11楼的四个人就像一阵风窜进了屋内，挨个角落搜查。
没一会儿，柳絮从卧室里找到了几盒铜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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