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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毛连忙辩解。
“还不打架斗殴，口子都豁这么大了……”
“就这还当巡逻员呢，真是……”
柳絮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伤口。
这伤口恐怕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但现在这种情况，没什么药可吃，所以一直没好全，甚至还发炎了。
一个提着医疗箱的医生火急火燎赶来，柳絮让出位置，让真正的医生来处理。
周围的争论声不停，不知道杨志毅平时是得罪了什么人，此时人群中有不少添油加醋的家伙。
小黄毛百口莫辩，毕竟他都不知道毅哥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别吵了，他不是打架斗殴受伤的。”
柳絮将自己的那瓶安尔碘揣进兜里，收进空间，然后开口道。
她话音刚落，争议声纷纷：
“你怎么知道的？”
“这都不是安全区的人吧！”
“你俩什么关系啊还保他！”
……
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柳絮有意要硬塞个人情。
柳絮报了一个日期，是白霜白雨遇到杨志毅那天的日期：
“长官，你可以查一下这天半夜的监控，杨志毅那天晚上出去了，我在外面有遇到过他，他是自己在外面不小心跌倒划伤的。”
现在外面的监控早已经停了，但安全区为了维持秩序，在关键的地方还是有几个监控的。
办公处人员点点头，吩咐人去门卫的查监控。
“谢谢你啊！”
小黄毛松了口气，感动道。
柳絮摇了摇头，挤出水泥房，呼吸了一口相对干净的空气。
医生正在处理杨志毅的中暑和伤口发炎，小黄毛去送了送柳絮，柳絮走到安全区门口，却忽然压低声音道：
“我也不是白帮你们忙，这次帮忙的事情，等杨志毅醒了麻烦你告诉他。我是有事情想问他。
对了，你记得和他对对口供。那天晚上我其实没见过他，别让他自己说漏嘴了。”
小黄毛点头如捣蒜。
柳絮很怀疑小黄毛的办事水平。
但帮忙都帮到这儿了，要是再不行，她也没办法。
柳絮推着放物资的平板车，离开了办公处。
忙了这么一通，太阳又快升起来了。
路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
柳絮把手伸进兜里，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徽章。
是杨志毅口袋里掉出来的、空军飞行员的飞行等级证章。
他难不成是空军飞行员？
……
柳絮推着板车往翡翠湖走。
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柳絮拐了个弯，绕到另一条路上。
脚步声也跟了上来。
柳絮往哪拐，那人就往哪走。
柳絮在拐弯的瞬间向后一瞥，那人拎着个酒瓶子，衣衫不整，头发乱得像团鸡窝，看似神智不清，却一直尾随在柳絮不远处。
积水退去后，也带来了些麻烦。
过去有贼心但没船的人，现在也能出来肆意妄为、为非作歹了。
不过也正好。
柳絮正想检验一下最近的实战成果。
柳絮又拐了个弯，带着那人拐到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
趁那人还没转过弯来，看不到她的动作，柳絮迅速掏出绑在手臂上的匕首。
那人晃晃悠悠地拐进巷子里，却迎面撞上了柳絮。
柳絮冷着脸，直直盯着他。
那人吓了一跳，但还是立马装作醉醺醺的模样，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着柳絮，大着舌头说：
“小妹啊……你这是推的什么东西啊？看着老沉了，哥帮你分担点啊？”
柳絮也笑了，缓缓抬起手：
“好啊，你来帮我拿这个吧？”
手腕一转，刀刃闪出一道寒光。
那人明显怔了一瞬，然后却没当回事，目光还在柳絮胸部晃悠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猥琐的笑：
“哎呦，小妹，多大的人了，还拿玩具吓唬……”
那人却没想到，这女人不仅没害怕，反而笑得很自如，甚至敢正面冲上来，一拳直直打在他胸骨柄上缘。
拳头力道沉重，那人四肢瞬间传来一阵麻木。
而柳絮抓住他僵直麻木的一瞬间，扬起锋利的刀刃，直接招呼到他脖颈上。
血从颈动脉飙出来，那人哐当倒地，正要嚎叫，却被柳絮一脚踩住脖颈，挤压气管。
连嚎叫声都没能发出来，那人喘不上气，涨红了脸，抽搐着去抓柳絮的脚腕，想让她赶紧松手，但两只手也被柳絮利落割伤。
柳絮半跪下来，一脚死死踩住他的脖颈，又俯身扬起刀，两下将他的眼球扎烂。
柳絮冷笑着，将他的眼球从刀尖上甩掉：
“让你再到处乱看。”
又抽搐了几下，那人彻底没动静了。
打胸骨柄上缘的这一下，还是柳絮原创的。
她复习解剖书的时候复习到了胸骨柄，举一反三，打击这里，或许可以让人麻痹一瞬。
用插上移动硬盘的电脑检索了一下，的确有类似的事例。
现在一试，果真好用。
学医不仅能救人，也能反过来杀人。
柳絮从空间拿出几张湿巾，将自己刀和鞋面上的血都擦干净。
从那人的口袋里掏了掏，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柳絮又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推着板车离开了。
……
有了舒月仪“两三个月后收网”的消息，柳絮又抓紧时间，和麻杆交易了一笔。
柳絮拿出来几千盒烟和大量的维生素泡腾片、糖和方便面，换了许多交通工具。
几辆质量不错的履带越野车、越野房车，甚至还有边三轮摩托、越野摩托和一辆小电驴。
这些东西体积太大，不适合在黑市上交易，只能另约定好地点，分批次交易，一连交易了四天。
不在黑市上交易也好，能让调查组的探员少看到她几次。
虽然舒月仪没有暴露她的身份，但柳絮还是小心了很多，会戴假发、烫造型、垫肩垫胸垫身高、化浓妆。
她也换穿衣风格，时而穿着普通、时而穿得和捡破烂的一样，偶尔也女扮男装。
一套操作下来，连麻杆见到她都有点认不出来。
除此之外，交易还算顺利。
黑市的这批人交易时还算有分寸，从不试探买家的背景，只看眼前的交易。
交易完成的那天，柳絮回到家中，接到了安全区的电话。
虽然用的是办公处的电话，但打来电话的却是杨志毅。
他语气很平静，似乎已经好多了：
“我听小黄说，你想找我谈谈……我现在好多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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