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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万堂也跟着岔话题，过来打了羊汤。
shirley杨则是先挑了几块肉多的给两个病号，自己才去端了一小碗。
汪无余也随便坐在齐羽病床边上，一边喝汤，一边等齐羽讲疗养院的事。
齐羽啃了三块羊排，喝了半碗汤，身子暖了点，才一边慢慢吃饭，一边讲话。
张起灵被囚疗养院，齐羽是知道的，但因为八爷的关系，他是没机会接触疗养院的人和事的。
没想到八爷算准了，就在五年前，也就是1979年，张启山突然把齐羽调去了疗养院里做事。
齐羽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遭，但一开始比较谨慎，所以一直见不到张起灵。
后来他发现张启山对疗养院并不是非常在意，反而对他本人更为照顾。
齐羽一开始没有多想，就觉得八爷跟佛爷关系好，虽然佛爷帮某个势力做事，和八爷道不同，关系远了。
但十多年了，说不定佛爷心里一直记着八爷呢？
之后，齐羽就发现佛爷真的在给他放权。
他能够轻易的看到很多隐秘的实验数据，同时也知道张启山和那个势力的目的，如八爷所说，是为了“长生”！
证实这件事之后，齐羽就知道，八爷的计划要开始准备了，他要替八爷救张起灵。
可惜，没等齐羽想出办法把张起灵捞出去，他自己就被盯上了！
那是1981年3月，齐羽突然被扣下，疗养院那群疯子居然开始研究换血，他们试图把张起灵的血，换到齐羽身体里。
而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已经持续了三年。
换血的项目研究，是直到半个月前才停止的，那个时候，张小唯突然出现了。
这个女人似乎有白化病的症状，全身都苍白如纸，但是她的眼睛是黑色的，也不惧怕阳光，长的非常妖冶，看着不太正派。
齐羽见到她第一眼，她就问，“谁是张起灵？”
齐羽摸不清她要干什么，就没有回应，当天，换血的研究就停了。
齐羽本来是松了口气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个女人似乎不太正常，白天的时候还人模人样的，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疯。
齐羽无数次隔着碗口大的铁栅栏窗，看到她在院子里，如同被折断手脚的动物一样，面无表情的爬上楼顶，一遍一遍重复把自己摔到地上去。
头三天，齐羽只敢看一两眼，心里就觉得奇怪，这女的天天闹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人发现她不对劲。
后来齐羽胆子大了点，没想到看的久了，在张小唯摔下来的时候，忘了躲，就被发现了，从此，晚上的时候，张小唯除了摔自己，还要摔齐羽。
“这么邪门？”金万堂眼睛都瞪圆了，一想到齐羽描述的场面，觉得自己身子都凉了半截，喝羊汤都补不成了。
“难道是练得什么邪门功夫？”胖子摸着下巴，皱眉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相似的“武林秘籍”来，只能看着胡八一，问他，“我说胡司令，那蛤蟆功是不是这么练得？”
胡八一冲胖子摇头，让他别胡扯。
“这人确实有几分诡异，如果不是你被魇着了，那这疗养院问题就太大了，绝不该只有你一人发现她如此自虐才是。”shirley杨皱着眉思考着，饭都忘了吃，“可为什么除了你，他们都没有发现问题呢？”
汪无余本来只是单纯觉得，齐羽讲的那个“疯女人”没被人发现，是因为她有系统辅助，但shirley杨的话却是重点——除了齐羽！
如果真的有个“系统”存在，齐羽怎么成了漏网之鱼，发现这秘密？
“这我也没想明白......”齐羽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巴，看着汪无余，把空碗递给他，问，“还能再吃一碗么？”
“可以可以。”没等汪无余动弹，胡八一就过来把碗接过去，给齐羽盛了汤，随口问他，“加点面么？”
齐羽点头，说，“加半碗！”
胡八一给齐羽捞面的时候，隐晦地给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会意，直接就拎着金万堂后领子往旁边去了。
汪无余心里觉得奇怪，就挪了挪脚，凑过去听。
哪知汪无余刚过去，就听见胖子鸟悄儿地在那恐吓金万堂，说什么“抽血化验的事可不能乱说，这水太深，一个不小心，死了都没处埋”。
金万堂紧紧地攥着羊汤碗，再三保证，今晚一个字都没听见，脸色十分焦急，想着赶紧离开医院，这辈子不跟这档子事搭上关系。
胖子摇头，脑子也不慢，知道话说重了，金万堂这丫是吓破胆子想跑了，赶紧拉住他，说，“我说你要做什么？也不想仔细了，咱们一举一动早给人家摸得底裤都没了......还记得找你那娘们么？她是先找上你的！”
金万堂想起这回事来，脸色一下子铁青铁青的，不知怎么搭错一根筋，骂道，“怎么，莫不是潘家园儿里，我先头得罪了什么势力？”
“就你？”胖子突然“啧”了一声，嫌弃地看了眼金万堂，就端着碗去找胡八一捞羊汤去了。
金万堂本来一脑门子的汗，被胖子这一下搞的，脾气突然上来了，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你也不打听打听咱爷们儿在京的名声！”
汪无余无奈地看着那金万堂那厮又活蹦乱跳地过去挤胖子，跟他抢着把哪块肉多的排骨挑进自己碗里。
胡八一也笑，把碗递给齐羽，又顺手把张起灵的碗拿过来，眼疾手快地从胖子和金万堂那俩货手底下，抢了几块好肉出来，添进张起灵碗里去了。
胖子急得去看胡八一，被他瞪了一眼，只好又仗着自己膀大腰圆，一屁股把金万堂顶到一旁去了，趁机赶紧捞了一碗。
汪无余听齐羽说这么多事，本来没什么食欲了，结果看到他们抢的正欢，立刻也拿碗过来了。
身为独生子，汪无余头一次觉得，人多喝起羊汤这么香！
去他的剧情，去他的九门，吃饱了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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