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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车进了京，下车时想起那个穿越女，瞬间又不想走了。
胡八一以为汪无余在京没什么住处，又不好意思同他们开口，便主动提起话头，要汪无余同他们一路去住。
胡八一扶着张起灵往出站口走着，小声跟汪无余说，他和胖子日前去了个鱼骨庙，有一番奇遇，手上还有几个钱，多三张嘴巴也不算难事。
汪无余欣然接受，当下决定带着张起灵和齐羽，先去胡八一的老四合院挤着住。
出了站，胖子去买烟的工夫给金万堂去了电话，找他来接。
这是汪无余头一次看到金万堂，他身量不高，比胖子还矮些，只是不及胖子二分之一重，可能是因为常年谈生意，面儿上见人就笑，显得忒滑头。
这三个人往一块儿站着，胡八一倒确实被衬得人模人样，帅了不止十分。
“这是......”金万堂一过来，就笑着先打了招呼，然后看到汪无余扶着齐羽，胡八一又扶着张起灵，急忙把他们往车上带，嘴里说着，“哟，这是怎么呢？怎么还搞出伤来了？要不要先去医院？”
齐羽这一路火车坐的难受极了，当下立刻举手，声音极其虚弱地说，“要的要的。”
金万堂也不多说客套的了，赶紧拉开车门。
路上，胖子和金万堂胡侃了一通疗养院的遭遇，拍着大腿骂那小娘皮没安好心，金万堂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汪无余和胡八一见胖子在那侃的过瘾，就去把钱交了。
等安顿完两个病号，看着护士把俩人带去检查，天色都暗了。
胡八一就没管胖子和大金牙，自己带着汪无余出来，叼着根烟，去馆子里点菜。
胡八一挑了个羊汤馆子，点了半扇羊排，又趁着老板打包的功夫，去对面街里买了些煮好了的沥水宽面，到时候放到汤里就能直接吃。
胡八一琢磨着买完东西，散着步溜达回去，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那俩也就检查完了，大家正好开饭。
“太托大了，幸好这一次你们俩没什么危险，我看那疗养院，绝不是什么简单地方，还得小心那个女人，她为了取得信任，将我们打听的如此清楚，她所图必不单纯！”
汪无余刚跟着胡八一前后脚进病房，还没看见里头的情况，就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听起来颇为气愤。
“哎哟，我说杨参谋，胖爷要是早看见这俩身上这么一老些针孔，当夜就拽着胡司令跑回来了，哪敢睡上一宿啊。”胖子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惊恐。
汪无余已经从胖子的话里猜到说话的女人是shirley杨，但他注意力已经被“针孔”两个字吸走了，急忙拨开挡在前面的胡八一。
汪无余过去一看，齐羽身上和打了补丁似的，缠满了纱布。
而张起灵的病号服解开了扣子，一个扎着利索马尾的飒爽女性正坐在张起灵病床前，手里捏着的镊子上夹了棉花球，她正在用碘伏给张起灵的腹部消毒。
汪无余先看了shirley杨一眼，见她长的颇白，个子高挑，身材有料，只不过此时，shirley杨眉头皱的很紧，表情看起来十分忧虑。
第二眼，就顺着shirley杨的手，落在张起灵肚子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针孔遍布，几乎没有好肉，腰上，腹部，胳膊，手腕，几乎满了。
甚至他的上臂都有过度抽血导致的淤青。
搞成这样子，不知道要重复抽血多少次，扎多少针。
怕是这张起灵全身都没有不被抽血针扎过的血管了。
汪无余见shirley杨的手也在微抖，再看了两眼，觉得张起灵身上那些针孔全跑到自己身上来了似的，一下子难受得很，不忍再看。
拧着眉，汪无余又去关注齐羽，发现这小子身上也不大好，除了针孔，还有很多击打伤，刀伤，甚至右臂下侧，一眼看过去不太注意的地方，还有两三处烟屁股烫的小水泡！
“大一点的、见了血，基本都上药用纱布包好了，就他妈这个烟屁股烫的泡，让胖爷看了犯恶心。”胖子看了一眼汪无余，拿着烫伤膏给齐羽抹胳膊，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的，好像再跟汪无余告状。
汪无余也看的恶心，打打杀杀也就罢了，拿烟屁股烫人，是什么东西干的出来的狗屁廖糟事儿？
齐羽就摇头，说，“不打紧，这倒不疼，就那个疯女人也好不了，他们迟早要知道她不对劲。”
“噫，疯女人？哪个？长的什么样子？”金万堂突然开口问了齐羽这么一句，有点没头没尾的，胖子还没反应过来。
要不说金万堂能在琉璃厂混出名堂，就他这精神劲儿，合该钱都给他赚了，他立刻就补充了一下，说，“哎呀，拿赤丹珠诓你们那个小娘们，会不会和这个‘疯女人’有关系？她们是不是背地里认识，一起搞甚么见不得光的计划？”
汪无余一下子头都大了，他妈的，这波铁了是穿越者扎堆了啊！难道穿越者之间还有什么联盟关系？讲究一个里应外合么？
齐羽一路上话没少听，也知道有人诓胡八一他们去疗养院，所以没有瞒着，对金万堂说，“张小唯，那个女人说自己叫张小唯，半个月前，不知道怎么突然进了疗养院，我觉得她很奇怪，可除了我，没有人觉得她不对劲......”
“她怎么不对劲？”汪无余看着齐羽的时候，这话说的正常，但是很快，汪无余就看到胖子已经给齐羽涂了药，正把烫伤膏放回床头柜的抽屉里。
汪无余表情就不对了。
坏了，这丫张小唯不会是张起灵死忠粉，故意要折腾齐羽吧？
齐羽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纠结地说，“她好像......她，她不是人！”
汪无余万万没想到齐羽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汪无余第一反应就是齐羽被恶心到了，故意骂人的。但很快，汪无余想起他翻墙上疗养院二楼时，看到了一个白影。
难不成......
我靠啊，逆子系统！你不提醒你爹一声！老子的业绩！啊！
[合伙人身份界面已绑定道具“立方体”，请合理运用]
[有穿越者接近合伙人时，本系统会自动弹窗提示的]
看到突然弹出的系统消息，汪无余只愣了一下，然后就放心了：看来没漏掉业绩，很好。至于道具，等晚上再看吧。
“不是人？这是为什么？她难道有什么与人不一样的习惯么？”shirley杨身为女性，敏锐地觉得，齐羽不像心理脆弱的人，这话绝不是无端骂人的，便立刻主动追问起来。
齐羽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小声说，“这要从她第一次问我，谁是张起灵，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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