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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用苏宇出手，单是宫圣就可以压制住曹彩。
不管她在最后时刻，还存在或者不存在求死的念头，一切都晚了。
剩下交给南海小队去处理，交给封灵法庭去处理。
而估计交代完一切该交代的，她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世事无常。”
王蔚海感叹道。
她第一次感觉一个女人的“爱”可以这么畸形。
从她昨晚的表述来看，那地缚灵或许自始至终都不想“重生”啊！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
“苏大哥，世界上真的存在重生吗？！”王蔚海颤抖了一下。
“想到你母亲了？”苏宇瞥了一眼。
“嗯。”
“不要擅自去接触这个领域。
人死如灯灭，一切浮浮沉沉带不来，也带不走。
过早去接触这个领域，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你现在的学识，不支撑你走入这个领域。
等你以后进入总部，有的是机会接触。”
苏宇敲了一下王蔚海的脑瓜。
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走入歧途，他也只是防微杜渐。
如果现在王蔚海萌生了探究意识源的念头，就是踏入不可自拔的深渊。
“可是苏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可能已经接触到意识源了？”
“嗯？”苏宇皱起了眉头，尔后疏开：“是因为王海？”
“嗯，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你消灭了他的意识，但有些关于意识源的片段却留了下来。”
“不过苏大哥，你放心。厉叔叫我写报告的时候，我没有写这些事情！”
王蔚海小声说道。
“这件事上你做的很对，不然你那报告经由欧阳厉上传到总部，第二天总部就会来人，具体调查这件事。”
苏宇说道，总部来人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那意味着他需要躲藏一段时间。
“苏大哥，那现在，我能和你讨论一下意识源的事情了吗？”王蔚海试探性的问道。
见苏宇没有反应，他知道应该是默认了。
“苏大哥，其实我很疑惑，王海对于意识源的研究，与这次曹彩对于意识源的运用，有些不同……”王蔚海说道。
“的确不同。”苏宇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
“曹彩对于意识源的运用。
这是天神会多年前就出现过的手段。
之前天神会意识源的运用，大抵有两类，分为剥夺还有替代。
说白了，曹彩不过是天神会研究意识源的一个牺牲品。
但自王海的事情以后，天神会对于意识源的研究可能已经进行到融合与分源。”
“剥夺、替代、融合、分源？”王蔚海呢喃着。
“对，像曹彩这次。只是运用了意识源剥夺与替代，属于浅层次的运用。
但王海却用了融合与分源。
先定两个基本概念，主意识与分意识。
你也亲身经历过那次事情，你父亲躯壳上的就是分意识，而藏在你意识深处的就是主意识。
这两个意识各自独立，会自己思考，而且思想并不共通。
就比如说，分意识在某一个瞬间认出了你，但主意识并不能认出你。
意识共通，主意识与分意识共通，那是更高领域的研究。
但主意识又绝对把控着分意识的生杀大权。”
“这……难道是神话传说中所谓一气化三清？”
“可以这么理解，但本质不同。研究意识源，都要归于实现两个方向的目标，即强大与永生！”
苏宇顿了顿：“具体如何变为永生，还是推测中的未定论，你不必问我，我也不明白。”
点到即止，苏宇不再向王蔚海说更多的有关意识源的事情。
这是禁忌，弱小的人会向往，强大的人会更向往。
而向往的结果往往就是带来无止境的祸患。
王蔚海沉思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苏宇只说了几句话，但在他脑中却是铺天盖地的讯息。
“总部？”王蔚海目光微微闪烁，别着头有些好奇：“总部对于意识源的研究，远在那个天神会之上吧？”
“听说过师夷长技以制夷？想要压制他人接触禁忌，那就要走在所有人前头。”苏宇说道。
王蔚海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他想象中的封灵人。
既有自己的操守，又不会迂腐到不去接触这个禁忌领域。
“苏大哥，你在总部待过？”
“待过一段时间，那个地方的人都是真正的精锐。掌握着世界的背面。”
苏宇也没有避讳这件事。
只要和自己接触，王蔚海迟早推断的出。
“那苏大哥，你对曹彩的事怎么看？”王蔚海转移了一个话题。
“愚不可救，自我感动，盲目自信，优柔寡断。”
苏宇道出十六个字。
人性的矛盾，在曹彩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想求死，可对自己却下不了手，还要故意去卖一个可能不会被发现的破绽。
她欺骗自己，加上冠冕堂皇的爱。
她惹有家室的人，该断不断，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完全自作自受。
“不过，不可否认。她还有一点点良知，没有杀掉朝夕相处的队友。”
苏宇沉吟。
曹彩，是有机会杀掉强子安和杨叶的。
“不过此刻，想必最痛苦就是强子安那个傻小子。”苏宇说道。
那傻小子可是一直喜欢着曹彩，青梅竹马。
“怎么样，姐的烈焰红唇还不错吧，能不能让你忘了那个女人。”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苏宇的思绪。
太平间的过道，苏宇余光瞥见了从厕所出来的强子安和杨叶。
强子安脸色涨红，脖子和脸上都贴满了红唇的印记。
“叶姐，这发展会不会太快了点？”
“快什么，我离婚，你未娶。怎么，嫌弃我？”
“这倒没有。”
“小伙子，还算你有点眼力劲。姐虽然比你大两岁，但姐比小姑娘会疼人。而且姐名下还有十八套房。”
“哈？那喂饭饭？”
……
余光中，只见强子安露出局促不安的表情，随后被杨叶拽着衣领就消失在转角。
苏宇：“……”
好吧，刚刚说错话了。
强子安能看开最好，看不开……也和自己没关系。
“他喜欢的只是一道白月光。
白月光碎了，心中的幻想也彻底碎了。
换句话说，他喜欢的不过是年少时不可得之物，太朦胧。
诚然。
少年的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
可……他已经不是少年。
尽管可能他现在会很不舒服，但那种情绪很容易被覆盖。
瞧他那样子，估计母胎单身到现在，根本经不起冲击。”
王蔚海撇嘴，虽然他没有和苏宇一样同强子安聊过小故事。
但昨晚已经够他判断出强子安喜欢曹彩。
“小小年纪，觉悟挺高，这事倒看的开。”
苏宇被王蔚海精准定位惊讶了一下。
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这年纪刚好是情窦初开，难道没有喜欢的人？”随口提了一句。
“完全没有。
女人只会影响我探索真理的道路。
同年龄段的女生。
她们还在忙着背奇变偶不变……
而我就已经保送帝都大学。
何况智者不入爱河，我有一本九尾龟就够了。”王蔚海说道。
“苏大哥，看你这表情，你也拜读过九尾龟？”
“拜读不敢说，曾经为了执行任务，研究过一点点，但那不是你该看的书。”
“不能吧，一代文豪胡先生和鲁先生都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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