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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市场近，有老鼠是正常的，至于狗为什么能逮到老鼠，许昭没太在意，摸出钥匙开了门。
李骜川一脚把那死老鼠踢到外面，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才进屋。
不过吃完饭洗了碗，他又出去了一趟。
许昭不知道李骜川出去了，听见屋里没动静了，她也出去了。
来到那个烧烤店，已经有好几桌客人在了，老板忙着烤串儿，老板娘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穿串儿。
许昭站在一边看着，等一桌客人走了才过去问老板娘:“你好，我听说你们这儿招人是吗？”
“是啊。”老板娘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毫不遮掩的怀疑，“不过我们要找的是打杂的，要手脚麻利点儿的，你还是个学生吧？你行不行啊？”
许昭说:“要干些什么？你让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边有人喊加菜，老板娘回了一声马上来，又看了一眼她说:“那行，你先把这两桌收拾一下。”
结果自然是让老板娘非常满意，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跟朵娇花似的女生干活儿这么利索。关键人长的还好看，来这儿吃烧烤的大部分都是男的，有这样一个学生妹在，那生意不得更火爆？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十块钱一个小时，每天七点到十点，三个小时。”老板娘当场拍板，“今天晚了一点，也给你算三个小时，行吧？”
许昭考虑几秒答应了，五二十点钟放学，六点半吃完饭过来，晚上回去了再写作业。
老板娘跟她讲了一下她要做的事，又找了条油的发亮的围裙给她，她接了拿在手上没系。
老板娘没管，扔下一捆竹签子和一箱鸡爪子给她，扭着腰去招呼客人了。
许昭手被竹签子扎了几下后就麻利起来了，她一边穿鸡爪一边注意着外面，看到有人走了就去收拾桌子。
老板娘在一边看的非常满意。
招了这么久的人，总算来了个勤快的。
说是十点下班，等许昭把那一箱鸡爪穿完，再收拾完两张桌子，走出烧烤店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二十了。
老板娘大方的多给了她五块钱。
许昭谢过老板娘，一路跑回家，洗去一身的烧烤味。
凌晨时分，笔落在纸上的蚕食声停下，她门缝间传出来的细碎光线才消失在黑暗中。
……
隔天早上李骜川买了两把锁回来，一把装在大门上，一把装到许昭房门上。
他昨晚去了黄锐他们常去的那家桌球厅，看到那些人相安无事的打桌球，黄锐看他的目光只是有些戒备，并没有闪躲或是挑衅。
李骜川进去看了一眼就走了。
不是蒋子强的人，难道真是巧合？
那老鼠是狗咬死的？
他还是不信，除非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然一只拴着的狗怎么可能咬的到灵活狡猾的老鼠。
他一个人倒是没事儿，但现在多了许昭，他不得不小心点儿。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今早去买菜的时候顺带买了两把锁。
许昭一回家就发现了门上的变化，等到吃饭的她随口问道:“哥，你怎么突然给大门加了把锁？”
“快过年了，怕遭贼。”李骜川刨了口饭说，“我给你门上也加了一道，你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窗关好。”
许昭点了点头，“哦。”
她环顾四周，什么贼会来偷他们家？
吃到一半，李骜川突然放下筷子拉过她的手，皱眉道:“你手怎么回事？”
许昭看了眼，知道他说的是昨晚穿鸡爪子的时候被竹签子戳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告诉李骜川自己打工的事，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假装看了看。
装傻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在哪儿碰到了吧。”
李骜川根本不信，神情严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许昭摇头，“没有，没人敢欺负我。”
“那这是怎么回事？”
许昭继续装傻，“不知道，可能是要长冻疮了吧，我每年冬天都长。”
李骜川信了八分，他没长过冻疮，也不知道冻疮长什么样，但看着许昭的样子，应该不像是被人欺负了。
他拉过她的手再看了看，“疼不疼？”
看着他眼里的忧色，许昭抿了抿唇，“不疼，就是有时候会痒。”
他松开她的手，说:“以后我来洗菜。”
许昭差点儿就坦白了，但一想到李骜川对她这么好，她就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去打工了，她只想早点儿攒够钱带他去医院去疤。
他腹部那两道一直延伸到裤子下面的伤疤还一直在她脑海里。
她知道李骜川说的话不容置喙，因此只能说了句，“谢谢哥。”
他重新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谢个屁，吃饭。”
许昭一口吃掉他夹的肉，乖巧的说了句，“谢谢哥。”
李骜川:“……”
癞皮狗儿还挺有礼貌。
……
吃完饭许昭等到李骜川上楼了才偷偷出门，到烧烤店的时候刚好七点。
跟昨天一样，除了穿串儿就是收拾桌子，不过今天她没戳到手就是了。
今天人没昨天多，老板娘还有空和别人唠嗑。
许昭正穿着韭菜，老板娘过来把两盘羊肉串儿往她身前一送，“把这个给包厢那个里的人端过去。”
羊肉串儿的香味让她咽了咽口水。
她拿毛巾擦了擦手，接过老板娘手里的不锈钢盘子。
老板娘看着许昭纤细的身姿，再次感叹这次找的人能给自家烧烤店带来生意。
刚才那桌客人就多点了两盘羊肉串，指定要许昭端进去。
至于她端进去会被摸摸小手，摸摸屁股什么的，那都不是她要管的事儿，她只要生意越来越好就行了。
包厢里面烟雾缭绕，许昭放下盘子就走。
有人拦住她，递给她一杯啤酒，“美女，多大了？坐下来陪哥喝一个啊？”
许昭从他手里接过一次性杯子，一口气喝完，把杯子放回他手上对他说了句，“谢谢。”
干了这么久，刚好有点儿渴了。
许昭已经出去了，那人捏着杯子愣了一会，随即哈哈大笑。
这个烧烤店有点儿东西，以后可以常来！
许昭出去后继续穿韭菜，她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她想要在这儿干下去，就不能像打陶嘉树朋友那样给他一个巴掌。
况且喝酒而已，说不定那些人都醉了她还能再喝两瓶。
而那人也是个脑子有坑的，至少许昭是这样认为的。
他一连来了好多天，每次都带不同人来，每次都多点两盘羊肉串，让许昭端进去，再请她喝一杯啤酒。
就这样，烧烤店的生意越来越好，许昭经常忙的脚不沾地。
老板娘喜闻乐见，把许昭当成了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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