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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我站着，即便他刻意站得如劲松似的，我也能看到他负于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抬起手想去拉他，犹豫了下又打住了。
旋即我转身坐下，幽幽道：“秦北屿，你不问问我在阳间发生的事情吗？”
我猜秦北屿一定知道那个傀儡的存在。
因为他这些年一直在阴阳两界的瑞亲王府待着，不可能有人在祠堂养傀儡而他不知道。
而且，银兀捞的钱都在他的账上，这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好一会儿，秦北屿才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眸被水染过，亮得如皓月星辰一般。
他眉间的伤怀还没散去，这个样子显得委屈巴巴的，好让人心疼。
明明上辈子魂飞魄散的是我，可我却不忍心责怪他。
这种想法好诡异。
我收回心绪，问道：“血池的那个傀儡是怎么回事，不但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修为也很强，我甚至觉得，他比我要强一些。”
至少那家伙用乾坤印的时候，随心所欲能召出一堵灵符做盾墙。
而我不能，因为每一道灵符都需要强大的灵力支持。
秦北屿听后却一点都不惊讶：“他没有比你强，只是血池里养出来的东西比较凶而已。”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任何修士黑化过后，能力都会强于之前，因为无所顾忌，没有规矩。”
“但这是重点吗？”
我不悦地拧起眉，“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那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你的傀儡？
是你养的，还是你默许陈润之养的？
以及，银兀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是你筹备的吗？你为什么要利用陈润之和银兀两人来捞钱呢？
还有，你那天为什么要把我带去八百年前换衣服？又为什么丢下我忽然消失？”
我连珠炮似的一口气问了很多，顿了顿，又问道：“那祠堂供奉着鬼婴，血池泡着傀儡娃娃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秦北屿一脸无奈地看着我：“娘子，你到底要我怎么回答你呢？”
“……你别叫我娘子，那个傀儡一口一个娘子，我已经听腻了。”我瞥了秦北屿一眼，“你可以一个一个回答！”
“河水涨了，再不回城今晚上就得在这里餐风露宿，你一定要我现在回答你吗？”
秦北屿提到河水涨了，我才又记起白暮追说的，他是创世神，那么鬼城上空的法阵就是他布下的。
也就是说，他可以控制护城河水涨水落。
那还怕什么回不去？
我望着秦北屿那棱角分明的脸，被夜色裹挟，略微有些凌厉之锋。
不愧是神界的至尊，举手投足间那份尊贵是无人能及的。
于是我问道：“那个傀儡是怎么回事？他不但外形像你，就连气质都一模一样，我和?儿都没认出来。”
这事说来最惭愧。
好歹我也是阴司的鬼帝，修为说不上登峰造极，但也是九界之中屈指可数的存在。
而我竟然认不出自己夫君是真是假，这要传出去，会叫人贻笑大方的。
秦北屿沉吟许久，淡淡道：“有用！”
“嗯……没了？”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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