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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
他笑了，满目温柔：“要不是我被锁着，应该是要对你行个大礼的，我疼爱了几百年的小鬼头，竟是混沌初期的主神大人，我何其荣幸能与你朝夕相处几百年。”
“真的是荣幸吗？”
我无视白暮追的温柔，因为他哪怕背后藏着刀刃，脸也是温文儒雅的。
我现在忌惮他，也不信了。
他养我时的用心，都是建立在我有多少利用价值上。他那般宠我疼我，大抵是因为我价值够高。
白暮追有些受伤地看着我：“傻丫头，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应该质疑我对你的心。我那么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
“阿笑，别转话题，告诉我阿屿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天母所生，又是怎么来的呢？”
“这是个阴谋，你却不相信。”
“什么阴谋？”
“他要这天下，可希望这天下中没有你，你可懂？要不然他如何会诈死，又如何会成为创世神？”
“诈死？”
怎么可能，他的尸骨在棺椁里，我与他躺在一起如何不晓得？
不过秦北屿可能真的不是天母所生，因为之前他似乎在暗示天母不要那么狂妄，我便猜到这其中可能还有隐情。
但我绝不相信，九界所有的风云是他掀起来的。
首先，我和秦北屿同是天地初开时灵气所化，不管神也好，魔也好，本质上都是天生地长。
即便我跟他闹得势同水火，他也不至于来阴谋我。
我就一个人，他若真想要什么，杀了我比他阴谋未来的一切更省事，更直接。
所以我不信白暮追的话。
可他那么笃定，且说秦北屿不是天母所生，这让我想起了当初他送我簪子的时候。
那时候我太欢喜，便径直飞去天河照倒影，而那时秦北屿还在神宫里。
他后来跟过来了，前后只差了片刻，但是这片刻之间，我养护的灵体却死得只剩下了“煞”一个。
我当初质问“煞”的时候，她不置可否，可我认定是她杀了灵体，便将她杀掉了。
会不会，我杀错了？
不，必然没有。
“煞”的性格乖张，若没杀那些灵体，早就跟我争执，不会任由我杀之。
如果白暮追的话成立，那么秦北屿和“煞”单独相处的时间，就是那片刻的时间。
他们说了什么？还是立下了什么盟约？
我睨着白暮追那温文尔雅的脸，目光如火皆是柔情。
若非他后背还挂着锁魂链，我都要以为他这是在孔雀开屏想勾引谁了。
“阿笑，然后呢？”我又问道。
“然后如你所见，他成了创世神，掌管九界，但他却没能履行当初对母亲的承诺，所以他们才反目成仇。”
我下意识想说不可能，因为秦北屿被天母钉了八百多颗锁魂钉，还被强行洗髓，他还因此生了魇墙。
如果他和天母同盟，又怎么会受这种折磨？
我压住恼怒问白暮追：“什么承诺？”
“母亲想让他重塑九界，回到天地初始的时候当主神，但他不愿意，于是两人反目成仇。”
白暮追说着轻叹一声，又道，“小鬼头，你可知你的记忆为何断断续续的吗？”
我扬起眉，没吭声。
他又道：“因为他勾过你的魂丝，企图彻底毁掉你的记忆，后来发现你体内强大的洪荒之力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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