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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秦思源喊道，又叫了一声年年，“秦熹。”
岁岁和年年不负众望，岁岁小手乱拍，似乎在说，喊我做什么？
年年则是朝秦思源伸出小手，啊啊了两声。
秦思源伸出手握住了年年的小手，他只觉得软乎乎的，仿佛软进了心坎里。
秦怀远道：“这可能只是巧合。”
在她们的目光下，秦怀远坚持道：“他们现在还小，是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的，可能只是听到了声音觉得好玩。”
钟蔓蔓看向赵丽芳，眼神询问她，是这样吗？
两个小娃娃能听懂话，好像是有点天方夜谭。
可是……
“秦舟，舟舟？”钟蔓蔓亲身上阵，“秦熹，小熹？”
“啊啊啊——”岁岁在听到钟蔓蔓喊秦舟的时候，扑腾了下腿。
年年则是伸出另一只小手给钟蔓蔓，“啊啊？”等了一小会，都没有人握他的小手。
年年的小胖手在空中挥了挥，又收回去了。
钟蔓蔓看向秦怀远，他这下是有些惊奇了。
“可能是我们家孩子喜欢这两个字的音吧。”
钟蔓蔓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应该就这样过去了，直到有一天晚上。
她和秦怀远说她出门去和赵丽芳聊天，本来打算彻夜长谈的。
但钟蔓蔓挂心着两个孩子，和赵丽芳说好了明天一起去逛集市后，她就提前回屋了。
她回屋的时候，房间的窗没有关上，钟蔓蔓发现秦怀远站在两小孩的床前。
她想着，吓一吓他。
没想到，却是秦怀远给她的惊吓更大。
“秦舟？”回应他的是岁岁响亮的笑声，“秦熹？”
两小孩之前都是安安静静躺着的，是秦怀远开口后才有的反应。
他低声道，“难道真的能听懂？”
钟蔓蔓一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特别是在秦怀远泼冷水之后，还有她了解了一些新生儿的情况。
她就慢慢接受了秦怀远的说法，但也不阻碍她认为他们家岁岁和年年是聪明的宝宝。
钟蔓蔓失笑，她想，秦怀远现在的心情应该和她当初一样吧，激动又复杂。
“秦卫国？”岁岁毫无反应，不，还是有的，他翻了个身，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
秦怀远暗了暗眼眸，不死心地将目光投向年年。
“秦戍邦？”年年，年年闭上了眼睛。
寂静，四周一片寂静。
钟蔓蔓虽然不清楚岁岁和年年的反应，但她光是看秦怀远莫名沉重的背影就能想象许多。
“秦卫国？”“秦戍邦？”秦怀远加重了音量。
静默，房内一片静默，只有秦怀远微微沉重的呼吸声。
“秦卫国，秦戍邦？”
这一声，秦怀远多少有些咬牙切齿了。
岁岁和年年还是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秦怀远不死心地再喊了一句。
“秦舟，秦熹？”
“啊啊啊啊——”“啊啊？”
岁岁翻过身来，捣腾了一下腿脚。年年乖巧地看着他。
“噗嗤——”钟蔓蔓忍不住了，她倚靠在窗边笑成了一朵花。
听到她的笑声，秦怀远的身子僵住了几秒。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秦怀远一紧张就会话多，“你不是和妈聊天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钟蔓蔓笑得泪花都出来了，“我和妈说好了，就回来了呀。”
“你都听到了？”秦怀远小声道。
“嗯嗯，扑哧——”钟蔓蔓往他的心口上扎刀子。“我都看到了。”
秦怀远的身子更僵硬了，“你都看到什么了？”
“大概……”钟蔓蔓看了眼他的神色，“从你喊岁岁他们名字开始？唔——”
秦怀远恼羞成怒，直接上前堵住了钟蔓蔓的嘴。
“唔唔——”钟蔓蔓紧张得用手拍打他的胸膛，她就站在窗外，万一被看到了……
秦怀远却不管不顾，把手放在她的脑后，把钟蔓蔓按向他。
一吻毕，他把钟蔓蔓亲得气喘吁吁，都没有力气说话了。
“你……”
秦怀远作势要继续亲她，被钟蔓蔓躲开了。
她扶住窗沿，掩饰了自己的腿软。
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后，钟蔓蔓瞪了眼秦怀远。小跑着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啪地一下关上。
她气汹汹地看着秦怀远，“疯啦，阳阳和妈都在家呢！”
秦怀远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是说，他们不在家就可以了？”
“我……”
“好了，”秦怀远上前抱起她，一把将她放在床上。“先不管这些，你先管管我。”
在他的努力下，钟蔓蔓基本没有机会再提起刚刚他的行为。
钟蔓蔓被他折腾得迷迷糊糊的，刚刚的事早就抛在脑后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岁岁和年年先是学会了爬，随后两兄弟的日常就变成了这样的画风。
钟蔓蔓和赵丽芳在聊天或是干活的时候，会把他们放在堂屋里的地板上。
地板上铺好了布毯，多是用旧衣物或碎步拼接起来的。
钟蔓蔓特地划了一个地方给他们活动，她们在院子里也能看到他们。
年年安静地躺在一边，岁岁一个劲儿地爬走，折腾。
年年被岁岁闹累了，就会委委屈屈地起身，爬到一个角落里安静地待着。
等到岁岁又去扒拉他的时候，年年再爬到另一个角落。
岁岁玩得不亦乐乎，年年……好像也陪岁岁玩得不错。
赵丽芳在院子里正学着做衣裳呢，辞工以后她就过来陪着钟蔓蔓。
一开始是照顾她孕期，之后是坐月子，照顾小孩。
秦怀远在家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会做，不怎么麻烦她。
钟蔓蔓出了月子后，赵丽芳闲着的时间更多了。
她看着马桂芬缝补衣裳什么的，也想亲手给岁岁和年年做些衣服。
想到就做，赵丽芳先是在集市上淘了好些布料，又让秦正道从京市寄些时兴的布料过来。
她学了七八天，正学得有模有样的。
马桂芬看了一眼她走的针线，点点头，又把目光移向岁岁和年年。
“岁岁这孩子，一看就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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