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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桂芬和赵丽芳在一边穿针引线，钟蔓蔓坐在靠窗的桌子前奋笔疾书，赵槐花和郭大嫂则在院中闲话家常。
在她们面前，岁月显得清幽美好。
岁岁和年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更不是奶奶，是哥哥。
这件事情可把秦思源给高兴坏了。
那天，秦思源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手，然后去看岁岁和年年。
他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拿出他托海生他爸爸做的两个拨浪鼓。
海生的爸爸不仅是一名渔民，还是村子里手最巧的渔民。
他会做许多小孩子喜欢的玩具，虽然秦思源拥有许多钟蔓蔓她们给他添置的有趣物件。
可他想着，他要给岁岁和年年全新的玩具，而且只要是他们喜欢的，他有的。
秦思源都打算给岁岁和年年安排上，他现在也算是个小富翁了。
梅邵元和何萍给钟蔓蔓她们的钱都被存进了秦思源独属的存折里，梅邵元和何萍每月还给他不少零花钱。
秦思源花钱的地方不多，他把零花钱和压岁钱都攒起来了，他打算用这些给岁岁和年年买东西。
他刚一拿出拨浪鼓，就吸引了岁岁和年年的目光。
岁岁和年年出生后，家里属于他们的小玩具有许多。
有梅邵元他们送的，马桂芬他们送的，秦怀远团里的战友送的，赵丽芳买的，钟蔓蔓手工做的……
光是拨浪鼓他们一人就有好几个，但是秦思源拿出来的这个。
他特意麻烦海生爹，让他能够在鼓面上画画和写字。
秦思源提出的这个要求，一开始让海生爹头疼了许久。
不过过程再曲折，结果是圆满的。
秦思源在他们每人的鼓面上画了他们的肖像，底下还有秦舟和秦熹各自的名字。
秦思源晃了晃拨浪鼓，岁岁啊啊了两声，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
见他没有把东西交给他，岁岁急了，“鸽鸽，鸽鸽，葛葛——”
秦思源惊了下，他差一点就抓不稳手里的拨浪鼓。
他满心欢喜，将岁岁的拨浪鼓塞进他手里。
“岁岁，你刚刚说了什么？”秦思源诱哄道，“再说一遍好不好？”
岁岁似乎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他已经开始自娱自乐了，没有空搭理秦思源这个傻乐的哥哥。
还是年年，他看了看岁岁，又看了眼秦思源。
“各各？”
这下对秦思源来说更是双重暴击，他捂住心口。
激动的声音整个院子都能听见，“奶——妈妈——”
“岁岁和年年会喊人了！”
听到秦思源这话，后院正在倒腾蔬菜的赵丽芳放下篮子，厨房里的钟蔓蔓熄灭了灶火。
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地，那就是直奔岁岁和年年在的地方。
赵丽芳和钟蔓蔓将秦思源夹在中间，“岁岁和年年会喊人了？”
赵丽芳道：“岁岁，来，喊奶——奶，奶奶。”
岁岁不为所动，赵丽芳又把目标放在了年年身上。
年年感受着三人的目光注视，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鸽鸽？”
没等赵丽芳和钟蔓蔓惊呼出声，他又咧嘴笑喊了一声，“鸽鸽——”
秦思源的心简直要被年年软化了，当然，他现在并不懂是什么。
但他觉得看着年年稚嫩的小脸，他就觉得心暖暖的，直通四肢。
岁岁这个时候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喊了一声，“葛葛——”
他的嗓子清亮，这一声更不会被众人忽略。
秦思源看看岁岁，又看看年年。只觉得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
赵丽芳也在一旁稀罕个不停，她琢磨着等下得去给秦正道打个电话。
怎么也得让他知道知道，他的大乖孙已经会喊人了。
自从岁岁和年年出生以后，赵丽芳开始喜欢上了和秦正道打电话这件事。
每次她把岁岁和年年的事情告诉他，听到那边秦正道假装不在意的声音，赵丽芳就觉得心情倍好。
赵丽芳想了想，打定主意和钟蔓蔓她们说了一声，就出去打电话了。
远在京市办公的秦正道突然打了个喷嚏，旁边的人关心他道，“首长，您多注意身体，最近入夜气温骤降，您得注意保暖。”
秦正道摆摆手，“我没什么事，估计是有人在念叨我。”
秦怀远回家的时候，自然知道了岁岁和年年会喊人这件事情。
他面上是不动声色，道了句正常。
只有钟蔓蔓知道，他这人心里指不定有多少心思呢。
自从上次她不小心撞破秦怀远试探岁岁和年年对名字的反应后，秦怀远这人在钟蔓蔓心中的稳重形象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在她心中再也没有以前记忆里不食烟火的样子了，感觉他不再那么高高在上，跌落了神坛。
钟蔓蔓很开心他坠入凡尘，不再是她少女时期可望不可及的高冷谪仙。
她小声道，“别伤心，我以后会多教他们喊爸爸的，保证你是第二个。”
钟蔓蔓在心中暗暗下保证，既然第一已经是秦思源的了，那她怎么也要把第二争取给秦怀远。
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些日子给岁岁和年年洗的尿布，还有这段日子他白天晚上无微不至的照顾。
秦怀远失笑，夹了一筷子菜给钟蔓蔓。“吃饭，别想些有的没的。”
钟蔓蔓觉得他就是嘴硬，哼，不过她会满足秦铁柱同志的。
赵丽芳刚和秦正道还有京市的几个老姐妹打完电话，心情正好。
秦思源今日的心情更不用说了，他简直就是心满意得。
隔天遇见周卫邦他们，秦思源就和他们分享了自己的激动心情。
周卫邦有些郁闷，“有弟弟真好，我娘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哥换成弟弟。我哥只要在家就天天欺负我，还不如换个乖巧可爱的弟弟。”
秦思源抽了抽嘴角，他真怕周卫邦这些话被周渐鸿知道，那到时候他可真得挨渐鸿哥教训了。
小宝听了很羡慕，“岁岁和年年都会喊哥哥了，那我去的话，他们会喊我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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