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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妈看见自己儿子满脸掩不住的开心,问他“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儿了,你脸上的笑都掩不住。”
郁哲回答说“没什么,就是确定了一件很重要很让人开心的事情,等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
“哦....”郁妈看着儿子反应有些延迟地回答说,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些突突。
“那我先回房间了。”“好。”
郁妈看着儿子上楼的背影,心想可能自己又多疑了吧。
郁哲躺在床上,心里的喜悦波纹一样圈圈扩散,难以平复。
许亓也侧躺在床上,用力抱紧枕头,蜷缩成虾子,呜.....好不了了....哲哲,好喜欢......
第二天有些同学就发现,原本就形影不离的俩人,好像更亲密无间了,看着就跟....情投意合一样。
咦,不会不会,想多了肯定,人家竹马竹马,感情好是肯定的!
初二那年,又是一个春天,郁哲和许亓像小时候一样在郁家的小院里写作业,说说笑笑的,郁妈感叹“俩孩子感情真好啊,希望以后也能这么好下去。”
许妈也附和“是啊是啊。”但是就是不知道那里怪怪的。
晚上,郁妈在饭桌上说起他们感情好的事儿,郁哲忽然问“妈,如果,我不喜欢女生会怎样?”
“什么不喜欢女生?”郁妈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后就瞪大了双眼“你....!”
郁爸也听出来了,只是皱了眉“你还小,这种事以后再说。”
“不,我已经确定了,改不了了。”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固,郁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在这时候说了出来,只是顺着心里的感受,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吐露出了心声。
“对不起,如果我这样不符合你们心里的期许。”
郁哲声音有些沉,也是,自己终究太过冲动了。
还是郁妈先开了口“你还小,这种事情,再等几年,如果你还是这样,那....那时候我和爸爸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郁爸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眉眼严肃地缓缓点了头。
“谢谢爸妈。”郁哲笑了,看来,也不是那么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郁哲像往常一样跟许亓一起上学,没有将自己跟家长坦白这件事告诉他,因为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不想让对方空欢喜一场。
只是晚上回来的时候,郁妈坐在客厅里,看着他没有了笑容,她让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郁哲的眼睛问道“是许亓那孩子吧?”
她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一夜,想着儿子怎么会这么突然和他们说这件事,最后想到了许亓身上,又看到他们一起去上学时那彼此毫无顾虑的样子,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大。
郁哲敛了神色,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跟妈妈说了,末了又说“妈妈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不像一般孩子那么稚嫩,我的想法都是深思熟虑的,所以也是不会改变的,如果妈妈觉得为难的话,我很抱歉,但是分开,不可能。”
郁哲毫无回避地和郁妈对视,眼里都是坚定。
郁妈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那许亓那边,你想好怎么说了吗?虽然咱们两家感情好,但是那毕竟是人家唯一的孩子。”
“我会负责的,会让许姨姨看到我的真心的,就是,希望妈妈能支持帮助我一下。”郁哲真心地笑了。
“......我知道了。”郁妈沉默一会儿,最终应下了。
哎....毕竟,郁哲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郁哲笑容加深“谢谢老妈!”
于是隔天,趁着郁哲和许亓去上学的时候,郁妈找许妈唠起了家常,其间暗示地问了一些话“你觉得郁哲这孩子怎么样啊?”
“很好的一个孩子啊,活泼开朗,带着亓亓也开朗了不少。”许妈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
“哈哈哈,我就是觉得亓亓也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懂事又体贴,有时候看着他俩还真是打心里觉得....般配呢。”郁妈用心良苦地围着话题饶。
般配?许妈忍不住皱了眉,两个好朋友会用这个词形容吗?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许妈敏锐度惊人。
“啊....就是....”完蛋,郁妈不擅长绕弯子,无奈之下就告诉了她这件事。
“原来如此。”许妈恍然,又担忧“我说那天怎么亓亓那么开心,他很少有情绪那么外显的时候,第二天早上还有了黑眼圈。”
“不过,他们还有很长时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决定不了以后,郁妈,他们只是小孩子玩玩而已,我或许剥夺不了亓亓现在的快乐,但是如果以后的那天真的来了,我会把亓亓带走的。”
许妈看着郁妈,眼神坚定深沉。
“我知道,他们怎么说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果他们能幸福,我们做家长的也会开心,但是谢谢你给他们一个机会,我相信他们会很长远的,如果,如果分离的那天真的来了,那就是哲哲自己要承受的代价,我也暂时不会让他们再见了。”
两位家长就这么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考量,她们也希望他们能幸福啊!但是说到底还是要自己抓住不是吗?
晚上郁哲和许亓回来后,郁妈对郁哲说出了今天白天她和许妈的对话,告诉他“哲哲,我希望你能这么认真一辈子,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有些远,但是幸福就是这么慢慢走过来的,把握不住,就只能消散。”
“我知道了,谢谢老妈,我对许亓,一直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从我想介入他的人生那一刻开始。”
“最好这样。”郁妈欣慰一笑。
许亓也被许妈拉着说了很多话,许亓从被知晓的震惊过度到后来对妈妈考虑周全的温暖与熨帖,他说“我知道妈妈的担忧,也知道现在我们说什么妈妈都会觉得很幼稚,但是我相信哲哲,也谢谢妈妈肯给我们这一个机会,这一个就够了,我们会用一辈子的。”
“亓亓是我最爱的孩子,我能做到的就是减少你受到的伤害,但是如果是你愿意的,最后不论什么结果,你都要知道后面还有我和爸爸。”
“嗯,我一直都知道。”许亓抱住了许妈,心里暖烘烘的。
郁爸和许爸也都知道了,但他们已经把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他们作为最晚知道的人,除了暂时支持也没别的办法。
第二天早上郁哲和许亓碰头的时候,心里那颗要落不落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去,他们相视而笑,朝着他们坚定的以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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