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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这张卷子出的中规中矩，竞赛的题目只能比这个更难，剩下的十几个同学没考到满分，课后要好好反思一下。”
“江小甜。”沈砚南低头看了看她的卷子，“你很棒。”
江甜笑了笑，“考倒数第一也棒？”
“这张卷子你做的很好，在我心里你已经是第一了。”
江甜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她对沈砚南是没有抵抗力的，尤其还是在哄她的沈砚南。
前几天被赵馨撞到的腰现在还隐隐有些疼，再加上来月事，腰上细细密密地泛着酸，江甜坐着有些累。
但也没有办法，竞赛的数学课上起来没完没了的。
数学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后腰上忽然覆上了一片温热，江甜下意识侧头看向沈砚南。
少年靠窗坐着，因为趴着的原因，只露出一截脖颈，阳光透过窗边给少年打上了一片温暖的光晕。
后半节课，沈砚南撑不住了，直接睡了过去。
可能是刚醒的原因，沈砚南声音有点哑，“你好好上课，我给你揉揉。”
刚刚说完话，沈砚南就又趴了下来。
他好像真的很累。
要不今天晚上就不要他陪着了，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第二排的赵馨坐的端端正正，桌洞里摆着一个蓝皮小本子。
在“竞赛考试考过江甜”上面打了个勾。
把这张卷子拿回去，妈妈又会高兴好久。
课间周老师一次性又发了十几张卷子，说话就像是开了二倍速。
“快快快，往后传，我们时间紧，任务重，还有一个星期不知道能不能讲完。”
说完周老师背着手在教室里里转了几圈，速度快到同学想问个题都抓不到人。
“老周这是转的第几圈了？”
“不知道。”
“知道的以为他在巡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竞走。”
走到江甜旁边的时候，周老师速度慢了下来。
“江甜，你课落下的有点多，要不然晚自习找我补补？”
江甜放下刷题的笔，乖巧道：“就不耽误老师时间了，以后遇到不会的题我直接去办公室找您。”
“也行。”
当然江甜一次都没去过。
晚自习的时候，怕江甜小肚子不舒服，沈砚南去食堂要了一杯红糖姜茶。
“走神了，江小甜？”沈砚南把吸管插好，递给江甜。
“哥，你有赵馨微信吗？”
“有，怎么了？”
“我总觉得那条朋友圈怪怪的，你微信能登吗？”江甜转了下笔，“对了，你没带手机，现在也收不到验证码。”
沈砚南：“可以试试密码登录。”
江甜眼睛一亮，刚要把手机拿出来，沈砚南就用笔指了下桌子，“卷子写完了吗？”
“写了一半，手都酸了。”
“撒娇没用。”
“我就看一会嘛。”
沈砚南不为所动。
“哥哥，哥哥哥哥，看完我就写卷子。”江甜牵了牵沈砚南的袖口，“就一会会。”
沈砚南被磨的没了办法，强势的话说的完全没了气场，“下不为例。”
沈砚南记得密码没错，微信顺利登了上去。
江甜打开赵馨的朋友圈，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仅我们几个人可见？”
沈砚南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没怎么，就觉得怪怪的。”江甜把手机息屏，抓过沈砚南写完的卷子打草稿，“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你看看我身边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江甜想了想，打草稿的力道大了些，说出来的话有些无赖，“哥哥，那你不许谈恋爱。”
“最少高中不能谈恋爱。”
“行。”沈砚南从桌肚里掏出来一沓草稿纸递给江甜，“公平起见，江小甜高中也不能谈恋爱。”
“哪里来的？”江甜看着那一沓草稿纸，有些疑惑，封闭性集训也出不去。
“刚去办公室和老周要的。”沈砚南说着轻皱了下眉，“你是怎么用了这么多草稿纸的？”
看着江甜草稿纸上打的乱七八糟的一堆草稿，沈砚南抬手把草稿纸叠成四等份。
“从这边开始，标清题号，慢慢用。”
江甜看着原本宽大的草稿纸变成现在这么瘦小的一片，有些不开心，“空间太小，不够我发挥。”
“以前竞赛的时候，你草稿纸够用么？”沈砚南。
“不够，但是竞赛卷子上留白的地方多，也可以打草稿。”
沈砚南：“你这样写完怎么检查？”
江甜理直气壮，“再算一遍。”
沈砚南揉了下江甜的发丝，没什么力道，“乖，先试试行不行，不行的话，就按照你以往的习惯来。”
“嗯……”江甜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这个问题很多老师都和江甜讲过，但是江甜阳奉阴违惯了，老师一批评她，就低着头装乖。看她这样，什么重话也说不下去了。
“好好一学生，怎么打的草稿乱七八糟的。”李昀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可能是下午睡足了，沈砚南晚自习盯着江甜写卷子，准确地来说是盯着江甜打草稿。
江甜一写错位置，他就拿笔轻点一下桌子。
硬生生让江甜养成了打草稿标题号的习惯。
不过有句话沈砚南说的对，这样后期检查的时候确实方便不少。
到底是好久没做竞赛题，手生了不少，大题要不是思路错了，要不就是思路太多，不知从哪里入手。
一晚上江甜错了不少题目。
江甜从桌肚里拿出了一个本子，刚要整理错题。沈砚南就抬手拦了她一下。
“快下课了，你把今天晚上的错题从头到尾看一遍，错题集明天再整理。”
江甜点点头，拿过草稿纸把错题重新做了一遍。
维修工人可能是怕自己在集训基地没事干会发霉，楼梯间的灯到现在都还没修好。
不过比之前好多了，有点亮光，但是不多。
朱豆豆忽地躲在了人群后，“听说这儿闹鬼，你们知道吗？”
高马尾嘲讽地毫不留情，“怎么了，你害怕？”
“而且我们之前也集训过很多次，从没出过事。”
朱豆豆声音低了下来，“但是我们之前集训不是在这啊。”
“我可是听说了，午夜梦回，这儿总会有一个穿着绣鞋的长发姑娘掩面哭泣。”
恐怖氛围瞬间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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