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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那层衣物的隔离，少年的体温瞬间离江甜更近了，温暖地让人心安。
江甜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哥哥不走。”沈砚南心疼地拍了拍江甜的后背，“哥哥舍不得江小甜。”
江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长睫颤了颤，有些难过，眼泪开始一滴滴往下掉。
“不走。”沈砚南用手背给江甜擦了擦眼泪，“江小甜。”
“哥哥不走，哥哥那么喜欢江小甜，哪里舍得走。”
估计输液瓶里助眠的药物比较多，加上沈砚南一直抓着她的手，江甜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困意瞬间席卷上来。
隐隐约约只记得沈砚南说喜欢她。
第二天一早，江甜是在沈砚南怀里醒的，除了背上还有些痒，身上终于有了些暖气。
少年睡着的时候，眉眼之间的少年气淡了不少，江甜没忍住轻轻碰了下沈砚南的睫毛。
沈砚南捏了捏江甜的手指，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还早，再睡会。”
“我以为你睡着了。”江甜。
“没。”沈砚南柔声，轻轻揉了揉江甜的胃，“昨天晚上没吃饭，胃里疼么？”
“嗯，有点点疼。”江甜实话实说，“哥哥。”
“嗯。”
“你怎么不睡会，你现在比我看起来更像个病人。”江甜打趣了句。
沈砚南轻笑，“小没良心的。”
江甜夜里会喊人，沈砚南没敢睡，又怕太困会意识模糊，凌晨眯了一会，没敢睡太熟，基本江甜动一下就醒了。
“哥哥不走。”沈砚南轻轻把江甜抱进怀里，“我们家江小甜好没安全感。”
“做梦都怕哥哥跑了。”
沈砚南神情过于温柔，江甜忽然想起来，昨晚沈砚南是不是说喜欢她？
记忆有些迷糊，她有些不太确定。
可就算是，沈砚南说的又是哪种喜欢？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还是那种喜欢……
照理说，这两种喜欢没什么区别，可是一想到前者，江甜就有些失落。
“怎么了？”沈砚南轻抚了下江甜的额头，“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哥哥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江甜问的认真，沈砚南拿过床边柜的水杯碰了碰江甜的嘴唇，“晚上空调开久了，先喝点水缓缓。”
“嗯。”江甜乖乖地喝了小半杯水，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年。
“喜欢乖一点的，偶尔能闹一闹的，笑起来脸上最好有两个梨涡。”
“还有呢。”江甜窝在沈砚南怀里问。
“嗯……”沈砚南想了想，“娇气黏人一点的。”
“你喜欢黏人的？”江甜有些不可置信，“时间长了，不会烦吗？”
“嗯。”沈砚南给江甜揉了揉胃，“也不是说喜欢黏人的。”
“还是得分人，遇到喜欢的，她怎么样我都喜欢。”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都是等着别人去追呢。”江甜。
沈砚南轻笑，“嗯？”
真不怪江甜这么想，沈砚南平日在学校里和女生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偶有女生来问问题，也都是简单说两句，遇到那种目的性很明显的，一般也就两三句话拒绝的干脆利落。
“遇到喜欢的还不去追，我傻不傻？”
江甜也笑了笑，“好像是有点傻。”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想问就问了。”
江甜又在沈砚南怀里缩了一会，就在沈砚南以为小姑娘又睡着的时候，怀里闷闷地传来一声。
“哥哥。”
“嗯，怎么？”
“那你看我乖不乖？”江甜笑了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梨涡，“恰好我也有梨涡。”
沈砚南愣了下，有些恍惚，“乖。”
末了还补充一句，“我们家江小甜最乖了。”
“那你喜欢吗？”
沈砚南似乎是没想到江甜会这么问，没反应过来，一时间没答话。
江甜咬了下下唇，把头埋在少年怀里，装作若无其事，“我就随便问问。”
“嗯。”沈砚南拍了拍江甜的后背，“喜欢。”
“我随口……什么？”
“我喜欢我们家江小甜。”
江甜愣住了，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堪堪应了一声，“哦。”
江甜没敢接着往下问，她怕沈砚南对她只是哥哥对妹妹之间的喜欢，要是沈砚南知道她对他存了那方面的心思，会不会也只言片语地和自己划清界限。
但现在这个结果好像就已经很好了。
洗漱过后，江越带了粥过来，唐蕾典型地藏不住心事，情绪上脸。
沈砚南接过粥碗，小口小口地喂给江甜。
喝了两口后，江甜就不愿意喝了，“不想吃。”
但她忽然又想起来，沈砚南喜欢乖一点的，忍着胃里的恶心，江甜轻声道：“也可以再喝一点。”
沈砚南揉了揉江甜的发丝，没什么力道，“不想喝就不喝。”
“江小甜什么样，哥哥都喜欢。”
江甜仰头看了沈砚南一眼，眸光清清亮亮，“这么双标啊？”
“嗯。”
只对你了无分寸。
唐蕾还在生气，又怕吓着江甜，没敢开口说话。
“怎么了？”江甜抬眸，问的很郑重，“我妈这个表情……”
“爸，你不会在外面真有私生女吧？”
江越：“……”
“不是。”怕江甜多想，江越轻声道：“昨天那个给你开药的护士是赵馨妈妈。”
“就是以前住我们家楼上那邻居。”
沈砚南表情冷了下来，压着火气轻声问，“昨晚故意的？”
“不确定。”江越，“我今早去问了，说是常规性错误。”
“他们想就这么过去，大事化小。”
江甜病还没好，沈砚南也不想说多，淡淡点了点头。
少年轻轻抚了抚江甜的后背，“还痒吗？”
“没。”江甜看向唐蕾，“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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