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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喉结上下急促地滚了滚，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别哭了。”
“……”
也不知道哪里戳到了唐蕾的笑点，唐蕾瞬间就笑开了。屋子里的氛围也轻松了不少。
江甜最近身子骨弱，一点凉都受不了，江越怕打扰江甜休息，抱着唐蕾先回去了。
沈砚南微微用了点力，把江甜抱在了床上，“还冷不冷？”
“冷，要哥哥抱抱。”不等沈砚南过去，江甜就缩在了沈砚南怀里。
“江小甜最近怎么这么黏人？”沈砚南轻笑。
江甜懵了一下，语气还有些委屈，“你不是说喜欢黏人的么？”
沈砚南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他想了想，很快就否掉了。江小甜说过高中不能谈恋爱。
“嗯。”少年把女孩往怀里抱了抱，“喜欢。”
“最喜欢江小甜了。”
江甜体寒，胃里也跟着凑热闹，动不动就不想吃东西。
中午的时候，沈砚南哄了好久，才勉强给江甜喂了两口粥。
沈砚南蹙眉，少食多餐也不是这么个少食法。
“哥哥。”江甜半躺在床上轻喊了一声，“上午捡的那张照片呢。”
“嗯。”沈砚南回神，“要不再吃一小口？”
江甜拖长调子，“沈——大——砚——”
“在——呢——”
“江——娇——娇——”
“照片照片照片。”江甜牵着沈砚南的袖口晃了晃，“给我看看嘛。”
沈砚南轻叹了口气，“再吃一口。”
江甜歪了下头。“哥哥。”
“嗯。”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不管。”沈砚南，“再吃一口。”
“越来越像了。”
“嗯？”
“震惊！某中国式家长追着孩子喂饭！”江甜笑。
“没事，家长自愿的。”沈砚南也笑，抬手把汤匙递到江甜嘴边，“乖，最后一口。”
“吃完陪你看照片。”
——*oo*——
照片确实有些年头了，边边角角磨损很严重，甚至连人物的五官都模糊不清了。
但看的出来，里面是两个小朋友，其中一个披散着头发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透过模糊的五官，都能感觉到她的不开心。
照片的背面应该是用铅笔写的一个日期，痕迹已经很浅很浅了。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有人用水彩笔在扎羊角辫女孩的背面画了个叉。
“哥哥，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有点像——”江甜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
“唐姨。”沈砚南应声。
江甜点了点头，“一开始只觉得像，没想到还真是。”
沈砚南轻轻摸了摸江甜的发丝，“怕不怕？”
“怎么？”江甜，“又不是鬼故事我怕什么？”
“就是有点想不明白。”
“嗯。”沈砚南温声，“想说吗？”
“没。”江甜愣神的时候，又被沈砚南哄着喂了小半碗粥。
少年的眉眼疏散开来，这才叫少食多餐。
“那另外一个人是舒阿姨吗？”江甜看向沈砚南，“你记得对不对？”
江甜脸盲，没太多交集的人根本记不住，小时候走亲戚都是跟在沈砚南后面，沈砚南喊一句，她随意跟上一句。
“嗯。”沈砚南轻声，怕江甜多想，补充了一句，“之前没说，怕你害怕。”
“你不还在的嘛。”江甜去牵沈砚南的手，纤白的小手插进少年的指缝。
“十指相扣是这样的么？”
指尖触着手背，一股酥麻的感觉沿着指尖瞬间蔓延至全身，沈砚南僵了一瞬。
少年喉结滑了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哑了，“嗯。”
他真的怀疑小家伙在他不曾参与的三年里，偷偷谈了场青涩的恋爱。
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能撩的他欲罢不能。
见沈砚南没反应，江甜摇了摇少年的手，“记不记得嘛。”
“江小甜，你怎么这么会撒娇。”
“有么？”女孩的瞳孔干干净净，就这么乖乖地看着他。
草。沈砚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真磨人。
“是不是嘛。”
沈砚南轻舒出一口气，“照片里的是舒阿姨。”
江甜轻咬住下唇，“换句话说，应该是唐舒阿姨。”
“嗯。”沈砚南把江甜往怀里搂了搂，“不怕。”
事实证明，沈砚南想多了。
“那我应该叫她姑姑？”
“……”
见沈砚南表情不对，江甜歪了歪脑袋，“那总不能是姨奶奶吧？”
“奶奶没和你讲过么？”沈砚南。
“讲舒阿姨吗？”江甜想了想，“讲过的。”
“奶奶说她找了舒阿姨好久好久，然后就没再说过了。”江甜扯了扯沈砚南的袖口，“哥哥知道嘛。”
“嗯。”沈砚南应声，“我名义上的父亲还没进去的时候给我讲过。”
江甜心里一惊，“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
沈砚南揉了揉江甜的指骨，“都过去了，早就不在意了。”
“嗯。”江甜扣着沈砚南的手紧了紧，“不在意了好。”
“怎么说？”
“因为17岁以后的沈砚南，每天都有江甜甜的陪伴吖。”江甜往少年身上靠了靠，“江甜甜气量小，不能允许沈大砚心里有别人。”
“有血缘关系的也不行。”
“好。”沈砚南，“我记下了。”
过了好一会，沈砚南轻声问，“还想听么？”
“想听。”
许是怕吓着江甜，沈砚南把那张老照片扣了起来。
“舒阿姨应该是小时候和唐姨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被人拐走的。”
“拐？”
“嗯，至少我听说的是这样的。”
“我……”沈砚南顿了会，似乎在斟酌用词，“我父亲说，唐姨小时候非要吃街对面的糖葫芦，又不愿意自己去买，舒阿姨是在买糖葫芦的路上被人拐走的。”
“那后来找回来了吗？”
“嗯。”沈砚南轻轻揉了揉江甜的头发，“还想听吗？”
“我大概猜到了。”江甜，“其实那护士就是舒阿姨对吗？”
要不然当时唐蕾也不至于那么大反应。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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