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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甜点头，“嗯，赵馨偷东西。”
“你呢？”
江越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和优盘，“一样，赵馨故意伤人。”
虽然说上次教室里的监控并不能说明问题，但是结合江甜当时的病历，再加上特级教师李昀的证明，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毕竟赵馨年纪小，当时唐蕾和江越都没想过报案。
拖到现在都是因为唐蕾心善，但不巧的是，一个月前，赵馨刚过了十八岁生日。
也省的江越再找关系，给她按成年人的标准量刑了。
“小砚，要我陪着你们吗？”
“不用，伯父有事先忙。”沈砚南捏了捏江甜的指尖，“我待会还要陪江小甜出去逛逛。”
“那行。”这几天唐蕾情绪不太好，江越也放心不下。“有处理不了的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oo*——
“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了，刚刚我也打电话给了赵馨和她家长，估计一会就过来了。”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察缓缓道，“你们先坐在这等会。”
“方便开会空调吗？”沈砚南，“江甜身体不太好。”
“哦哦。”警察后知后觉，“你们和刚刚那个江先生是一家人？我记得他女儿身子骨差。”
“嗯。”沈砚南淡声。
赵馨来的时候，江甜还在和沈砚南拌嘴，不过与其说是拌嘴，看那情形，更像是沈砚南在哄江甜，旁边的警察叔叔也在笑。
她站在门口，像是打破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但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
“来了？”警察叔叔脸上的笑意还没下去，“过来做一下笔录。”
“来，说一下事件经过。”
赵馨：“什么事件？”
警察以为赵馨没搞清楚状况，温声提醒，“那个你故意伤人和破坏他人贵重物品的事情，我们已经基本了解过了。”
“现在是在说你盗窃他人物品的事。”
赵馨愣了下，轻声，“我没有故意伤人。”
警察皱了下眉，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只能先退一步，“不是，我们是说你偷拿别人物品的事情。”
“我也没有做过。”赵馨一脸天真无邪，“你们是不是找错了人啊？”
赵馨头发上的发卡还在，江甜实在是看不明白了，走之前沈砚南还担心她会动手脚，现在想来，简直是多此一举。
赵馨现在看起来坦荡的不行。
要不是江甜的那个发卡是她去年生日的时候，奶奶带她去品牌店里私人订制的，她都要以为是冤枉她了。
警察又仔细核对了一下身份信息和刚刚沈砚南提供的一系列照片。
“不是叫赵馨吗？”
“嗯。”赵馨学着江甜样子，低头敛着眉，只不过她这个样子看起来不乖，倒是有点像自卑。
警察有些不耐烦了，“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干这些事的时候想什么呢？”
“我没有的。”
“行，那你说说你头上的这个发卡在哪里买的？”
赵馨：“桃宝上买的。”
“有链接吗？我也买一个。”
刚刚江甜就和他们说了这事，还出示了电子发票，赵馨现在的这个说法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赵馨一点不慌，拿出手机打开桃宝，点开拍照搜索，手机页面上瞬间出现了一大堆发卡。
但就是没有一个和她手里的这个相似的。
“哪呢？”
“我……”赵馨，“商品可能下架了。”
“你这个呢，坦白从宽。”旁边一个警察提醒了下，“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这个天气，空调温度开的比较高，警局里的人除了江甜都脱了外套。
赵馨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空调可以关一下吗？”
她捏着嗓子，声音听起来竟和江甜有八分像。
“你要不脱一件，江甜小朋友身体不好。”警察。
凭什么明明都是同龄人，江甜就是小朋友，她就理所应当地要让着她吗？
赵馨一直在和警察兜圈子，江甜身体刚好没多久，身上乏的厉害。
“累了？”沈砚南轻轻拍了拍江甜的背，“抱你睡会？”
“会不会不太好……”江甜余光瞥了一眼还在做笔录的赵馨。
“没事。”沈砚南，“等结束了我叫你。”
“嗯，好。”
几乎江甜刚刚应声，沈砚南就把小姑娘抱进了怀里，“先休息会。”
沈砚南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干干净净的皂角香，江甜没忍住往少年怀里缩了缩。
“真乖。”沈砚南轻抚了抚江甜的后背，“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江甜被沈砚南低声哄的迷迷蒙蒙，小兔子一样在少年身上蹭了蹭。
江甜睡眠浅，一般这么嘈杂的环境她是睡不着的，但沈砚南在的话，她就莫名变的很放松，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商品下没下架我不知道，反正你这个是私人订制的。”警察把手机往前移了移，页面上正是江甜刚刚发给他的电子发票。
赵馨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那，那可能是我不小心戴错了，我应该是有一个类似的……对，对，我只是……只是不小心拿错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闲啊？专门来听你说废话的吗？”其中一个警察有些生气了，“你再这样今晚就要拘留了。”
赵馨回头看了一眼，江甜好像睡了有一会了，她忽然就有些生气，声音瞬间高了一个度，食指指着江甜，“她做笔录了吗？”
警察有些烦躁，“他们俩来的早，早就做过了。”
江甜被吵的在沈砚南怀里闹了一会，少年温声哄着，“江小甜乖。”
“那我可以和她聊两句吗？”赵馨，“我觉得是她故意污蔑我。”
警察：“……”
这个……是怎么考上江城一中的啊，怎么看上去听不懂人话。
这边建议幼儿园复读一年。
警察捏了捏眉心，“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们说，要是真的另有隐情，我们会替你做主的。”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和我们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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