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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出那样低劣的话会出自一个十八岁孩子的口中。
沈砚南有些心疼地把江甜扯进怀里，“她说话那么刺耳，吓坏了吧？”
“嗯。”江甜把头埋在沈砚南怀里，“我害怕。”
“不怕不怕。”沈砚南安抚地拍了拍江甜的背，“以后都不会了。”
以后都不会让他家江小甜一个人面对这些了。
警察把赵馨的手铐解了下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为什么偷拿江甜的东西？”
赵馨嘀咕了两句，眼神总往江甜身上瞥。
刚刚在审讯室江甜表现得很好，现在又被沈砚南这样温声哄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警察也觉得有些对不住。
“情况我们大概了解的差不多了，考虑到江甜同学身体不好，你们可以先走了。”
“嗯，行。”沈砚南。
江甜埋在沈砚南怀里，“哥哥。”
“嗯，要抱么？”沈砚南以为小姑娘被吓到了，温声，“我抱你回去？”
“嗯。”江甜点点头，“不是要出去逛逛吗？”
“好。”沈砚南轻轻把江甜横抱了起来，“带江小甜出去逛逛。”
旁边做记录的女警察微不可察的笑了笑，果然好哥哥都是别人家的。
天灰蒙蒙的，寒风刮过，却不再那么冷了。
江甜声音闷在沈砚南怀里。“哥哥。”
“嗯。”沈砚南抱着江甜的手紧了紧，“在呢。”
“你好温柔哦。”
“怎么？”少年淡笑。
原生家庭待你那般凉薄，你依然能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
“沈德如打你的时候疼不疼？”江甜轻声问。
“不疼。”
“骗人。”江甜。
沈砚南轻笑一声，化在了寒风中。只有少年自己知道，那时候是真的不觉得疼。
每次挨打的时候，只要想着对门有个小奶团子还等着他哄，他就不舍得死了。
他要是这么走了，江小甜以后哭着闹着要找他怎么办。
——*oo*——
沈砚南抱着江甜去了江城一家有名的饰品店。
以往江甜生日的时候，奶奶总会带她来。
店里开着空调，知道小姑娘面子薄，沈砚南轻轻把江甜抱了下来。
逛了一圈后，江甜扯了一下沈砚南的衣角。“哥哥，要不我们换一家。”
少年看了一圈店里可爱漂亮的发卡，轻声问，“都不喜欢？”
“不是。”江甜，“我出门的时候没带银行卡。”
“没事。”沈砚南微俯下身子，和江甜平视，“我们家江小甜今天受委屈了，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哥哥付钱。”
江甜有些犹豫，她一直觉得当年那么艰难的情况，沈砚南应该不会有什么钱。
少年低笑一声，“江小甜，在你心里，我那么穷的？”
江甜抬头看他，饰品店里的灯光亮晶晶的，映在了少年的瞳仁里，很漂亮。
“不是。”江甜，“你以后也有用钱的地方。”
江甜一直觉得沈砚南的眼睛很好看，和月光一样清清冷冷，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只装的下她一个人了，少年人寒凉的眸色也化作了一汪温湖。
“笨。”沈砚南从柜台取下一个小兔子发卡小心翼翼给江甜戴上。“江小甜就是我以后用钱的地方。”
江甜心跳漏了一拍，有些语无伦次，“那也不一定。”
“万一，万一就有那么一天你嫌我烦了，就不喜——”
沈砚南轻捂了下江甜的嘴，“嘘。”
“不可能。”
江甜不怎么用力就扒开了沈砚南的手，“怎么不可能。”
“万一就有那么一天，我移情别恋了呢？”
沈砚南蹙眉，似乎认真考虑了一下江甜话里的可能性。
空气中沉默了很久，江甜没等到沈砚南的下文，她以为沈砚南不开心了，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沈砚南低声说了句。
“那肯定是我待你不好了。”少年低垂着眉眼，“江小甜要走，那我就给你准备嫁妆，让所有人都羡慕。”
江甜有些难受，后知后觉她刚刚说的话太过伤人了些，沈砚南对她那么好，却还总觉得不够。
她上前轻轻抱了一下沈砚南，“不是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一定是我杨花水性。”
沈砚南轻轻揉了下江甜的发丝，“乱说，江小甜明明很乖。”
所以，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一定是他错了。
江甜把头埋在少年怀里，“江小甜这辈子都离不开沈大砚了。”
“嗯？”
江甜笑，“沈大砚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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