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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甜趴在沈砚南的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去看了心理医生的原因，江甜一路上说了好些话。
“小哥哥，路边的花开了诶。”
“嗯，开了。”沈砚南，“很漂亮。”
“小哥哥，明天可以堆雪人么？”江甜指着树上的积雪，“你好久没给我堆雪人了。”
沈砚南温声，“嗯，明天给江小甜堆。”
“小哥哥——”这次江甜话还没说完就收了声，沈砚南顺着江甜的目光看了过去。
是赵馨，她一个人蹲在路边，脸上化着不合年龄的妆容。
可能是因为唐舒丧事的原因，赵馨也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乖，不怕。”沈砚南偏头对江甜说了句。
沈砚南的呼吸打在江甜耳侧，从赵馨的角度看，就像是沈砚南回头亲了江甜一样。
赵馨眼神有些空洞，脚边是散落的照片，她现在的生活……一地鸡毛。
许金龙真恶心，做那种事情还要拍照片，她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有了。
沈砚南走的不快，赵馨捡完照片再抬头的时候，还能看见少年的背影和他背上的江甜。
江甜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沈砚南只是淡淡应了几声，女孩撑着伞，浅笑吟吟地趴在少年的背上，身后是一片银白的碎雪。
而她……就连身后的雪都是脏的。
赵馨怎么样，江甜其实早就不关心了，好坏与否总归都与她无关了。
但耐不住陆知予这个小广播总给她随时播报。
而且每次发消息还总要打几个感叹号，以示震惊。
晒太阳的胡萝卜：！！！
晒太阳的胡萝卜：赵馨！
晒太阳的花萝卜：她！她真的和许金龙在一起了，听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晒太阳的胡萝卜：离大谱的是赵馨还被拍了照片，她现在好像在和许金龙狗咬狗。
晒太阳的胡萝卜：许金龙好像也请了律师！！！
回去以后，家里终于通了电，就是电压还有些不稳，沈砚南怕她在外面受了寒，去厨房熬了点红糖姜茶。
江甜靠在流理台边，手指微动，她在找合适的表情包回陆知予。
她微信表情包有些多，翻了好一会，终于给陆知予回了消息。
锅里汩汩冒着热气，盯着沈砚南的背影看了一会，江甜忽然想起来，她好像还没见过沈砚南发表情包。
“小哥哥。”江甜从后面环住少年的腰。
少年的肌肉瞬间僵了一下，继而笑着拍了一下江甜的手，“乖，别闹。”
江甜不管他，手下不松反紧，“你微信有表情包么？”
沈砚南想了想，他不常发这些，但初始化好像有，沈砚南一手拿勺加了半勺糖，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江甜，“别靠这么近，小心被烫到。”
“不要。”江甜接过手机，划拉开沈砚南的微信，她的微信还在置顶位置，备注也还是江江江小甜。
沈砚南确实没什么表情包，唯一有的几个还是系统初始化给的。江甜刚要把手机还给沈砚南的时候，忽然发现沈砚南微信好像还有一个置顶。
可能是最近她和沈砚南聊天过于频繁，她现在还在最上面。
而另外一个置顶叫作江娇娇。
一时间之前陆知予给她讲的替身玛丽苏文学、青梅不敌天降文学……瞬间充斥耳鼓，连带着江甜心跳都快了些。
她其实没有看别人手机的习惯，沈砚南还在熬红糖姜茶，江甜实在是没忍住，环着沈砚南的腰就直接点开了那个聊天框。
上面最近一次聊天就停留在沈砚南转学来江城一中的那天。
而且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沈砚南一个人在发，对方甚至连个敷衍的表情包都没回过。
江甜鬼使神差地往上划拉了一下。
*
syn：明天降温，你受不了寒，身上记得带点药。
syn：这个季节……江城该下雪了，没机会给江娇娇堆雪人了，我专程去手工店给你做了一个，就是不太好看。
syn：图片.jpj.
syn：江娇娇，你胃痛不痛，我好心疼啊。
……
syn：每次在街边遇到一些可爱的发卡我总想买回去，可是我没钱，我甚至连感冒药都买不起……我养不起我的江娇娇……
syn：我该怎么办啊……
这条消息和下面那条消息时间隔的有点久，沈砚南像是调整好了状态。
syn：等我有钱了，都给江娇娇买回家，给江娇娇买最好的。
syn：操，想你了。
syn：江娇娇，十五岁生日快乐。
syn：图片.jpj.
因为时间太远了，图片已经点不开了，但是看轮廓应该是块蛋糕，还是她最喜欢的牌子。
syn：江小甜，十六岁生日快乐。
……
syn：江小甜，我喜欢你。
*
江甜眼睛有些发酸，一种强烈的预感呼之欲出。
她手有些抖，随便给“江娇娇”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下一秒，微信图标弹了下，沈砚南同时上\/了\/两个微信。
江甜顺着弹出来的消息\/点开另外一个微信，沈砚南连锁屏密码都没有，这个微信却加了密。
江甜想了想，输入了沈砚南的生日，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密码错误。
红糖姜茶火候差不多的时候，沈砚南关了天然气和油烟机，厨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甜还在试密码，沈砚南低头的时候，她还下意识挡了一下。
少年轻笑一声，伸手轻挡住屏幕，温声道：“好了，我不看。”
“江小甜乖，先松手。”沈砚南以目示意江甜还环在他腰\/间\/的手。
江甜回神，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她现在手里拿的是沈砚南的手机……
江甜木木地松开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着沈砚南的手机就去了卧室，开始试密码。
她的生日也不对。
江甜甚至连唐蕾的生日都试了，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开始划拉沈砚南的微信大号。
也许，当时远在异国他乡的沈砚南，只是想让发出去的消息有个回音。
哪怕他知道那个回音的对面是他自己。
*
……
syn：江小甜，天凉记得关窗。
syn：江甜甜，十五岁生日快乐。
……
*
等等，沈砚南好像给她过了两次十五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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