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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江甜害怕，和值班的护士打过招呼，沈砚南一路跟了进来。
“江甜。”医生扶了下眼镜，简单看了一下病历表，嗓调温和沉稳。“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十七。”江甜。
过了年才十七岁的小兔子，竟然为了他要出去打工，想到这，沈砚南心里就塌了一块。
心理医生眸光看向沈砚南的时候，沈砚南淡淡笑了一下。“她胆子小，我方便陪她一会么？”
“方便。”医生，“就是不知道小朋友方便么？”
“嗯。”江甜点头，她其实有点社恐，唐蕾常说她随了江越，不善言辞。沈砚南坐在这，她也能安心一点。
“我可以叫你甜甜么？”医生。
江甜点头，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沈砚南还在。
“晚上睡的好么？”医生给江甜倒了一杯热水。
江甜：“最近还行。”
“那之前呢？”
江甜实话实说：“吃过一段时间的安眠药。”
医生：“方便问一下为什么吗？”
江甜回头看沈砚南，少年点了点头。
江甜：“不方便。”
心理医生微微有些错愕，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一开始以为后面的那个小少年会影响到江甜的决定，没想到却给了她说“不”的底气。
医生眼眸弯了弯，隐在口罩下面的嘴角轻勾，“你和后面那位什么关系？”
江甜抿唇，脖颈晕上了一层红晕，“他是我男朋友。”
不是“哥哥”，而是“男朋友”。
即便事先早已知道结果，真正从江甜口中听到的那一刻，沈砚南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医生：“看的出来你很喜欢他。”
“嗯。”江甜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很喜欢很喜欢。”
他也很喜欢很喜欢江小甜。
医生轻笑，“那能让他出去一会么？我和你单独聊聊。”
“不可以。”江甜声音闷了下来，“他不能走，他说要陪我的。”
沈砚南微微蹙眉，还是没忍住温声哄了句，“江小甜，我不走。”
医生有些头疼。
他大概理解江越之前说的情况了，这小姑娘情感依赖的对象就是沈砚南。
这算是心理问题中较为轻微的一种了，甚至有不少人都是自愈。
现在问题就是，一方黏另一方黏的很紧，而另一方一直惯着哄着，也没有表现出厌烦不耐的情绪。
甚至于连离开一小会都舍不得，但这也不失为一种优势，江甜不愿意和他倾诉的事情，不一定不愿意和沈砚南讲。
“小哥哥。”心理医生愣神的空当，江甜回头轻喊了一声。
沈砚南：“怎么了？”
医生不知道在想什么，江甜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冲着沈砚南撒娇。
“我胃痛，想回去了。”
心理医生：“……”
他不过是发了会呆，患者都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他看了眼时间，连半小时都不到。
沈砚南也太舍不得了些。
——*oo*——
江甜胃只有些痉挛，她最近被沈砚南照顾的很好，以往冬日下雪的时候，她都吐的生不如死。
然而就算这样，沈砚南还有些自责，少年轻轻给她揉了揉，“好些了么？”
“小哥哥，你可以用点劲。”江甜，“重一点没关系的。”
沈砚南给江甜揉胃的手法过于温柔，胃里暖融融的，是只独属于沈砚南的力道。
“痛的很厉害？”沈砚南。
江甜胃痛，沈砚南没敢打车，怕江甜晕车，身上更难受。好在今天医院空病房多，沈砚南和医护人员说明了情况，带着江甜在医院多留了一会。
“没。”江甜，“力道太松了，我没什么感觉。”
沈砚南手上加了点力，“这样呢？”
江甜闷哼一声，“轻……轻一点……”
沈砚南把人拉进怀里，拍着背哄着，“乖，我轻点儿。”
江甜脸色发白，其实也不是很痛，但沈砚南似乎就有放大她委屈和疼痛的魔力。
少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江甜想起来之前她胃疼的时候咬过少年的手腕，肩膀，锁骨……
鬼使神差地，江甜借着胃疼的劲，咬上了沈砚南的喉结。
“嗯……”沈砚南没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下却还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咬了一会，江甜忽然想起来上次沈砚南和她说——
“不要咬太久就行。”
她这应该也不算太久。
沈砚南揉了揉江甜的后脖颈，嗓子有点紧，喉结被江甜咬着，他一时间发不出声。
可能意识到沈砚南不舒服了，江甜松了口，整个人缩在了少年的怀里。
沈砚南缓缓舒出一口气，嗓音暗哑，“还痛不痛？”
江甜咬人的时候注意力都在沈砚南的喉结上，胃里的痉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揉开了，身上很舒服。
“不痛了。”她伸手戳了一下沈砚南喉结上的咬痕，“你痛不痛？”
“我也不痛。”沈砚南脖颈处有些痒，他低低笑了一声。
他家江小甜真乖。
“磨人么？”江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问的很认真。
“磨人。”沈砚南回的也很认真。
“那是什么感觉？”
沈砚南没答话，低头亲了下江甜的额心，嗓音带笑，“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那……”江甜问的有些慢，“你喜欢么？”
“喜欢。”
沈砚南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其实有些洁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但却在江甜这打开了一条豁口。
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做的那个人是江甜，他都会很喜欢。
江甜鼓了鼓嘴，有些不相信，“小哥哥是不是在讲骗话。”
“嗯？”沈砚南。
“怎么会有人喜欢被咬。”江甜说的是一个肯定句。“肯定会不舒服。”
“不喜欢被咬。”沈砚南温声，“被人碰都会觉得很反感。”
“但是江小甜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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