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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灰原哀双手抱臂，皱着眉问道。
“嗯！”柯南点点头，推理道，“应该是上次行动救出来的。”
灰原哀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柯南忍不住问道：“灰原，你知道他是哪个实验的受害者吗？”
想起小优语出惊人的话语，他的心里不由浮上一丝担忧，本来以为自己变小已经足够惊人了，没想到组织的科研成果比他想象得还要恐怖。
“组织的人体实验很多。”灰原哀有些冷淡地说，“他们比你想象得更加丧心病狂。即使我拒绝在实验过程中使用人体实验品，组织也会在实践中进行变相的人体实验。”
当时，aptx4869只有雪莉才能推进研究，因此雪莉暂停实验以抗议进行人体实验之后，组织在明面上默许了aptx4869不进行人体实验。
然而，药物稳定之后组织开始大量使用aptx4869杀人，并且对每一个受害者进行跟踪调查，其实变相地达到了人体实验的目的。
其他药物就没有这么麻烦。像雪莉这样在组织里还有恻隐之心的人简直凤毛麟角，大多数项目负责人都是疯狂科学家，加入组织就是为了在法外之地更好地进行自己的实验。
因此他们不仅不会反对人体实验的进行，反而会对组织搜刮来的实验品进行争抢。对雪莉这种无用的善良之心他们只会嗤之以鼻，为自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沾沾自喜。
听到这里，柯南有些恍然。
“不过，”灰原哀拧起眉，突然说道，“组织的实验体大多使用的是青壮年男女，用小孩实验的我记得并不多。”
柯南精神一振，追问道：“你知道有哪些吗？”
“bt0869。”沉默片刻，灰原哀说道，“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这个药物杀死了很多孩子，当然，对他们来说，就是消耗了很多实验品。”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片刻之后，眼睛突然睁大了。
她跳下椅子，跑到电脑边，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一张大脑的结构图出现在屏幕上，旁边附有密密麻麻的英文注释。
“这是什么？”柯南跟着她到电脑边，看着屏幕上艰涩深奥的词汇，有些茫然地问。
灰原哀没有立刻回答他，又调出来一个文档，鼠标下滑，露出全英文的实验记录，脸色越来越沉重。
沉默片刻，她回答道：“这是存在永川琦玉的u盘里的资料。”
柯南心内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u盘里有你刚刚说的那种药物的资料？”
“是的。”灰原哀的手握着鼠标，电脑屏幕的光投在她的脸上，喃喃道，“可是她是怎么接触到这些的？”
永川琦玉的能力远比她想的要恐怖的多。灰原哀完全无法想象在组织的严防死守之下，她是怎么获得这种核心机密的。
安室透在驾驶座上，脸色沉静地开着车。
吉田清子一反常态，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和小优一起坐在后排，低声询问着他几个问题。
小优一一回答。听着他的答案，吉田清子的脸色越发严肃了起来。
胸口翻涌着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小优有些不适地缩了缩，下意识地想离吉田清子远一些。
“抱歉。”吉田清子有些歉意地说。
“我有什么问题吗？”小优摇摇头，抿唇问道。
“不是你的问题。”吉田清子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温和。
白色轿车停在安全屋楼下。这是警察厅为小优准备的住所，有公安24小时监护着。
“我送你上去吧，小优。”吉田清子说。
小优自己打开车门，安静地摇了摇头，转身跑进大楼。
看着男孩离去的背影，吉田清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坐到前面来吧。”降谷零说，声音温和，不见烦躁。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是柯南打来的电话。
他划开接听：“喂，柯南吗？”
“安室哥哥！”电话里传来柯南有些急切的声音，“灰原在u盘里发现了永川留下的关于小优的资料！”
安室透瞳孔一缩。
为了严格保密，那张储存卡总共只经手了几个人，永川琦玉，吉田清子，他自己和灰原哀，转交时柯南也在场。
内容的确认工作是由他自己完成的，但他毕竟不是专门研究生物的，面对庞大的文件数量只能勉强做到分辨出科研相关资料，至于其中的内容，他也无能为力。
但永川琦玉只是aptx4869项目的负责人，在组织的严密监管下她几乎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其他项目。
对于接触并保存这些资料的难度和危险性，没有人比曾在组织中分属情报组的降谷零更加明白。
如果她能活下来，该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降谷零有些惋惜。
“我知道了。”降谷零沉声回答，“我现在过来找你们。”
已经坐在副驾驶的吉田清子听到这句话，怔了怔。
汽车飞驰，很快停在了阿笠博士家的门口。
灰原哀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从繁琐的文件中提取出了有效信息。
几人相对而坐，小小的女孩站在电脑前，灰原哀沉静的声音在房间里缓缓流淌。
“这种药物针对的是脑域开发，最后的目标是让人的脑细胞同其它人的脑细胞有更好的兼容性。
“人的大脑本来就是精密而危险的，正是如此这项药物的致死率一向很高。但结合小优表现出来的症状，恐怕药物在他身上已经有效果了。”
降谷零与吉田清子对视一眼。他们两人的思绪都极敏捷，听到这里，内心都有了一些想法。
灰原哀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们的猜想，她正色道：“我怀疑，这项研究的终极目的是为了记忆移植做准备。”
记忆移植。柯南细细咀嚼着这个词，纷乱的思绪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乌丸莲耶。降谷零和柯南的心里同时浮现出巨大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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