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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戴口罩，顶着一张和她男主角一模一样的脸，抵达小饭馆。
他虽然没有笑，但伸手扶住她了。
他还为她支付账单，再看见许多小酒瓶的时候略有些不满。
向岚可不想他以为自己是醉鬼，打着酒嗝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次喝这么多，以后再也不了。”
方子都握住她那根手指，“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还是付了老板娘近三百的饭钱和酒钱。
因为是梦，向岚可以肆无忌惮。
她将身体全部交给方子都，窝在他怀里端详他的脸，甚至用手去摸。
真的一模一样！
长眉，凤目，高鼻梁，包括颌骨和耳骨的弧度，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她沉迷地喊他的名字，方子都，方子都，方子都。
方子都用力抱着她，“清醒一点，窝送你回宿舍。”
回宿舍？
那是万万不能的。
向岚等了他一天，就是为了告诉他，太平洋根本不能阻隔她。
她马上道，“不回，不回。”
又嘟囔道，“美国有什么关系？远有什么问题？我有护照，我好多零用钱，我可以买飞机票，包月，包年，包一辈子。”
说着说着又感觉十分委屈，掉着眼泪问，“你好可恶，试都不试，连努力也没有，就直接拒绝我。”
方子都有叹气，皱眉，压着她的手不许乱动，不许她摸他的颈项和锁骨，更不许她的手钻进他腰上的衣服里。
那真是一场混乱，吸引不少路人的瞩目。
向岚更来劲了，就不回去，用力往琼林苑小区更里面挣。
方子都显然不想造出更大的动静，压着嗓子道，“你乖乖的，别闹，我带你到我住的地方醒酒。”
向岚满意了，笑嘻嘻点头，“我乖。”
当真乖乖伏在他怀里，脑袋深深埋他肩膀里，鼻尖触着他颈部的皮肤，呼吸可闻。
近，实在太近了。
方子都是不自在的，想拉开她，但她马上不满道，“我有乖。”
于是，去方子都家的那一路，向岚都感受得到他衣服下有力的肌肉，还有荡在他身体周围好闻的味道。
凉凉的，带着淡淡的柠檬味。
向岚用力吸气，要把那味道记在心里。
方子都显然对她的无赖和小动作没办法，一路纵容，直到抵达楼门口。
向岚面对高高的楼梯，向他张开双臂，“要抱！”
她浑身没力，走不动路也爬不上楼了。
方子都没动，显然是不愿意的。
向岚在梦里可不怕他的冷漠，继续撒娇，“方子都，抱我，你不抱，我就要亲你了！”
抓着他胳膊，踮起脚尖将唇送了上去。
方子都偏头，很有些无可奈何，身体一躬，真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向岚得意极了，她就知道，他对她不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就双手勾着他颈项，继续盯着他的脸看。
多好看的五官，比她画出来的还要精致。
特别是楼道的灯明明灭灭，阴影来了又走，将他的面部线条雕刻成像。
她情不自禁地用双手去勾画那些线条，从眉骨到鼻梁骨，从颌骨到他的唇线，直到他不太自在道，“老实点。”
连威胁都是没有力度的。
她喜欢这种感觉。
梦总是飘浮的，自由的。
向岚沉醉其中，即便被带入明显简陋的老宿舍里，坐在老旧的木头架子床上，也感觉美好。
方子都给她倒了大杯的温热水，让她一口气喝光。
向岚仰头，“你喂我啊！”
清醒时候不敢干的，趁这时候全干了。
还很挑衅地说，“你不喂，我就不喝。”
将得寸进尺做到极致了。
方子都风度很好，没和醉鬼计较，当真喂她喝水，还贴心地用手帕擦拭她下巴上沾的水珠。
向岚的注意力从他的脸转移到他的手，多好看的一双手啊，骨节均匀分明，指骨修长，皮肤光滑白皙却没有丝毫文弱的感觉。
美术生夸人有两种夸法，要么是你皮肉很美，要么你是骨相很美。
方子都不仅皮肉美，连骨架都是美的。
向岚看着看着，忍不住捧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好温暖的感觉。
方子都没有将手抽开，只是道，“你需要一个热水脸。”
清醒清醒。
向岚嘟囔道，“我现在很清醒哦！”
坚决不承认醉入美梦了。
然后努力用清晰的口齿道，“你居然说，很快就会忘记我。”
还说远距离的恋爱不好，在预见到失败时就结束一切是最佳选择。
可她不相信道，“有什么关系？我可以经常去看你。”
距离对她不是问题。
就仰头道，“你想不想我去看你？”
方子都垂着头，明明背光而立，但向岚能看见他眼中的微光。
有迷惑，也有迟疑。
向岚直起上半身，凑得更近，“你肯定想。”
犹豫就是动摇。
她忍不住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亲，感觉到他手抽了抽却没用力，继续往上亲他的脉门。
梦的美好在于，梦里人物的行为会追随做梦人的意志。
所以方子都没拒绝这样的亲密，不仅没有拒绝，在向岚将他手腕咬出痕迹的时候主动迎合了。
他俯身，试探着在她脸上亲了亲。
向岚眨了眨眼，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可他没有给她机会，又封住了她的唇。
那真是一个美好的亲吻，既甜蜜，又带着薄酒的微醺。
向岚本就不想控制，方子都的迎合是火，是钥匙，更是某种允许。
她毫不犹豫地抱着他，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摸上觊觎好久的腰。
如她所料，皮肉和骨相完美的男人，不可能没有好身材。
就得寸进尺越摸越过分，直到方子都急喘着按住她的手，“别乱来。”
偏要乱来。
向岚笑出声音，身体往后躺倒，用力将他拉了下去。
混乱的，旖旎的，迫不及待地解除衣物，用嘴唇膜拜，用手指丈量，用身体感受。
方子都是她美好幻想的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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