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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岚和米兰已化敌为友,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并且交换了各种联系方式。
方子都有点后悔,早知事态不可控制,就不该接米兰的话。
现在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增加了新的危机——以他对米兰的了解,若向岚向她咨询孩子的去留,她必然是劝去的。
向岚不知方子都的忧虑,挽着他胳膊下车,“我们现在怎么走?”
方子都背了两人的包,“去酒店。”
向岚诧异,“不是去你家吗?”
方子都无所谓道,“临时通知要回去,家里没有准备。我妈今晚加班,我爸去医院陪她,咱们回家也是空荡荡。咱们不如住酒店,吃喝也自在,你觉得呢?”
向岚对见公婆也心里没底,很满意他的安排,就很配合道,“听你的。”
海城之繁华,霓虹照亮了半边天。
向岚来过海城,景点几乎玩遍,很喜欢遍地美食和商场。
这次来,感觉又有不同。
毕竟,从一座陌生的城市,变成了她喜欢的人的家。
向岚坐上出租车,脸贴在车窗上,直盯着外面的风景,想象小时候的方子都什么模样。
手机很不合适地响了。
她见识刘南阳,很不想接听,但考虑他掌握自己的生死大权,还是接了。
刘南阳的声音里,带着隐约的笑,“我听你妈说,小方回国了。”
向岚就知道,有些懒洋洋道,“我们现在海城。”
刘南阳继续笑,“什么时候回?”
向岚呵呵了,回道,“不知道,看心情咯。”
刘南阳就不客气了,直接道,“赶紧回来。”
向岚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要。”
刘南阳展开利诱,压着嗓子故作神秘,“给你说个好事。”
向岚一点也不激动,冷静道,“你说啊。”
他摆出了优势,“我在艺展留了些位置,给今年的优秀毕业作品展览,想要吗?”
她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只是一直没轮到,就道,“当然想。”
刘南阳趁势夸奖,“这么有志气,那早点回来准备作品吧。”
说不定能有机会。
向岚的毕设初稿已经完成,雕刻也有了雏形,难在最后的精雕和点睛。
但她故意道,“我不是申请延迟答辩了吗?时间还早,作品也还没影子呢。”
刘南阳可不信她鬼话。
再说了,向岚的水平其实不差,在这届学生里算得上比较优秀,但比较优秀和她天赋不符,也达不到他对她的要求。
基于以上,他才略施狠手,压榨她的极限。
因此,他爽快道,“我帮你。”
可向岚太了解自家小舅了,面上随和,实则古怪,对作品更有自我坚持。
若他放水,后面必然跟着阴谋。
她断然拒绝,“不用。”
又戳穿他道,“你说实话,要我回去,是有什么难事了?”
刘南阳委屈急了,“都是因为你。”
向岚才不信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南阳说出来都觉得丢人,“你哥和你妈,怪我没把你照顾好。特别是你哥,心狠手辣得很。”
向岚无语,这不是当然的吗?
刘南阳喊道,“这王八蛋,把我赞助停了。”
向岚吃惊,“什么?”
刘南阳脑袋冒烟了,“艺展的赞助。都这么个节骨眼了,大多数展品都装箱运过来了,请帖也全部发出去了,他居然把钱给我抽走了。这个奸商,一点也没有诚信。”
追究根本,是气他怂恿向岚恋爱,才有后来和方子都闪婚领证的事。
向岚先是惊,后是喜。
古话果然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刘南阳折磨了她小半年,自然就有向垣这暴君帮她报仇。
她想望天长笑,但还是充满同情道,“小舅,你快去找我爸,我哥只听我爸的。”
刘南阳哭死,“我已经找过了。”
向岚爱莫能助,“那我只能精神上支持你。”
“只要你帮我搞定你哥,我让你顺比毕业,怎么样?”
“这是不道德的交易,我拒绝。”
向岚赶紧挂电话,直接关机,冲方子都笑,“小舅倒霉了?”
方子都问,“怎么了?”
向岚开心极了,“把他艺展的赞助停了。”
方子都失笑,果然是大舅子的手段。
他问,“小舅怎么办?找你赞助?”
向岚穷死了,哪有钱投资艺术行业?再说了,刘南阳的展看起来格调高,但其实不挣钱,特别是他轴,看不上的人买作品他不卖。
方子都感叹,“这就是被控制的麻烦,咱们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向岚心有戚戚,握住他手道,“能蹭就蹭,但坚决不开口讨要。”
这才是在资本家手里混钱的至尊宝典。
车很快抵达酒店。
向岚下车,挽着方子都的胳膊撒娇,“我饿了。”
方子都见她又恢复往日神采,自觉带她出门的策略很对,问道,“想吃什么?”
她摇头,“不知道。”
他便建议,“我们先办入住,酒店里也有好吃的。”
酒店很干净,房间里没有异味。
向岚立刻滚到床上,伸手捏着酸软的后背和大腿。
方子都将两个行李包里的东西掏出来,衣服挂在衣柜里,送长辈的礼物单独放好。
他见她捶打腰背,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
向岚不想动,继续撒娇,“你帮我擦脸。”
方子都单腿跪上床,小心擦她的眼睛和嘴巴,手指碰到她唇的时候,被她一口咬住。
他看她,她却舔了舔他指腹。
他拿开毛巾,侧躺在她身边,“不是饿了吗?”
她脸贴着他手,“好累,不想动。”
方子都手从她衣摆钻进去,不轻不重地捏她腰侧,“我帮你捏捏,是这里不舒服吗?”
向岚手也没闲着,摸他的眉毛,用指尖去碰他的长睫毛,“真漂亮。”
方子都抗议,“男人不要用漂亮。”
向岚抵着他额头,“那用什么?美?你眼睛怎么那么美又那么亮?好像打过光一样——”
方子都开始亲她,手上的力量放得更轻了。
向岚忍不住笑,身体缩成一团,“你太轻了,不是捏,是在摸啊。”
方子都将她拉入怀中固定“别扭来扭去。”
向岚抱怨,“用点力怎样?我又不会坏掉。”
方子都觉得她没良心,明明是怕她感觉不舒服,她却一点也不安分。。
向岚安分不了,她感觉隔着衣服不方便,干脆脱了外套,撩起薄毛衫的衣摆,将裤腰往下垮。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腰侧,“是这里,用这样的力气,慢慢按就可以了。”
方子都立刻掌握诀窍,向岚舒服得像小猫咪,窝床上不动了。
“舒服吗?”
“舒服。”向岚哼哼着,抓着他的衣衫,手钻进去,“我也要摸摸你。”
“这样不方便。”
“那你靠床头去,我靠你身上。”
方子都笑,现在的他居然开始习惯,并且配合她的流氓行径了。
“还有,你把大衣服脱了,扎人。”
方子都乖乖听话,脱了衣服靠在床头。
向岚依偎过来去,双手扎入他的内衣,抱着他的腰,摩挲光滑结实的皮肤。
方子都随着她的节奏,慢慢将自己的手挪到她小腹处,感觉那里比她别处的皮肤更凉一点。
孩子,他们的孩子,真潜伏其中,安静成长。
他试探着触碰敏感问题,“这里有点凉凉的。”
向岚没感觉到危险,小声道,“女生都会这样。”
“有不舒服?”
“没有。”
方子都停了一下,话题更深入道,“胎儿喜欢温暖的环境。”
向岚的身体立刻绷紧了。
方子都在她头顶亲了一下,“你不要紧张。”
“我没有。”
“嘴硬。”
“那你尝尝我嘴巴硬不硬?”向岚挑衅。
方子都立刻低头,咬住她樱花般的双唇,“又香又软。”
向岚不服输,开始拉他的裤子拉链。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经不起挑逗。
即使是冷静理智如方子都,看见向岚水嫩如葱白的手指搭在自己裤腰上,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向岚笑,“啊。卡住了——”
方子都按住她,“别撩我。”
向岚摇头,继续玩道,“方老师,还要向你请教《裸猿》和《第三种猩猩》是什么?”
方子都脸红心跳,答不出来。
向岚仰头,在他下颌亲了一口,“是什么?人家不懂,你快教教呀。”
方子都强忍热血,“两本科教书,从动物——”
深吸一口气。
向岚手上动作,“动物什么?”
方子都被刺激太过,说得断断续续,“从动物的成长、求偶、性欲和抚育后代比照人类,研究人类的动物习性。”
向岚不满意道,“那《性趣何来》呢?讲的又是什么?人家不懂,你能不能演示一下?”
方子都尽量忍耐,可她不给他机会,动作越来越过分。
他道,“我忍不住了。”
果断翻身,利落地将她双手高压在头顶,“你不能这样。”
向岚眨眼,调皮道,“我能。你是我老公,我怎么用你的身体都可以。而且,我具有动物性。”
动物求偶,不是正当的吗?
方子都笑,“你在嫉妒吗?”
向岚一点也不心虚,“当然,你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讨论和性相关的话题?虽然我看书少,但我听得懂——”
方子都俯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更了解你的痛苦。”
向岚不笑了,“那你了解了吗?”
方子都一只手轻轻抚摸她小腹,“这里,我已经伤害过你,而且这伤害还在持续。你很难受,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向岚紧张,“我——”
方子都直言,“你怕他,是吗?”
她怕他们的孩子。
向岚有被看透的慌张,“我不知道。他可能是个小怪物,会把我的肚子撕开。”
“向岚,你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他吗?”他一手将她的头扣在自己胸口,一手盖在她小腹上,“他只是一个软趴趴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小肉团子,你可以等他出来后,拎着他的小腿,揍他的屁股,让他哭。”
“我认真考虑过养孩子和丁克的区别,两种选择都会有很好的人生,只是看人的注意力专注在什么上。如果没有孩子,我可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你和工作上,或者能有更美满的生活。所以,丁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想丁克吗?”
向岚心有点沉,本能逃避这问题,别有用意地问,“已经三个月了,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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