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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女生？”看着她的眼睛，沈津言一脸迷茫。
“就午休结束给你送情书那个。”
认真想了想，沈津言摇摇头：“不记得了，没印象，一般来表白的女生，我都是让阿森帮我处理的。”
说话的时候，沈津言的神情很坦诚，虽然以前一直忙着睡觉，不过宁伊也撞见过几次女生来送情书，全部被杨森奚打发走。
见她不说话，沈津言歪着脑袋，手背撑住下巴：“干嘛？吃醋了？”
似乎早上在天台跟他讲过曾经的事情之后，沈津言就变得主动起来，不光是在午休时间敢握住她的手，现在还玩这种赌约。
宁伊没有回应，只让记忆碎片一点一点在脑海里拼凑。
海边烟花，山顶日落，意外牵手，合听歌曲下的留言，纸条上的字，ktv里的歌声，还有其他数不清的无数种种，这些回忆，似乎都是和他一起共同创立的。
捏捏悬在课桌旁的发麻指尖，耳侧的心跳声似乎还在回响，回忆碎片在脑海里拼凑完整的时候，宁伊突然明白，心口里的怪异酥麻，到底为何而来。
所以...
这种酥麻，就是喜欢吗？
宁伊抿抿唇，继而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中午听杨森奚说的，我就随便问问而已。”
好像突然听到自己名字，过道旁，杨森奚抬眼啊了声：“宁伊你喊我？”
“没，”扭过头，宁伊摆摆手，“你听错了，我没喊你。”
哦了声，杨森奚又垂下头，继续把玩掌心里的手机。
从答卷上移开视线，万轻乔看了眼垂头写答卷的宁伊，又看了眼她身旁的“痴汉”，又是这种眼神。
啧啧两声，万轻乔用着几乎艳羡的口吻，朝身旁的杨森奚说道：“你家阿言真的好喜欢我家阿伊啊，你看看他那眼神，感觉快要把她活吃了。”
“听你这口气，羡慕了？”玩的正起劲，杨森奚头也不抬。
“羡慕啊，要是也有这么一个满眼都是我的人喜欢我，我肯定会幸福死的。你家阿言既有担当也有责任心，哪个女生不喜欢被这种人偏爱啊，被这种优秀的人坚定选择，这就是实打实的爱啊！”
说的兴起，万轻乔开始扒拉杨森奚的胳膊：“你听到我说话没？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啊。”
“听到了。”放下手机，杨森奚刚想回应她的话，一抬眼注意到从教室后门走进的人影，他迅速闭上嘴，任由万轻乔怎么扒拉，都闭口不应。
“嘿，你装什么死啊？你说话啊？哑巴啦？”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身后悄悄逼近，万轻乔还在扒拉他的胳膊。
从后门走进教室的老宋见她还在念念有词，顺手拿起宁伊桌面上的书册，卷起就朝万轻乔的脑门上轻轻砸去。
“哑巴什么哑巴？不好好自习，缠着人家说话干嘛？”
周围传来一阵笑意，见杨森奚也在憋笑，被老宋砸了脑袋又不好发飙，万轻乔撅着小嘴，乖乖在位置上坐好。
...
自习结束，老宋站在讲台上，说完接下来要段考的事宜，便宣布放学。
和宁伊说了拜拜，沈津言几人随即离开教室，前往高三楼层。
来到云斯清的教室，因为有晚自习，教室里的人提前被云斯清赶去食堂，只留下几个李大宝身后的跟班，在教室中央瑟瑟发抖。
走到云斯清身边，沈津言的冰凉视线，从眼前几个男生身上一一扫去。
“就这几个？”
“嗯，”云斯清点点头，“刚刚替你问过了，没人承认那张纸是他们贴的。”
几个男生被沈津言的眼神吓到，纷纷摆手出声。
“不是我们干的，真的不是我们。”
“是啊，布告栏是要钥匙才能打开的，我们哪里会有钥匙啊，钥匙都在老师身上。”
“真不是我们，我们哪有本事弄到老师身上的钥匙啊。”
几个男生说的没错，钥匙只有老师才有，学生怎么可能拿到老师手里的钥匙，除非单独配过一把或者把钥匙偷走。
懒得听这些人张嘴吵吵，杨森奚烦躁皱眉：“那上次在天台偷听那小子是哪个？”
指了指缩在人群里的男生，云斯清朝他努努嘴：“就这小子，刚开始还没人认，我每个人打了几拳，这小子没抗住就认了。”
走到男生面前，沈津言拽住他的衣领，冷声质问：“你给李大宝说过这件事吗？”
“说，说过。”
松开衣领，沈津言示意他继续说。
移开与冰寒对视的视线，男生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解释：“那天偷听完，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大宝，大宝在电话里也说为了给峰子报仇，会找人去查的。”
“然后呢？”杨森奚黑着脸质问。
“我，我就只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而已，最近大宝又不来学校，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
看来还得找李大宝才能把这件事彻底查清。
问到李大宝的地址，示意杨森奚把监控角度调整好方向，沈津言二话不说，重重给了男生几拳，男生被打翻倒地，他半蹲在男生面前。
“这一拳是你该的，让你学人偷听还要嘴贱，没有下一次，听到没？”
“听，听到了，我，我错了。”结结实实挨了几拳，男生忍住巨痛，磕磕巴巴道歉。
继续阴着脸警告完其他男生，沈津言回到云斯清身边，出声道谢：“谢了，李大宝那我去就行，你别翘课了。”
示意身旁几人去把监控恢复归位，云斯清嗯了声：“行，你去吧，有事给我来电话。我这楼层我都提前警告过一遍了，以后没人敢说宁伊闲话的，放心。”
“行，我走了。”
...
离开教室，走出校门，周庄浩查完李大宝的小区地址：“查到了，他家是租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走路过去很快。”
有周庄浩带路，三人很快来到李大宝的小区门外，小区没有保安，从大门走进，来到小区楼下，仰头望望楼层，沈津言刚想抬腿走进小区楼，却被杨森奚拉住。
“真巧，这小子回来了。”
顺着杨森奚的视线，李大宝正拎着袋子从小区门口走进，看到三个身影站定在自家小区楼下，他有些不自然：“你们来干嘛？”
“来找你，有事问你。”走到李大宝面前，沈津言朝小区外扬扬下颌，“走，出去聊。”
“我跟你们有什么好聊的？滚开！别挡道！”
一把推开沈津言，李大宝刚想转身离开，杨森奚直接抬腿给了他一脚。
“让你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你狗腿子都把天台上的事说出来了，不想惹麻烦，就跟我们走。”
天台？
一听这，李大宝揉揉被踹痛的大腿，刚想张嘴，注意到沈津言越来越黑的脸色，他只好把手里的袋子藏在花丛里，转身跟他们离开。
来到小区附近的一条幽静小巷，三人把李大宝团团围住，沈津言打开手机相册，把照片递到他面前。
看到贴在布告栏里白纸黑字的照片，李大宝明白一切，迅速摆手：“不是我做的，我今天都没去学校，我哪里有机会贴这张纸。”
收起手机，沈津言上前一步：“没问是不是你贴的，这纸张的内容，是不是你查的？”
“不是！”被他逼的后退几步，李大宝疯狂摆手，“我接到电话，听到我兄弟说你们和宁伊关系好，为了给峰子出口气，我当时确实想查她来着，可是最近我家里有事，我也没时间找人查，我就想着等过段时间再说，我真没查她！”
“真的？”杨森奚不太信。
“真的啊！”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李大宝急忙点开微信里的最近联系人，“你们自己查，我确实有想法，可我最近真没时间查，这事不是我干的，我用人头担保行不行？”
接过李大宝的手机，周庄浩仔仔细细查了个遍，看到他摇了摇头，沈津言眉心紧皱：“居然不是这小子，那是谁？又是赵峰川？”
大概是担心还在医院的弟弟又被打一顿，李大宝壮着胆子说道：“不可能是峰子的，他说是请了两周的假，可是云斯清把他打的很重，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再说他哪里有本事查这种事情啊。”
既不是李大宝，也不是赵峰川，难道真如云斯清所说。
学校里还有藏在暗处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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