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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全员黑化中 > 第92章 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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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从倒下后,蒋季笙也被人捂住口鼻昏了过去。

    依稀中,昏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苏禹放大的脸。

    再次醒来,蒋季笙全身酸痛发麻,凉气从袖口钻入皮肤,叫人直打颤。

    “醒了?”

    男声冷漠至极,蒋季笙撑开重乏的双眼,定睛一看。

    果然是苏禹。

    几日未见,苏禹下巴的胡茬越发多起来,脸颊瘦削不少,像是凹下去一般。

    原本帅气的寸头也因为很久没有打理而变长,碎发散在他清瘦的脸颊边,显得凌乱又暴戾。

    扫一眼四周,现在大概是处在一个废弃荒凉的破败工厂,耳边并无杂音,应该地处偏远。

    “最近在钟宅过得很幸福吧?拿着从苏氏转移的资金,还享受着钟肆对你的宠爱,蒋季笙,你可真是有手段。”

    苏禹阴阳怪气地挖苦道。

    “我的手段,比你还差点,毕竟连绑架别人这种事你都敢做。还有,苏家本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我应有的东西。”蒋季笙面无表情道。

    少女的话似乎触犯了苏禹的底线,他恶狠狠地凑到蒋季笙面前,阴森可怖。

    “我为什么绑架你,蒋季笙,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嗯?”

    苏禹脸上乌云密布,表情逐渐扭曲。

    蒋季笙干干地看着他发狂,神色还是一如往常,平静淡定。

    苏禹的怒火愈发被激起,他讨厌极了蒋季笙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明明他现在所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说话啊!哑巴了?”

    苏禹掐住蒋季笙的脸颊,迫使她对上自己阴翳的目光。

    皮肤疼痛非常,蒋季笙忍着痛,嘴角扬起弧度,一字一句道,“活该!”

    最后的火线被点爆,苏禹愤慨难挡,他猛地推开蒋季笙,动作粗暴又凶残。

    “活该?蒋季笙,你也是说得出来,我哪一点对你做得不够好,明明是你来勾引我,逗弄我,招惹我,我一直为你付出,一直被你利用,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苏禹大声怒吼,胸腔一直抖动,眼眶渐渐湿润了。

    真心被别人践踏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自从苏氏破产后,他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务,每天他和苏安好艰难度日,衣食紧缩,生活比不上过去的三分之一。

    就算这样了,他还每日每夜都梦到蒋季笙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梦里面,她对他的伤害,对他的抛弃,一幕又一幕重演。

    像是被鞭尸一般痛苦。

    他在这样一日复一日的崩溃和挣扎中内耗,终于,所有的不甘化作可怕的念头。他下定决心,就算耗尽最后一点身家,也一定要把蒋季笙绑架了。

    他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苏禹,要怪就怪你又蠢又坏。”

    蒋季笙的身体重重砸向地面,她倒吸一口凉气,逐字逐句道。

    少女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特意要扎向苏禹的伤口。

    苏禹被激怒,他死死攥住蒋季笙的衣领,咬牙切齿,沉吟片刻后,他带着最后仅存无几的希望问道,“蒋季笙,你……对我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吗?”

    窗外狂风大作,吹得破旧的窗户呼呼作响,这声音听得人心颤。

    宽阔的厂房内,一片寂静。

    苏禹表情狰狞,眼神中却盖不住期待。

    他带着最后一丝的幻想,去验证青春中唯一的一份爱意。

    然而,蒋季笙冷冷开口。

    “没有。”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犹如铁锤,把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冰层全部砸碎。

    “呵,不愧是你,蒋季笙。”

    苏禹自嘲地笑了几声,眼底的光彻底暗了下去。

    爱到极致便是恨。

    是滔天的恨。

    苏禹勾出怪异的微笑,身子开始发抖,一把拉过蒋季笙的身子。

    “这是你欠我的。”

    空气中是布料被撕破的声音,暴露在外。

    再往下,身躯诱人。

    苏禹愣了愣,咽了口口水,眼神有些发直。

    不过一会儿,他便拉回了思绪,接着手上粗鲁的动作。

    苏禹手掌所到之处,泛起微红。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反而带着报复的味道,势要将玫瑰堪折。

    “苏禹!不要!”

    蒋季笙使足了力气去推身前的男人,却敌不过男女间力气差异的悬殊。

    衣服又被撕破了一片,蒋季笙几乎是衣不蔽体。

    再脱下去,便是裤子。

    女声尖锐又激烈,蒋季笙拼命抵抗着,几乎叫破了嗓子。

    只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年少的情果初开,他终于要得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女人。

    就在苏禹准备脱下蒋季笙的裤子时,厂房的铁门被一脚踢开。

    钟肆冲了进来,一脚踢向苏禹的心口。

    “别怕,我来了。”

    蒋季笙感到身上一暖,钟肆脱下了外套盖在她身上,给她遮住那些可怖的痕迹。他小心的抱起她,一举一动隐忍又克制。

    钟肆从未觉得这么难受过,心脏好似被四分五裂一般,特别是当他看到地上少女泪眼婆娑的那刻,他无比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无助和绝望。

    “有我在,没事的,有我在……”

    钟肆感受到怀里的少女身子颤抖,他一遍又一遍安慰着。

    苏禹想要冲上来抢走蒋季笙,却被钟肆甩过一个眼刀。

    或许是钟肆天生的魄力,苏禹愣了半晌,有些被震住。

    “滚。”

    钟肆冷然道,随后向门外的侍从使了个眼神,侍从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冲进来对苏禹进行制服。

    钟肆抱着蒋季笙走了出去,身后是苏禹的惨叫声和咒骂声。

    “钟肆!蒋季笙!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

    ……

    钟宅里。

    自从蒋季笙被苏禹掳走一事之后,虽然强奸未遂,但蒋季笙还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她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差了,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哭泣。

    平静的时候,她一句话不说,谁也不理。癫狂起来的时候,她像是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甚至必须要注射镇定剂才能恢复正常。

    钟肆可谓是日日照顾,蒋季笙的衣食起居每一样都要由他经手,公司的事大部分都使用网络会议进行。

    他担心极了,蒋季笙日渐消瘦,精神状况糟糕透顶。

    他从未这样心疼过,他必须陪着她,陪她一起恢复如常。

    午饭时间,钟肆正亲自给蒋季笙喂饭,每一口饭他都要亲自吹凉了,温度不冷不烫的时候,他才会放心送到蒋季笙的嘴里。

    “啊——”

    钟肆张大嘴,示意蒋季笙吃饭。蒋季笙木愣了一会儿,便学着张口。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茄子,很好吃的,多吃点。”

    钟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对面的少女只顾着吃饭,压根没理他。

    静默一会儿后,蒋季笙开口道,“苏禹呢?”

    “被锯了双腿,送到了勾人栏。”钟肆云淡风轻道。

    蒋季笙满意的勾唇,“不错。”

    她的目的之一已然达到了,借着钟肆的手去摧残苏禹。

    勾人栏是什么地方,勾人栏可是市里最恶臭的烟花柳巷之地,堪称阴沟地狱。

    里面的人通常取向不明,男女通吃,多是得了脏病的底层变态,那里摧残起人来心狠手辣。

    在里面,可谓是生不如死。

    “他对你做出那样的事,让他死一千遍都不足惜。”

    钟肆厉色道,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他自己都舍不得碰蒋季笙,苏禹竟然敢付诸实际,差点就霸王硬上弓。

    该死。

    “你很生气吗?”蒋季笙明知故问。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生气谁生气。”钟肆方才的温色全然消失,“我自己都舍不得,他竟敢……”

    钟肆没把话说完,一提到这个话题,他又开始生闷气。

    蒋季笙抬了抬眼,回想起来,钟肆从没对她用过强,没有毁掉她的清白,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单纯的躺在一起,只是用嘴唇的撕咬来表达内心的愤怒。

    万幸。

    “钟肆,我想出去走走。”蒋季笙忽然说道。

    “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塞尔维亚,我们两个一起去,好吗?”

    钟肆有些迟疑,经过蒋季笙上次逃跑的事情后,他对一切都很谨慎。

    但是这一刹,蒋季笙这么多天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原本阴沉的小脸终于露出光彩。

    她在期待,期待他的回答。

    然而,房间里却是一片无声,蒋季笙黯然地低下头。

    钟肆的沉默,便是答案。

    接下来一个月,蒋季笙病症加重,身体抽搐不停,甚至产生自残和绝食现象。

    钟肆请了医生,医生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有机会,可以多出去旅游,旅游可以缓解心中的郁结。

    终于,有一天下午,钟肆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后,他妥协了。

    “蒋季笙,走吧,我们一起去塞尔维亚。”

    少女眼底的阴霾顿扫去不少,甚至染上点点光泽。

    “好,我们的……二人世界。”

    少女声音清甜,尾调婉转,钟肆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接下来一段时间,蒋季笙病症还是依然持续,钟肆为了能够陪着蒋季笙去塞尔维亚,硬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堆满了这几天,就是为了能够挤出时间去旅游。

    日复一日,对于蒋季笙来说,日日是煎熬。

    然而于钟肆而言,却是幸福。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当爱的人在身边,每天可以望到她的那一刻,便是永远。

    从出生以来,钟肆第一次感受踏实的幸福感,虽然,蒋季笙有时候也会让他感到疲惫。

    这天,钟肆还在公司处理事务。

    蒋季笙恳求侍从和她一起去公司接钟肆,想着他业务太多,太劳累,想亲自去接他,给他惊喜。

    侍从思考过后,觉得这样对主人也不是坏事,便答应了。

    蒋季笙身旁的侍从已经被换了,上次的侍从虽然武力高超,把苏禹派来的人全部打趴下,但他并没做到粗中有细,没注意到对方撒过迷魂香,从而后面差点造成不幸。

    此时雷电交加,天空正好下着倾盆大雨。

    蒋季笙和侍从坐上专车去到钟氏门口,特地没给钟肆说,想要悄悄给他惊喜。

    侍从打着伞,蒋季笙抱着花,雨幕中望眼欲穿,期待着钟肆的身影。

    过了许久,蒋季笙因为寒风摄骨,加上本来身子就单薄,喷嚏连连。

    侍从劝她先回去,蒋季笙却摇头选择继续等。

    十多分钟后。钟肆终于出现在视野当中。

    夜幕里,劳累了一天的他疲惫非常,西装革履也略显褶皱,不过身板却依旧挺得老直。

    那股气势犹如刻在骨子里一般。

    让人不敢越界。

    因为这阵子钟肆的心软,蒋季笙可以自己摇轮椅了。

    她摇着轮椅,驶向钟肆那边。

    钟肆仿佛也看到了她,在看到她的那瞬,眸里闪过光芒。

    少女离他越来越近,此时,一根箭矢飞了过来,直直射向钟肆的心房。

    蒋季笙反应很快,不假思索地拉过钟肆,让他瞬间跌倒在地,惊险逃过。

    尔后,对面下了杀心,又射过来一支箭矢。

    这支箭矢正好朝着钟肆射来,蒋季笙迅速挡在他面前,箭矢射中了蒋季笙的肩膀。

    蒋季笙一时昏厥过去,鲜血直流。

    钟肆看到蒋季笙虚弱的模样,彻底疯魔。

    他朝着射箭的方向追过去,想要手刃对方,可那人一看事情败露,便纵身一跃,迅速逃跑了。

    随后,是响彻街道的嘟嘟声,救护车载着蒋季笙走了。

    救护车上,钟肆全程陪伴在蒋季笙身边,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担心不已。

    一看到少女虚弱的容颜,他自责内疚又感动。

    这样危急的时刻,蒋季笙竟然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保护他。

    钟肆从未觉得如此后悔过,后悔他作恶太多,如果他是个好人,是个善良又美好的普通男生,就不会招来仇家暗杀。

    蒋季笙更不会因为他而受伤。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清清白白的爱她。

    ……

    蒋季笙一直陷入昏迷状态,但所幸箭矢没有射到要害,并无生命危险。

    钟肆守着蒋季笙,寸步不离,直到少女醒来。

    蒋季笙睁眼的那刻,钟肆从未如此激动和惊喜。

    他颤抖着把她的手贴在脸颊上,珍惜不已。

    “蒋季笙,以后我们一直好好的,好好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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