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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还以为是万菲自个在演戏。
结束了这个话题，宴如的眼神往洗衣机上停留了好几秒。
开口，“小??你这洗衣机什么牌子？怎么感觉比家里的还好用？”
“还没取名字。”取名字就是对烟??来说有点困难，所以全程转交给了其他人，但其他人觉得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久久没有把洗衣机的名字定下。
“还没取名字？”宴如对这个回答颇为意外，可转念，又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洗衣机也是你研发的？”
“和团队一起。”
“卧槽……”宴如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感情家里面真的就他一个人是个废物？
做啥啥不行，吃饭偷懒第一名。
正确认识到了自己的定位，宴如立即变得闷闷不乐。
看着头顶的太阳，暗自在心里吐槽，这太阳没事升那么高做什么？
烟??提起桶往院子里走，刚走一步桶就被宴如抢了过去，“这些体力活就让我们这些男人来干好了。”
“…”神特么的体力活。
不过，烟??不得不说，北城的日子有了宴如天天的陪伴，倒也没有那么孤独。
晾好衣服。
两兄妹就站在院子阴影处，吹着凉爽的秋风，望着院子里片片落下的叶子。
“你真的很想演戏？”忽然，烟??询问了宴如这么一个话题。
她虽然早就知道宴如想拍戏，但那些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宴如的面问他本人关于这一方面的事情。
宴如迎面吹着凉风，微微眯起了眼，那张和烟??相似的脸庞带着几分舒适，“人都会有那么几样特殊的爱好，演戏确实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但如果不能…也可以不做。”
宴母是个格外严肃的母亲，也是名威严的军官，所以不可能允许她的孩子去当抛头露脸的戏子。
这在他们眼里是极其下流的职业。
“自己想要的也可以不做吗？”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动作在她怀孕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在她身上发生。
她常常想到肚子里孕育着一个生命就会感觉很不可思议。
“…小??。”宴如站了起来，俯视她，“不是所有想要的都可以得到，也不是的事情都能够被允许。”
作为宴家一份子，家族不允许的事情，他就没有资格越界。
人生本来就有得有失。
“…”烟??品尝着这一句话，直到宴如离开了小四合院。
她以为自己领会其中意义会很久，可没想到近到她自己都措手不及。
临近十二月份。
烟??的肚子已经大的很明显，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怀孕。
她不想留在北城，所以想和褚懿商量一下回西州待产。
可万万没想到…褚懿下一步来了北城，以及一个萧条不已的褚母。
烟??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褚母都不敢与她相认。
太瘦了。
瘦地只有皮包裹着骨头。
她一眼就知道褚母生病了，可没有人告诉她，又或者说他们都在瞒着她。
怪不得她之前说要回去，褚懿三番四次的找理由阻止她。
“小…小??…”褚母喊着烟??的名字，眼睛带着一阵生理性的酸痛。
再然后，在她的眼睛里，烟??的身影重叠了好几层。
过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但依旧看不清烟??的模样。
“妈妈……”烟??感知到了什么，上前紧紧地抱住褚母。
对方身上硌人的骨头让她更是心酸。
“妈妈来见见你…”两人沉默了很久，就这么抱着，如同亲生的母女，直到褚母打破了这一阵沉默。
烟??松开了怀抱，看着褚母，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褚母看不清，所以也不知道她在哭，仍然自顾自地说着，“我听阿懿说你想回城里待产，但我想北城的医院怎么说都比城里的好，所以便让他带着我过来陪陪你…妈妈老了往后的日子见一面少一面。”
褚母没有主动地和烟??坦白自己的病情，仿佛这样子她就真的没有生病一样。
烟??也没有问，也不敢问。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接受过善意的人，除了南婶，更多的就是来自眼前的褚母。
她实在不敢想象褚母离开她的日子。
可她…也无能为力。
褚懿当初双腿受伤，完全可以凭借特殊的机械，以及现在的医疗水平，达到完全恢复的可能。
可她被打造出来的意义并不是救治人类，对于人类的伤痛…除了看着，也找不出任何其他的办法。
即便有。
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也无法实现。
甚至有些元素，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被人挖掘出来。
“妈妈我想吃一顿你包的饺子…”烟??哽咽着，说出了自己仅剩的愿望。
褚母轻拍着她的手臂，“好…只要你吃…妈妈都给你做…”
这一天，褚母手把手地教着烟??包饺子，后者学的很认真。
后来…烟??也学会了包饺子，却再也没有包过各种奇奇怪怪的饺子。
…
七九年的新年。
烟??度过了第一个在北城的新年，褚家其他人也在身边。
褚懿辞掉了西州的工作，和自己的父亲在医院陪着褚母。
褚母在包完那一顿饺子之后，就突然晕倒在了地上，褚懿和烟??手忙脚乱地将她送到医院，后来才从医生嘴里得知她癌症晚期，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
那一夜，褚懿和烟??都没有合眼。
……
“小??，你月份这么大，不用每天来给我们送饭。”烟??刚推开病房的门，就听到了褚父沉哑的声音，他看过来的眼神充满着关心。
褚母病重的消息，如果说对他们是打击，那么对褚父来说却是致命的消息。
他原本只有微白的头发，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全白了。
瞳孔里只有苦涩。
烟??摇摇头，看着因为熬夜还在躺椅上睡着的褚懿，“爸爸我没事。饭不是我做的，我带过来这几步路还能走，何况你们在医院守着妈妈，我要是什么也不做，心里也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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