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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怎么了？严不严重？”苏雅跟着她走出门。
“不清楚，她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情况。”
“那快走吧！”
“嗯。”莫清抓住苏雅的手臂，脚步匆匆地往楼梯跑去。
一路狂奔至小区门口。
“莫清，你先上车！”
莫清点点头，赶紧上车。
车子飞驰而出，苏雅看着莫清，她仍是一副忧虑忡忡的模样，似乎比刚才更担心了。
苏雅不由担心起来：小希到底怎么了？
“轰隆！”一阵闷雷炸响。
“咔嚓”，瓢泼大雨骤然降临，豆大的雨滴砸落到玻璃上，车内，莫清紧张地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成拳。
苏雅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也了解过莫希的情况，莫希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年纪还那么小。
“阿清，你妹妹的病……治愈率有多少？”苏雅迟疑地询问。
莫清怔了怔，摇摇头说：“不知道，医院拿不准主意。”
苏雅沉默了。
这时，莫清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拿出手机，看到是父亲的号码，连忙按了拒听键。
莫清咬了咬唇，神色复杂地看向窗外，喃喃地说：“他妈的，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是赶着去投胎嘛，这个老东西……”
苏雅侧头看着她，莫清的脸庞透着几分阴郁与倔强，还夹杂着几丝愤怒。
她一直清楚，莫清和父亲的关系很差，每次提到他都恨不得骂他几句。
因此，苏雅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温暖她，给予她安抚。
“嗡嗡嗡——”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莫清看了一眼屏幕，皱眉，按了接听键：“什么事？”
“莫清，我上次跟你说的银行贷款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莫清的眸色冷了冷，嘴角扯出一丝带有讽刺的笑容，五官渐渐变得扭曲狰狞，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声音：“莫建国，你他妈的是找我要钱的，你知不知道你女儿现在什么情况，你现在要钱干什么，下地狱喂狗吗？！”
“莫清，你是我女儿”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变得暴戾起来，还没等莫清反驳，他就继续吼道，“你最好乖乖把钱给我吐出来，否则我就把你的视频挂在网上，我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啪嗒”一声，莫清狠狠摔碎了手机，脸上布满了愤怒、悲伤，眼眶湿润了。
苏雅吓了一跳，慌忙搂住她颤抖的肩膀，安抚着。
“莫建国你真是混蛋！畜牲！”莫清抬起头，泪流满面，“为什么我妈妈跟你离婚，你却活得那么滋润？你明知道我有多痛苦，却逼迫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你为什么不去死？！”
旁边的苏雅的胸腔仿佛被针扎一样疼，她轻轻拭掉莫清眼角的泪痕，心酸地说：“别哭了，一会去医院，小希看到了就不好了。”
莫清吸了吸鼻子，将所有的委屈都吞回肚子里。
她擦了擦眼睛，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深呼吸，再深呼吸，车厢内气氛凝重又压抑。
苏雅伸手抱住莫清的脑袋，将她拉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小希福大命大，会挺过难关的，你不要太难受了，嗯？”
莫清靠在她肩膀，点点头。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公立医院前。
两人匆匆走下车。
莫清扶着苏雅，冲进大厅。
医生见到两人进来，微笑迎上去：“请问，哪位是莫希小朋友的家属？”
“我是她姐姐，她在哪间病房？”莫清焦急地问。
“哦，莫希小朋友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我带您过去。”
医生带着他们走向电梯，莫清心里忐忑极了，小希到底怎么了？她的病情很危险吗？
“叮咚！”
电梯到达楼层。
医生领着他们走出电梯，走廊尽头，右拐。
“就是这间病房。”
莫清推门进去，只见莫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苏雅一颗心揪痛得厉害，小希真的很可怜，莫清扑倒在她身旁，眼泪哗啦啦地涌出眼眶：“小希！”
苏雅跟着走进去。
医生关上门：“病人情况刚刚稳定，请不要打扰她休息。”
莫清哽咽地应了一声，她坐到床沿，握住莫希的手，“小希，姐姐来看你了。”
苏雅蹲在病床前，望着莫希憔悴的小脸，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小希长得特别漂亮，皮肤雪白粉嫩，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含着一泓秋水，睫毛又浓又密，但现在却卷翘地盖在眼帘之下，显得格外柔弱，身上插着各种医疗器械的管子，嘴唇发青。
旁边的医生耐心地讲解病人目前的情况：“患者先天性心脏病结构复杂，无法用常规外科手术去矫治畸形，建议还是心脏移植手术。”
“心脏移植……”莫清喃喃地念着，眼泪止不住滚落，小希的病根本就无法用药物来控制。
医生轻叹一声：“患者情况算不上是乐观，目前还能用药物维持，不过还是需要尽快地进行手术，拖久了对她的身体非常不利。”
闻言，莫清猛然抬头：“你刚才不是说，可以用药物控制吗？”
医生摇头：“药物只能缓解病人的痛苦，并不能完全痊愈。”
她抹掉脸颊上的泪水，郑重地说道：“谢谢您，我们一定会配合治疗，手术费用大概多少？”
“保守估计五十万左右吧。”医生淡淡地说。
莫清心里暗惊，五十万，这笔巨额费用，她该去哪儿弄呢？医生走了，病房里陷入沉寂，只剩下仪器滴答的声音。
苏雅坐在椅子上，安静地陪伴着莫清。
“苏雅姐姐……”莫清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苏雅握住莫清冰凉的手，安慰她：“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的。”
莫清点头，抽泣一声：“我知道，只是觉得好难受啊。”
苏雅也红了眼眶，忍住不哭：“会没事的。”
莫清咬紧牙，强迫自己坚强，可眼泪依旧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苏雅心疼得要死，伸手揽过莫清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半晌，莫清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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