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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祀别太爱我，我不配你牺牲那么多，你只是没遇到…理想中的女孩罢了。”
她一出生就在淤泥里，被丢弃在异类中，一次次反抗，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麻木了神经，沉沦其中，极致的享受被暴虐的快感。
会随时发疯的异类，根本不配被爱，不配被怜悯，结局只能走向深陷泥土里。
沈润祀祈求着，“你很好，真的，我的身边只能是你。”
他的语气卑微到骨子里。
“能不能为了我，别离开。”
“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那就和你一起。”
白簌缪眼眉愈发冷郁，咬了咬唇，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口，“那就不走。”
暂时的……
留给他一个美好的结局……
太累了，其实早该走的，如果那晚他没去夜所的话，或许她会创造一个完美的作品，就像她妈妈一样。
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死。
到了下午，沈润祀带着白簌缪去了小镇集市，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看来看去。
“给阿祀买一个糖葫芦怎么样，阿祀肯定很喜欢。”
“嗯，买吧。”
没一会，沈润祀到嘴边的笑就收敛起来了，因为她一口都没给他留。
本以为她良心发现，没想到是拿他当借口，明明是她想吃，还要说他喜欢。
白簌缪慢慢靠近沈润祀，极小声的说:“难道阿祀又生闷气了吗？给阿祀留了，真的。”
话音刚落，她就踮起脚尖，在他唇瓣亲了一口。
甜甜的，涩涩的。
怔了片刻，他的心猛烈跳动起来，仿佛有无数烟火绽放，既惊又喜。
如果上次是碰巧，那这次一定是真的。
生气、生闷气……以前他要是有情绪，她根本不清楚，还会自己恼火，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他能确定她患有思觉失调症，认知功能障碍，难以感知到其他人的情绪，偶尔还会情绪异常的咬他。
可是现在她好像懂了一点，是在慢慢变好吗？
沈润祀眸色愈浓，眼底尽是温柔。
笑意直达心尖，现在的模样不值钱极了，要是白簌缪再亲亲，他睡觉都会笑醒。
白簌缪眨了眨眼睛，拉着他四处逛。
没过多久，注意力就跑到摆放古玩的地摊上。
有五颜六色的玉石，还有各种玉器，稀奇古怪的香炉，瓷器。
商贩阿叔说:“小姑娘，喜欢哪个，可以拿起来看看。”
白簌缪的眸子一直盯着小石头看，那石头绿油油的，色近松绿，泛着浅淡的光泽，但表面脏兮兮的。
阿叔捧起了一把小石头，“喜欢这个？这个是青皮的绿松原石，体型很饱满，你看看，可以打磨做首饰。”用手电筒照了照石头内里。
确实是好料子，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打磨做首饰……
白簌缪有些犹豫，沈润祀看出了端倪，随手捧了一把，“价位是多少？”
这种东西他不是很懂，但白簌缪很感兴趣，以前也是，只要看到这种地摊，恨不得住在这里，一辈子不离开。
“挑的话50克价，不挑45克价。”
细细挑选是50块钱一克，随手抓一把就是45块钱一克。
商贩看出白簌缪是个行家，轻轻笑了笑，“喜欢就不要犹豫，错过的话，以后就很难遇到了。”
他们衣着打扮都不像这里的人，能看出是来旅游的，如果这次不买，或许以后就遇不到他了。
“簌簌喜欢的话，就买吧。”
沈润祀站在她身后，嗓音酥酥麻麻的，带着几分宠溺。
几颗小石头而已，她要是喜欢，全买下来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好。
白簌缪神色阴郁，怕是没机会了，但她不想让沈润祀失望。
“阿祀，你挑几块吧。”
“嗯。”
沈润祀随意的选了几颗，交给了商贩。
104克……真巧。
小石头被打包好后，交到了白簌缪手里，商贩的手机也刚好传来了声响。
叮咚——
支付宝到账5200元。
商贩阿叔笑的合不拢嘴，和他们打着招呼，说再见。
白簌缪看着被打包好的小石头，哭笑不得，嘴唇动了几动，最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去别处玩玩。”
沈润祀笑意都敛起来了，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沉声道:“簌簌是不是在笑话我？”
不用她笑，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有多搞笑，他对这些一窍不通，就像对待艺术也是。
生来就厌烦文人墨客，文绉绉的绘画，空口谈艺术。
可是——
他还是无口救药的喜欢爱艺术的她。
“没有，就是觉得阿祀选的石头很可爱。”
哪个不好，就选哪个，能不可爱吗？
起码也算是做了个善事，把不好的选了，后面再选的人就轻松多了。
别人翻半天才能钻摩出一个好的，他随手一拿全是不太好的，也是很有本领了。
取其糟粕，留下精华。
白簌缪偷偷的憋笑，脸蛋都憋红了，“不行了，哈哈哈，我真的没有笑话你，我只是觉得……”
算了，她编不下去了。
沈润祀将手指揉上额角，长长叹了口气道:“别笑了，小心岔气。”
“簌簌以后有的是机会教我，对不对？”
白簌缪作思索状，摸了摸下巴，“不会教你的，你这样我很喜欢。”
教会之后，就不能看到他傻不拉几的一面了。
他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每件事都做的很精明，那就没意思了。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她更喜欢这样的他，给生活平添了一种乐趣。
心里没由来的喜悦。
“那是什么？感觉好神奇！”
白簌缪指了指前面，是个小庄园，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外面的小木屋被粉色的蔷薇，淡黄色的郁金香层层围住。
宛如是进入了桃花源，很不真实。
很美，像是一幅画，而经历这些的她，也有种生活在梦境的感觉……
“想不想进去看看？”
白簌缪点了点头。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她希望再久一点，这样在梦醒时，阿祀会少难过一些。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但她会放手，让他遇到更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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