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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啪嗒一声，笔的掉落，沈润祀抬眸看着她，“不玩了？”
他还以为簌簌还要玩很久，她玩的时间长，纹的少，属于精益求精，反复雕画在一处，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她脑中一片浑浊，下意识开口:“阿祀……我想抽烟。”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阿祀这张脸，嘴巴就痒痒的，抿了抿唇，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实在憋不住。
沈润祀眸子微闪，单手抱起她，问道:“簌簌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们交往的那几年，从来没见过她抽烟，后来复合，他也没问过，现在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忍不住想知道。
白簌缪有些欲言又止，纠结着要不要说，她才不要告诉他！
这样的话，她在他心里白月光的形象不就崩塌了……虽然她形象早就崩塌了。
沈润祀挑了挑眉，凝视着她，“簌簌不想说就不说了，毕竟我也只是你想象出来的，不是吗？”
茶里茶气的……偏偏白簌缪就吃这一套，眸中升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几乎是脱口而出:
“其实我在见过阿祀的第一面起，就吸烟了。我每晚都会梦到你，我啊……想睡阿祀。可那时候还没追到，只能靠吸烟缓解。”
“……”
白簌缪握着他的腕骨，近乎痴迷的看着他，“我很俗，第一眼就想睡你。”
“想把你扒光，随意的践踏。”
阿祀啊……是唯一能让她情动的人。
也是唯一让她动歪心思的人。
他太干净了，总想把他弄脏，弄烂，洗刷掉她浑身的肮脏。
可她始于肌肤，终于情深，致命沦陷于他。
沈润祀怔愣住了。
“那你想睡别人吗？”
白簌缪摸了摸下巴，特意沉思了一下，回道:“没试过别人，不太清楚。”
“我只知道……和你睡过后，就不想睡别人了。”
他觉得荒谬至极，垂着眼眸缓了好久。
嗯……
起码她是爱他的，虽然开始只是馋他的身子，现在为了他都变傻了，他不能气。
就当他自私，偷换概念，自我安慰吧。
沈润祀把柜子拉开，抽了一个小盒子，白簌缪眼里放着光，亢奋感几乎要溢出来了，可她一想到这东西，烫过自己，节节后退。
她当即后悔，“唔！还是不要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出了一根女士香烟，夹在两指缝隙，带着渴求的询问，“簌簌，要不要教教……我啊，我可是从来没吸过烟。”
透过手缝，白簌缪差点被他低哑暗沉的嗓音迷晕，恍惚着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烟雾缭绕，她的阿祀，愈发让她……心动，就像真的一样。
是幻觉还是现实?
他偏头，凑近她的耳边，热气哄着她的耳垂，没一会，就红扑扑，温热直抵她心。
声音低哑，像是在沙漠许久未喝水，“咳咳咳……太呛了，簌簌以后别抽了。”
白簌缪舔了舔唇，握紧的手指，渐渐松开，扣住了他的脑袋，强迫他低头，小口的抵咬，炙热的手心渗出细汗。
“阿祀……我教你。”
“嗯。”
他乖乖地递给她。
她吹了好几个烟圈在他脸上。
领口的纽扣被拽掉了。
“阿祀……阿祀……我想咬你。”
她说完，就把他抵在床沿，钻进上衣里，发疯的啃咬，不断溢出委屈的呜咽声。
明明她在咬他……可她还委屈上了。
一遍遍的问“为什么不抱我?还要等我抱阿祀吗？”
“阿祀……你乖点啊……”
沈润祀伸出手臂，搂住了她的腰，她特意避开纹身点，下巴抵在他的右肩。
呢喃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快要疯了。
一次次的回忆，让她神经紧缩，身体不断的颤抖，只能搂着他，勉强站稳身子。
这个别墅也好奇怪，是囚禁她的地方吗？
可是为什么……每张墙上都有她和阿祀学生时代的痕迹呢?
她有太多问题了，每接近真相一步，她就有种思想的撕裂感。
沈润祀闭了闭眼，抱紧了她，“簌簌，别想了。”
“就这样吧……”
他不想再让她回忆了——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了，哪怕是行尸走肉，哪怕是提线木偶，只要她活着，他已经很知足了。
白簌缪嘴唇颤抖，泪水在眼里不停打转，“不要……阿祀……”
“我不想你走……你能不能别死。”
“我好怕，我好怕……醒来后，你就真的走了。”
他把一切咽进腹中，低哄着，“那就不醒了，簌簌，乖。”
白簌缪执拗着揉捏他的白色衬衫，就那么靠着，想了好久，久到她多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就一直这样下去。
她做过无数个梦，不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失去过他……一次又一次。
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就当是最后的幻想，彻底的沉沦吧。
“阿祀，和我睡吧。”
她褪掉了衣服，冰凉的手指与他相扣，被刺红的无名指紧紧贴合，收紧。
就像他们的第一次。
少年一遍遍的问，“可以吗……簌簌……”
“我真的很爱簌簌啊，可是簌簌好像从未爱过我，我好痛，可我愿意为了簌簌妥协……”
第一次啊，她的心从未颤动，有的只是爱意的浸染，被迫的欢愉。
可经过无数次，她的心慢慢被复原，原本碎了一地，却被他捧起来，小心呵护。一次次的相处，原来不仅仅需要身体的碰撞，也可以是灵魂的契合。
就这样，如此病态的她，被治愈了。
荒漠真的化作了绿洲，而她也为他而情动，无关试验，无关艺术，只是爱他。
“阿祀……我爱你，无关艺术。”
所以，你能继续救赎我吗……
沈润祀反客为主，像一个狂热的教徒，虔诚着拥吻，微抿的唇不再克制，卸掉了一切的伪装。
他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
是伪装成神明的撒旦。
偏执、病态、狂热。
温柔是装的，不会抽烟也是装的……天知道，他失去她后，吸了多少烟。
“簌簌，别离开我……我是你的，只会是你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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