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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办法了吗？”沈润祀眼尾泛起薄薄的红，嗓音低哑深沉，像是陷进了沼泽，痛苦又难熬。
如果使用这个办法的话……岂不是要让她再经历一遍痛苦，他不舍得。
医生思考片刻，摇了摇头。
她明显就是精神分裂症，需要去医院治疗，服用精神药物，可沈先生不同意。
沉默片刻的沈润祀下了逐客令，“你走吧，以后都不用来了。”
他了解她的过去，如果去医院治疗，只会让她更痛苦……对别的病人来说，那里会得到最好的救赎。可对她来说，无异于重新跳回深坑，反复对她的精神进行折磨。
以前起码还可以靠艺术缓解，可现在她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无端妄想，情绪无常，只有一起睡，才能陷入深度睡眠。
在床上睡着的白簌缪眉头紧锁，紧紧攥着沈润祀的腕骨，她怕极了。
害怕他又会离开……
他抚平她眉间褶皱，从后搂着她，“簌簌，乖乖睡觉吧。”
一整晚的辗转反侧，也换不来她的清醒，凉薄的眸子正怒不可遏的盯着他。
指尖掐在他的脖颈，微微用力，“你是谁?为什么要囚禁我！”
窒息感袭来，握住她的另外一只手，一根一根的吻，“簌簌……是我，阿祀。”
白簌缪揉了揉眼睛，手指一片潮湿，迷茫又无措，“不是、是、不是?”
她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掰着手指盘算，一根手指是，一根手指不是。
连脚趾都用上了，数了半天，又捣回第一根手指，来来回回数了好几轮，也没想明白是不是。
好难(???)。
沈润祀望着她，眸光温柔，难得嘴角挂着笑，“笨蛋，你这样永远也算不出来的。”
白簌缪恍然大悟，拽过他的手指也来凑数，“那这样就可以了！”
她扒拉着他的手指继续数，他就这么抱着她去衣柜里选衣服。
“簌簌，想穿哪个?”
白簌缪也不看，还在专心的数着手指，随便指了一件，嘴里嘀咕着，“是不是啊，好烦。”
沈润祀耐心的给她穿衣服，指尖微顿，停留在她的纹身上，“簌簌……想变成原来的样子吗？”
“不要！”
才不要变成原来的样子，变回去的话，阿祀就真的消失了。
她才不要再杀他一次。
“可我很自私啊……簌簌，我想看到你之前的样子……”
这样子的她，就像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布，他很难受。
沈润祀不顾她的反抗，带着她往地下室走，单手褪掉了上衣，裸露的腰腹处尽是抓痕，齿痕，每一处的线条都被特意凌虐过。
他带着她抚过，她害羞的遮住眼睛。
“不小心的，不小心的！”
沈润祀戴上黑色手套，也替她戴好，“簌簌，很会画画，对不对?”
白簌缪略微点头，戒备又疑惑地看着他，隐约瞥见桌子上的几支笔，还有很长的针，颜料，凡士林……
要画画吗？可是那笔好粗，好吓人。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沾染凡士林，指引着她，涂抹在锁骨延伸到整个肩侧。
圆形的笔被打开，发出呲呲呲的响声，她被刺耳的声音吓得阵阵颤栗，把笔甩到了地上，“不要，不好玩。”
“我也不要你玩……”
沈润祀吞咽了下，耸兀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暗哑的祈求，“簌簌啊，给我画一个。”他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肩，“画成一样的，好不好?”
“你知道的，我不会。”
他拿了一根针，猛地攥过她的手腕，往锁骨刺去，鲜血往下滴。
末了，也只是无声拽紧了指尖，赞赏性的吻了吻她颤抖的手背，“嗯，簌簌很棒。”
她浑身颤抖，捂着嘴呜咽，明明刺青很疼啊，她被刺的时候都没忍住哭出来了。
可阿祀笑着夸她，还亲她……
沈润祀喟叹似的笑了声:“簌簌啊，继续吧。”每蹭一下皮肤，姿态都那么慵懒，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子越来越暗。
他脑袋抵在她的脖颈，微低着头，逐渐适应那种痛感，认她随意勾线，肩侧同样画上波纹线条，皮肤通红一片。
色料涂在身上的一霎那，钻心的痛，让他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缩，搂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强硬地撬开她的唇瓣，闷哼“嗯…”
“阿祀心跳好快。”
“还要继续吗？”
“嗯。”
真的好痛……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想象不到。
但如果，他是说如果，被折磨的那个人，是他就好了。
白簌缪长长的睫毛轻颤，一丝不苟的涂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肌肤，滚烫的像是烧开的开水，“对不起……我第一次。”
第一次刺青，还是给阿祀。她心里既激动又紧张，强忍着颤动的心，可还是没忍住，碰到他了。
他听后，眸子带着几分偏执，“以后啊，簌簌的第一次都给我，好不好?”
“……”
刚想哭鼻子的白簌缪顿时收回了眼泪，呆呆的看着他，因为看不懂他！
她觉得自己好厉害，幻想出来的阿祀和现实的阿祀竟是连性情都一样。也就只有他会在她煽情的时候，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就像上次……她都准备坦诚相见，他却要拐走她(ó?ò?)！
上完色后，她又涂了一层凡士林，用保鲜膜包裹成一团，画的基本上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就是肩膀上没有凹陷的枪伤。
她还没完过瘾，渴望的看着他，“阿祀……能不能在手指上也刺青?”
沈润祀勾了勾唇，“好，画个戒指，怎么样？”他亲手摘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十指相扣，“簌簌……我也给你画一个……”
她被蛊惑了，下意识回应，“好。”
刺完后她就后悔了！
好丑啊！！！
她看着沈润祀的手指，报复心理作祟，也画了同样丑兮兮的戒指。
“好玩、阿祀好好玩，还要。”
“嗯…别刺胸口！会死的。”
“不会，只是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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