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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眼看着棍子马上落到季邀头上,角度刁钻,避无可避。
修炼者个人外出时严禁使用灵力,顾碎安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小臂将棍子架住。
棍子“浜”一声折成两半,木屑四散。
季邀身子僵住,往外走的动作停下。
顾碎安将木屑甩掉,笑眯眯开口,“小哥莫急,有话好好说。”
大汉满面怒容,说话粗声粗气,“你是何人?”
这人看着纤弱无力,一条肉手就断了棍子,大汉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气势上不可输了。
“我是他哥,”顾碎安自然的将季邀拉到身后,侧身挡住,“刚才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大汉将半截木棍扔到地上,木屑四下纷飞,“他打我姐!”
这里摩肩接踵,季邀刚出来很多人就竖起耳朵。
现在更是毫不掩饰围过来一堆嗑瓜子的。
顾碎安表情空白一瞬。
啥玩意儿?
打谁?
刚才那个柔情似水的小美人?
那是你姐!?
就你?
信息太密集一时不知道该吐槽哪个。
季邀见到顾碎安,阴冷的表情早换了样子,眼圈红红,水光波荡,委屈都要溢出来。
他紧紧抓住腰封,低着头呢喃,“我没想打她,但她抢我腰封,”顿了顿,委屈更甚,“这是师兄亲手做的,不能让旁人碰.....”
顾碎安恨铁不成钢。
一个腰封有什么稀罕?
你不会没开智吧?
难不成还要给他补生理知识?
饶是一脑子不解,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前事。
无论如何,打了人家姑娘确实理亏,何况姑娘什么也没做错。
顾碎安满面堆笑,从乾坤袋里摸出两锭碎金,塞进大汉手里。
“这点小钱给姑娘和小哥赔个不是,别生气,孩子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小厮接过金子,掂了掂,哼了一声转身钻进帘子。
闹了这么一出,顾碎安算是没脸继续呆下去了。
他拉着兀自矫揉造作的师弟,钻空出了戏园。
找到地方站定,化出一个灵力烟花附上结界放出。
这是他和周朗约好的独门接头暗号,只有他俩能看到。
季邀站在一边,试图解释。
“师兄,我没打她,就轻轻推了一下,她就倒了。”
顾碎安瞥他一眼。
你手劲多大啊,几百斤提起来跟玩似的,那小美人不得被你拍墙上。
顾碎安摸摸傻狗,“不怪你,是师兄过于心急了,跳过了一些必要步骤,回去我好好给你补补。”
跟何游刻了那么多像,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了。
季邀一怔,眼睛霎时亮起,他看着顾碎安松散凌乱得发髻,有几缕贴在脸颊,几缕垂在耳侧。
眼中水光荡漾,红唇微喘,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这些在别人身上平平无奇的一切,放在师兄身上说不出的好看。
我的师兄,怎么那么好看?想把他藏起来,一个人看个够。
不一会儿,周朗从西门快步走来,手上提着一个纸包,看到二人面色十分平静,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这么快?”
是吧,这才是正常男人的反应。
顾碎安一脸淡定,季邀也恢复面瘫脸。
“没意思,浮玉山最近也不太平,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周朗点头,“行。”指尖绿色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左手提着的纸袋中,周遭萦绕白色雾气。
顾碎安好奇的扒一扒,“上次我就想问了,这是什么?”
周朗不以为意地回复,“荔枝,师父爱吃。”
听闻这话,顾碎安眼神一下变得幽深。
总感觉,周朗对何游好得过分,事无巨细。
三人各怀心事回山。
回到方寸居,顾碎安越想越觉得百戏园的小美人可惜又可怜。
他把季邀拉到自己房间,在门口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警觉地关上房门。
季邀不明所以,疑惑地叫他,“师兄?”
顾碎安面色严肃冲他摇摇头,走向床边衣柜。
打开柜门,拿出两个栩栩如生的刻像小人,一男一女。
按比例将人体还原。
他握在手中,柜门大敞,心里天人交战。
给他看,师兄颜面不保,不给他看,后果好像更严重。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顾碎安回头看一眼单纯可爱的师弟。
下定决心。
看!
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顾碎安将刻像摆在桌子上,指尖泛起灵力,化身生理老师。
灵线自双手延伸,分别缠在刻像头颅四肢。
“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他们之间.........”
顾碎安以前支教过,教学进入节奏,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等他讲完,两个刻像正纠缠在桌面上,自己的灵线和季邀灵线缠绕在一起。
眼神清澈的师弟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看着他。
羞耻心后知后觉出现,顾碎安面色爆红,“听懂了吗?”
季邀自信点头,“懂了。”
顾碎安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师兄放心,我定会找人试试。”
教学成果显著!!
顾碎安轻咳一声,“这当然在你,不必告诉我。”
两人收回灵线,顾碎安狗狗祟祟将刻像放回柜子,回头看到季邀托腮盯着他,眼神赤裸裸的。
顾碎安心重重一跳,随即将它归结为生理课后遗症,镇定走向房门。
手刚按到把手上,季邀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师兄说这件事很好,为何要关门?”
顾碎安推开门,尴尬散了不少。
他转过头,“这是关起门来做的事情,当然也要关起门来说。”
季邀望了他一会,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顾碎安不愿深究。
想当初自己那时候,一无所知,比季邀还不如。
他这样,倒也正常。
一个纯情小白兔,猛地进了狼窝,害怕也能理解。
顾碎安努力为他找着借口,很快就把自己说服了。
季邀看着门口身长如玉的背影。
黑色长发散在背后,细腰与发尾叠加,问出了顾碎安后来每每想起都悔恨不已的问题。
“师兄这么了解,之前有过吗?”
正中靶心。
顾碎安可耻的虚荣心不合时宜泛起,他回,“当然。”
季邀沉默良久,终于说话。
“在哪?和谁?”
“男子女子?”
顾碎安身体一紧。
男女?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小伙子。
顾碎安回头看着他,一时有些尴尬,总不能说是为了装逼瞎说的吧。
他生硬的结束了这个话题,面对几乎高他一头师弟摆出长辈的谱子。
“师弟,这个问题不适合现在交谈,你以后就知道了。”
季邀低下头。
“我对女子的印象只有小时候的母亲,自我记事起,她就对我非打即骂,说我是害人精,说我是灾星,怪物。”
“男子我就只和你和师父住过,我觉得,只有师兄好,别人都想打我,欺负我。”
顾碎安头皮发紧。
啊,你这,你这发展趋势太吓人了。
“师弟,”顾碎安语重心长地拉着他的手,“女子里也有好的,小峭姐姐就对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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