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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碎安无法与他交流，抬手给他肩膀一拳。
季邀猝不及防，没料到灵力受限的师兄力气如此之大，被推得向后倒。
他眼疾手快撑在床边，拉开了与顾碎安的距离。
顾碎安身体一松，心中痛快。
怎么不摔死他！
若不是灵力受限，顾碎安简直想一掌打死他。
什么男主，什么人鬼大战，什么救下人族！
通通见鬼去吧！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圣父天使！
可他不能。
这里还有他重要的人。
有相信他的师父，有对他好的师兄。
自他穿书，师兄们对他十分不错。
无论是方寸居教他修炼，还是去南火峰时送的各式武器，抑或是他和季邀去数历山守山时的不舍与叮嘱。
这些他都没忘，也不敢拿季邀的良心去赌他有没有忘。
季邀不知他心中弯弯绕绕，重新趴到他身边，双手将他揽在怀里，轻柔的吻落在他唇边耳侧，“师兄，想好了吗？”
顾碎安紧紧抿着唇。
想？
他有想的余地吗？
他按下心中所有绝望和不满，低低说一句，“嗯。”
季邀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笑眯眯看着他绽若蝴蝶的眉眼，水泽珠润眼睛，配上一脸隐忍的表情，简直是视觉盛宴。
他呼着热气靠近，说，“如何？”
季邀在他这里没有可信度。
顾碎安问：“我若答应你，你能做到何种地步？”
“师兄想要我做到何种地步，我便能做到何种地步。”
顾碎安一阵火大。
他耐着脾气回：“飞云峰弟子，一个都不许碰。”
季邀手中不停，口中回答，“依你。”
“包括弃修、成亲下山的各位师兄。”
吴晖为人热情，待他如亲兄弟，既已答应季邀的要求，不如多保下些。
季邀愣怔一下，神色间颇为为难。
“弃修可就不算飞云峰弟子了，”他顿了顿，大手掐住顾碎安脖子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瞳孔中隐隐闪现血色，“师兄知道的，我最恨弃修的人，师兄当初就想那样离开我。”
顾碎安转头将他的手甩开，闭上眼，“与你一起后，我从未想过离开你，况且，这根本是两回事。”
“但你有离开的可能，”季邀凑上来亲他一口，“不许。”
控制狂。
“你到底想怎么样？”
“嗯．．．．”季邀歪着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师兄说爱我，却从没有主动抱过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要．．．．
季邀亲昵地摸着顾碎安的脸，“若师兄能主动一次，我怎样都能许你。”
顾碎安长发被自身灵力冲得飞起，一拳打在季邀腰间。
狗东西！
季邀低低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他伸手将顾碎安头发捋顺，“师兄如此心急，我对今晚有些期待了。”
“今晚？”顾碎安嗤笑一声，“你一个伤病人士，又是人族英雄，失踪一晚呆在死囚牢房，不怕计划暴露吗？”
“若因师兄，一切皆可。”
呸！
说得好听，你定已安排好了。
“师兄，我答应你。放过飞云峰全部弟子加山下同门，你呢，打算怎么办？”
顾碎安闭上眼，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攻伐不弱，冷热武器全都在胸，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毫不反抗地被季邀拢在怀里。
他与季邀的对抗，无论是暴露前还是后，都从未赢过。
知晓他所有点的师弟不断加压。
他面无表情，紧咬嘴唇阻止声音溢出。
季邀蛊惑的声音像世间最烈的美酒传进耳朵，手指轻轻拉扯牙下红唇，“不要这样，不要伤害自己，我会心疼。”
顾碎安闭着眼，死死咬住嘴唇。
季邀见强拉不成，改变策略，他感受着师兄剧烈颤动，问，“师兄？答不答应？”
这句必须回答。
顾碎安努力保持气势，话却说得断断续续，“我愿意，你放过他们。”
“你想怎么愿意？”季邀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顾碎安闷哼一声，继续说，“都听你的。”
“乖，”季邀满意的笑着，口齿不清夸奖，“不愧是师兄，一说就明白。”
顾碎安思想天人交战，身体却十分诚实。
眼睛依旧紧闭，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滚下，季邀附上去，将泪珠一颗颗吞进口中。
他像哄孩子般拍着顾碎安后背，哄着说：“才开始，师兄哭早了。”
这个禽兽！
季邀站起来，手指轻轻按压顾碎安双眼，眼中满是痴迷，“师兄要一直闭着眼睛？若是受了伤，难过的可是师兄。”
我难过什么？
你废了才好。
“你想怎么做？”顾碎安平下声音问。
季邀笑起来。
“不着急，师兄，我们有得是时间。”
这句话打碎了顾碎安最后的倔强。
他一而再再而三向一个男人低头，换取他的施舍。
真是堕落。
牢房窄小的床上，季邀缓慢细致整理顾碎安的衣服，激起他身上阵阵颤栗。
修长的身躯，薄薄的腹肌展现出来，美得像精雕细琢的雕塑。
他说：“师兄，我们从没有戴着锁链……。”
“给我解开。”
让我给你两拳出气。
“不要，”季邀像个淘气的孩童，“我想试试。”
“．．．．．．”
试尼玛！
狗！东！！西！！！
他扶起顾碎安，踩着床上稻草站起。
季邀双臂展开，毫无防备地站在他面前，“师兄，像我刚才那样，整理我的衣服。”
顾碎安站在原地不动。
那么无耻的方式他学不会。
季邀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笑着问：“师兄，你想抛掉谁？”
顾碎安一愣，向前一步走过去。
稻草在脚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他抖着手伸向腰间熟悉的腰封，那是他亲手做的，季邀只要见他，必会穿戴。
他不太熟练地解着扣，手指缠绕。
两人一起后，他从没做过这个，往往都是他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开始了。
季邀耐心地引导他，顾碎安也不矫情，既已答应，再扭捏不像样子。
他想清楚，动作放开。
打不过就加入，又不是只有他自己爽。
衣服抛弃身体，落在地上。
两人动作。
月色清冷，探进一室春光。
【我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我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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