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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
老夫人摆摆手，“你也别发誓了，我听说前阵子你院子里差点闹出人命，真的假的？”
“假的假的，我是那种人吗？”
“放心，孙儿肯定不逼迫人，他们都是自愿的。”
老夫人还是不太满意，“不管是不是自愿的，你也不能一直把人养在府里头，传出去多难听？”
“过完年你也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到时候把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打发掉。”
“是，祖母。”
祖孙俩很快聊完，沈宣从屋内走出来，慢慢踱到赵放面前，“你在做什么？”
赵放抬头看到来人，“拔草。”
沈宣皱眉看着赵放冻得发红的手，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看上的人，
“这种粗活让旁边的奴才干就行。”
某个旁边的奴才冷冷扫了沈宣一眼。
沈宣也没注意对方，他眼里现在只有赵放，“你随我来。”
赵放警惕，“做什么？”
沈宣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发笑，“放心，我答应了祖母不吃你。”
“我是看你画的不错，想让你给我也画几幅。”
赵放眼珠子滴溜溜打转，这个他该如何拒绝？
“我得跟老夫人说一声。”
沈宣，“成。”
赵放本来是拿老夫人吓唬二公子，没想到吓不退，现在话又出口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去问老夫人。
老夫人爽快答应，只是叮嘱赵放画完就回来。
赵放百般无奈之下只得跟着沈宣走。
公孙肆望着赵放离去的背影，幽深的瞳孔里面冰霜覆盖。
赵放不敢掉以轻心，一心想着万一二公子对自己用强该如何对抗？
走在后面的赵放眼瞅路边一块椭圆形的鹅卵石不错。
够结实。
能砸人。
于是他悄咪咪地蹲下飞快地捡起石头藏在怀里。
沈宣，“……”
以为他是瞎子吗？
自作聪明的家伙！
不过他记得以前赵放对自己也有意思，只是碍于老娘不肯才没有点头，怎么几个月不见，见到他居然如临大敌一般？
沈宣原本只是对赵放好色，如今因为他浑身的抗拒反而来了征服欲。
进了二公子的院子，赵放算是大饱眼福了。
乖乖。
这大约是间男妓馆吧？
到处都是鲜活娇嫩的少年。
有看上去很小的，也有年纪比赵放还大的。
他们像是被关在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供人参观。
原本百无聊奈的众人在看到沈宣回来后，个个眼冒绿光，纷纷扑上来争夺沈宣，那阵势吓得赵放连连后退，差点被门槛绊倒。
二公子果然天赋异禀，这么多……他满足得过来吗？
铁杵都要磨成针了吧？
“来来来，小赵。”
沈宣被淹没在一群姹紫嫣红的少年中，他艰难地挥出一只手，然后指了指角落里，
“画他。”
赵放这才留意到角落里还有人。
一个……
哇。
一个天姿绝美的少年。
忧郁的，单薄的，却美得惊为天人的少年。
简直就是女版黛玉呀！
赵放不由得看呆，还是少年先抬头看向他，那漂亮的眼睛就跟水洗过的一样，看人时直勾勾的，可脸上却绷着小情绪。
有倔强，有不甘，还有愤怒。
恰到好处。
恰如其分。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超凡出尘，却又沾有那么一点点烟火气。
绝美。
赵放得承认，这号男子绝对有把直男扳弯的能耐。
不过赵放没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拔高了嗓门问沈宣，“二公子，怎么画？”
二公子扯着嗓门回他，“随便。”
赵放为了美人难得认真了一回，他先是刷刷几笔画了个卡通版忧郁美男子，然后还正儿八经的画了一张肖像图。
只是忙完大作，天都黑了。
二公子留他用膳，赵放婉拒。
二公子，“他们刚才看了你的画都好喜欢，你明天下午继续过来，给他们每个人都画一幅。”
赵放，“……”
想问候你祖宗。
沈宣见赵放一脸不情愿，笑眯眯道，“放心，我不让你白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闻言，赵放眼前一亮，“真的？”
沈宣，“哦？你想要什么？”
只要有所求就好搞定。
赵放一拍大腿，“当然是银子啦，不过如果二公子非要给金子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一幅画一两银子，二公子觉得可合算？”
一两银子对于沈宣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可赵放求银若渴的态度让他不满，难道他这个大活人还没有银子足够吸引人？
沈宣一把握住赵放的手，冲他眉目传情，“如果你成了我的人，我一天给你十两都行。”
“十两？”
“不错吧？”
赵放略做沉思，“不行，十两才十幅画，我一幅画只要十分钟，十两银子还不到一个时辰。”
手抽回去，“不合算。”
沈宣，“……”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精明了？
“那二十两？”
赵放又掐着手指头算，“也才两个时辰。”
“我一天陪你十二个时辰，折算下来你一天得给我一百二十两银子。”
沈宣倒抽口气，“你小子胃口不小呀。”
赵放继续道，“而且只是替你画画十二个时辰，不要想多了。”
“你——”
赵放成功把沈宣气得没话说，顺利脱身。
晚上赵放给男主继续讲《三国》，男主平时最爱听这个，每次都聚精会神，今天却显得心不在焉。
赵放，“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谁欺负你了？”
公孙肆正在低头拨弄一个解锁玩具，“你今天去二公子那儿做什么了？”
说到这个，赵放立马八卦，
“我今天可是开了眼界，二公子养了至少二十个小倌，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
“那简直……美若天仙啊。”
“就是看上去有点不情愿，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脸。”
“二公子让我替他画画，我让他笑一下，他连理都不理我，清高得不得了。”
赵放的话让公孙肆想到那天从厨房回柴房的路上，一个人从身边擦肩而过，后来跳井自尽没成，又被人给扛了回去。
估计就是赵放说的那个人。
公孙肆，“瞧上那小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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