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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
也只有在赵放面前，沈宣才能说实话，
“但我不得不如此做。”
“我祖母是成华长公主，一生励志壮大大晋国，父亲跟哥哥都是皇上的股肱之臣，沈家唯有我一无是处。”
“现在也是时候我为大晋做点什么了。”
赵放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沈宣无奈，“你就别笑话我了。”
“想当年我过得有多滋润，现在就有多惨淡，这大约就叫物极必反吧。”
赵放脸上的笑容凝滞，“肖越对你不好吗？”
“好。”
“但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
赵放似懂非懂，大约以前公孙肆也是这样，自以为对他好得不得了，却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
“二公子，我觉得两人如果无法直接沟通，可以先培养一个沟通桥梁。”
沈宣，“？？”
赵放又道，“我跟皇上当时便是因为有了沟通桥梁，后来才彼此化解分歧。”
“那是我认识的一个民间大夫，人活络松快，话特别多，两边都吃得开。”
“让第三方传话，会给彼此更多自我思考和反省的时间。”
“我觉得大宝就很好，跟你与肖越都认识多年，值得彼此信任。”
“……”
两人在御花园喂喂鱼聊聊天，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对了，你前嫂子现在在湖州做生意，风生水起，听说已经买宅院了，家仆成群，可是潇洒。”
沈宣叹口气，“我觉得我挺对不起她的。”
赵放试图安慰沈宣，“虽然不能生孩子是挺遗憾，但我觉得她已经看开了。”
“这世上有人愿意做家雀，有人想要当雄鹰，勉强做家雀的雄鹰是永远不会开心的。”
“有时候祸兮福兮难以预测。”
沈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今年打算带母亲四处去游玩，也许一路往南走会经过湖州。”
“到时候我去看看她。”
赵放，“代我问声好。”
“好。”
很快两国交涉完毕，摒弃成见、互通商旅、和睦共处、太平盛世。
沈宣带着杜锦月和沈秋容一路往南走，第二个月抵达湖州。
湖州是个非常繁华且精致的地方，这里的人无论吃食还是衣着都格外讲究。
听说湖州的茶叶和丝绸很是有名，沈宣便带大家一起去茶馆喝茶听书。
说书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着湖州城新贵的故事，沈宣突然顿住，那人口中的新贵从京城来。
“这位李公子乃经商奇才也……”
沈宣越听越觉得说书先生口中的新贵正是他的前嫂子李玉姝。
打听到李玉姝的住宅，沈宣递上拜帖。
很快有下人出来相迎，“沈公子，这边请。”
走进宅院，里面假山池水、亭台楼阁、古朴淡雅、别具风格，比之侯府的丝毫不差。
如此地段如此宅院，价值不菲。
远远的便听到府中传来莺莺燕燕的嬉笑声。
沈宣被下人领着往里走，来到院子里时，沈宣见到一个个美人或立或坐，个个娇憨可人，那画面养眼至极。
美人们都围坐在一个白衣公子身边，有人给他把扇，有人给他剥橘。
还有人在玩投壶。
似乎并未有人注意到来客。
直到下人走到中间白衣男子身边低语了一句什么，那男子才转头朝沈宣的方向看过来，
“二公子，好久不见。”
沈宣一愣，眼前这个眉眼清俊、风流倜傥的年轻人不正是他的前嫂子吗？
沈宣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反倒是李玉姝很自然地朝他招招手，
“二公子可有兴致来一把？”
沈宣这才走上前去。
李玉姝抽了一根箭递给沈宣，侧身的时候靠近沈宣耳边低语了句什么。
沈宣一愣，随即才冲她点点头，“李公子。”
“对，李玉。”
“玩吧。”
“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小意思。”
沈宣从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务正业，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箭在手指间捻了捻，沈宣很久没玩了，在寻找熟悉感。
第一箭射偏，旁边几个女人都捂着嘴笑。
李玉姝给大家做介绍，“这位是京城来的二公子，她们都是我的妾室。”
沈宣都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了，李玉姝身为女子居然有如此多的妾室……实属离奇。
沈宣又射了一支，这次中了。
李玉姝鼓掌，“漂亮。”
随即吩咐身后伫立如山的男子，“不凡，给我捡两只箭来。”
那个叫不凡的男子高大结实，容貌平平，可他的动作很快。
沈宣几乎没见到他是如何做的，手中已经多出几根箭。
李玉姝坐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睛瞄准壶。
没中。
没中。
中了。
三支中了一支。
旁边的美人们都欢呼起来，“相公说了，若他中晚上就带我们去游湖。”
李玉姝看向旁边满脸无语的沈宣，眼波微转，“二公子晚上跟我们一起去游湖吗？”
“我还可以请你吃当地最美味的佳肴。”
“若要逛这里有特色的妓馆，我亦可以效劳。”
“你客我主，难得来玩，奉陪到底。”
沈宣原本也只是想看看李玉姝如今过得好不好，现在他看到了，自是放下心来。
只是他来之前并没有跟母亲和妹妹提及，也就不便多留，
“不了，你们玩，我只是途径湖州来看看你。”
李玉姝的目光从沈宣身上掠过，见他神色坦然，看到自己如今这样也没有表现得太吃惊，
“见过赵放了？”
“嗯，见过，他跟我说起了你的情况。”
李玉姝朝一侧抬手，不凡立马将新的两支箭递到她手里。
李玉姝随手丢出去，“回头遇见赵放替我说声谢谢，我的好日子都是托他的福。”
沈宣扫视周围一圈，压低声音问，“你真的过得好？”
“你看呀，绫罗绸缎、锦衣玉食，我觉得做男人很好，自在。”
沈宣问，“她们呢？”
李玉姝神秘一笑，“各取所需罢了，不过她们对我还算忠心。”
沈宣不知道该如何应。
李玉姝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男人，示意给沈宣看，“我的护卫，让你见识一下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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