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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睡梦间隐约听到青尘的声音,睁开眼宫翎如往日一样不在帐内。
睡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余温,想来定是早早便起身走了。
自己最近睡得倒是越发好了,每次宫翎起身离开他都不曾醒来。
顾宴无声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有安神的作用。
不过他自己却是每天都起那么早,轻叹一声起身穿好衣服。
许是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起来,帐内已经备好了热水。
顾宴洗漱后在铜镜前坐下,一边梳头一边喊青尘进来。
“青尘!”
帘笼挑起,进来的人却不是青尘,顾宴放下梳子。
“阿翎?时辰尚早,你怎么没多睡一会?”
宫翎今日身着玄色银丝滚边长袍,头发用玉簪束起一半。
看起来低调内敛,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真真是神采英拔。
顾宴忍不住暗暗感叹,小小年纪便如此神态。
再过两年定是更加风华绝代,得使多少女子暗自倾心。
宫翎步履悠闲行至顾宴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没有阿宴,我睡不着。”
没想到一大清早就能听到这绵绵情话,顾宴微愣。
不明白这人怎么能张口就撩人,还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阿翎一大早不睡觉,就是为了过来撩人?”
宫翎抬手在他脸上轻抚,“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阿宴说是…便是。”
顾宴自觉说不过他,只得转过身继续梳头。
没梳两下手中梳子就被人夺走,宫翎修长的手指执着木梳。
在他头上轻轻梳着,低头敛目,神情专注的像是在做什么大事。
像是怕打扰到他,顾宴被他弄得都有些不敢出声。
将他一半头发束起,宫翎在袖子里拿出一支白玉簪给他簪上。
玉簪款式很简单似筷子一样形状,不过看起来有些可爱,有种肥胖圆润的感觉。
今日是中秋,顾宴没穿武服而是便一身平常的淡青色长袍。
此刻簪上这簪子倒显得人越发温润,好似一块美玉。
一般男子赠女子发簪都是定情之用,并且还是让她做原配夫人的。
顾宴端详着铜镜前的自己,宫翎静立在他身后,双手扶在他肩膀上。
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几次张口,最终只轻轻地唤了声,“阿翎?”
宫翎沉稳的声音在头顶传来,“送与你。”
短短三个字,顾宴却觉得三字入心,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送与他,宫翎怎么能送发簪给他,以后若是娶太子妃怎么办?
手止不住的颤抖,顾宴想抬手将它取下来。这么重的礼,他不能自私的收下。
可宫翎的动作比他很快,将他刚抬起的手紧紧抓住。
“不许取下来!”
听到他声音里都带着几分不满,顾宴更觉堵得慌了。
“阿翎可知送发簪何意?”
宫翎松开他的手,扶住他手臂把他提了起来,与他面对面。
“阿宴当孤是傻子?还是觉得孤在与你开玩笑?或者你与孤在开玩笑?”
见他尊称都气出来了,顾宴微微叹息,“我没有,只是……”
只是你注定不会是我一个人的,或许不能算是我的。
知他未言之意,宫翎被他气笑了。抬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抬头与他对视。
“不管你只是什么,孤这发簪送你便是送你了,也只会送你,只能送你。懂?”
顾宴眼睫颤了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拳。挣扎了好一番,终是搂住了宫翎的腰。
“懂了……”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颤动,顾宴无法言喻自己此时的心情。
只得吻住宫翎的唇,细细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心中也暗暗下决心,以后除非宫翎推开他,否则他不会在畏畏缩缩。
也绝不再松手,这小崽子是他的。
宫翎终是高兴了,那股张扬之意又漫上眉梢。
毫不留情的享用主动送来的点心,不放过每一寸地方。
像是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直接让顾宴在他怀里软了腰。
待到顾宴实在无法呼吸时,才念念不舍的松开人。
拇指指腹还在被他照顾得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样的唇上,重重抚过。
激得顾宴身子一颤,将头抵在他肩膀处,缓缓喘息。
他就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在做着同一件事,为何自己比宫翎相差这么多?
若不是宫翎搂着他,他深觉自己会站不稳,而宫翎却好似没事人一样。
顾宴觉得自己日后还得勤加练习,强身健体,不能每次都让宫翎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宫翎确实如他所想,神情悠闲恣意的不行。
搂着他的同时,还有闲心把玩着他的头发,一边与他说青尘在那边的情况。
“你的跟班回来了,说是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边的人极其谨慎,他们每次的信件都是看过即焚。
那叫刘什么的,他倒是写过一封信飞鸽传书给那边。
被青尘截下来,换了内容又送去,可青尘说回过来的信也利用价值。
青尘只好将人给杀了,留下些人打理知府就先回来了。”
等他说完,顾宴也渐渐缓过来。依旧没起身,只是将头靠在他肩上与他说话。
“他写了什么信过去,那边署名是什么?回他信的人又是谁?”
宫翎轻哂,“说孤在这里,他会想办法解决孤,请大人放心。
送去的地方不知,但能两日内回信,应当不远,青尘说已经安排人去找了。
晚些你看看那信但也不必着急,今日就陪孤过个节,不想那些糟心事,可好?”
“好。”
两人商议完,宫翎便让人送来早膳。
过去坐下时顾宴才发现宫翎头上的发簪与他的好像是一样。
不知这人在哪里弄来的,竟还有这般情趣。
顾宴笑了笑,只觉整颗心被宫翎填地满满的。
“阿翎,这发簪是从何处寻来的。”
看着好像还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粗的那头比一般的发簪要圆润。
若是没有细的那一截便像个大水滴,莹透纯净。
顾宴总觉得有些憨态可掬,簪在宫翎头上给他添了几分可爱,竟是分外和谐。
宫翎转眼看了眼顾宴头顶的簪子,不动声色的说,“是我母后的。”
竟是慧淑皇后的么,顾宴没再说话,握了握宫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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