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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小孩。
他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祝棠升起的感动情绪消灭得干干净净，小脸通黄：“你能不能正经点，和你聊妮妮他们，扯这个做什么。”
司卿止却道：“有效的运动可以促进大脑血液流通，能帮助人思考更多的事。”
祝棠两眼写着不相信：“真的？”
“真的。”
司卿止的眼里写满了君子坦荡荡，绝不夹杂其它私心，祝棠被带着带着就带进了沟里。
以至于运动开始，她才深感自己被骗。
运动起来的大脑别说思考事情了，连保持与他对话的理智都没有。
意识朦胧间，祝棠咬着唇攀上男人的肩膀，泛红的眼睛看到他肩胛骨上的伤疤。
那是他曾为她挡下的疤。
鬼使神差地，祝棠轻轻吻上去。
……
恋综拍摄原本在这几天，但事情堆积，祝棠没办法，让易瑶帮她推了。
她不去，司卿止肯定不去。
来京都有段时间，再过几天，就是祝棠父母的忌日。
她那天起了一大早，换一身黑衣服，买了两束花，开车去墓园。司卿止提出想祭奠她父母，便一起来了。
下车时，外面飘起了细雨。
祝棠下车，头顶撑起一把黑伞，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她身边，厮情厮景，庄重肃穆的气氛下莫名几分充满故事性的神秘。
若是有人遇见，怕是能脑补出几个电视剧。
他们来到祝棠父母的墓前。
他们两个的墓是挨着的，前面已有了几束鲜花。
祝棠猜是骆青和骆叔叔来过了。
她把她怀里的花放下去和他们的挨着，眼睫低垂，细微的嗓音破碎在风里。
“爸妈，我会抓住害你们的人，为你们报仇……”
细雨通常挟裹着冷风，尤其是雨夹雪的风最为刺骨，露在外面的肌肤一点点变得冰凉，没有知觉。
雨似乎变大了，水珠顺着伞面滑过边沿砸在地上，溅在娇嫩的花瓣上。
祝棠站起来，“走吧，回去。”
她和司卿止往回走，司卿止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有白鹤眠和安以旎的消息了。”
祝棠立即问：“在哪儿？”
对方把定位发过来，司卿止看了眼，“附近不远，我们开车过去。”
京都前些日子才下过雪，这几天暖和了，雪才化了，车子一路开上山，积雪成深，白茫茫一片。
山上是避暑山庄，夏天许多人都爱去山上避暑。
冬天则是常年不化的积雪，少有人住，听说曾发生过雪崩，砸垮了房屋。
车子开到半山就上不去了。
剩下的只能他们走。
祝棠和司卿止拿着伞下车，对视一眼，有些话他们不用说出口，都能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
他们爬了段路才找到了避暑山庄。
不过冬天是没人在上面的，山庄门关着，祝棠猜应该是锁上了，但他们上去一看，锁是开着的。
估计就是这儿了。
祝棠正要推门，司卿止比她快一步，苍白的骨节推开那扇冰冻的铁门。
山庄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就连门前那个水池都已结冰，白雪下的山庄，宛如一座被埋葬千年的死城。
祝棠和司卿止再要向前时，倏然停住了。
前面站了一个人。
一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在天寒地冻中，他一身笔挺的肃黑西装，手撑一把黑伞，悄无声息地伫立在那里。
若非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紧攫着他们，他们可能都要以为他是个死人。
朔雪纷纷而下，两边两把黑伞，相对而立，诡谲万分。
祝棠念出他的名字：“安舫。”
安舫，安家掌权人，手段狠辣令人胆寒，靠他一人撑起安家，成为京都几大世家之一。
同时也是安以旎的养父。
他在这里，那安以旎他们……？
就在此时，安舫动了。
祝棠暗自戒备，却见到他撑着伞，转身进了山庄内最高的建筑物内。
屋子里暖气充足，是要比外面暖和。
就算要打架还是对峙，手脚冻得僵硬对两边都不好，恶劣的坏境下，要学会对自己好一点。
祝棠烤着火，如是想到。
大堂与曾经的山庄摆设有细小的差别，但可以忽略不计，桌上茶壶热气腾腾，茶香蔓延。
桌对面，安舫姿态板正地坐在那里。
手脚烤得差不多了，祝棠第一个开口：“上次的人，是你派去的。”
他们曾调查了那么多年，全部证据都指向安家，如今见到安舫本人，祝棠躁动的心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安舫其实看着一点都不像四五十岁，就像司云谏他们那样，保养得很好，看着也就三十多出头，是个有魅力的帅大叔。
只是这位帅大叔的气质，过于阴郁了。
不出意外的，安舫终于开口：“是。”
祝棠捏紧了拳头，“我父母和姜阿姨，也是你杀的？”
姜荏与她父母的死没什么共同性，时间地点死法都不同，毫无逻辑，但她将他们放在一起讲，也是为了试探。
她以为安舫不会承认。
可他却道：“是。”
祝棠被他的胆子惊了下，就不怕他们录音？
她倒是后悔没有带录音笔了，谁知道这种对方会如此不屑这种小把戏。
“后悔没有录音了？”安舫扯出一丝笑，“年轻人，为什么不想想，你们今天能不能安全离开这里呢？”
司卿止笑了笑：“我们既然敢来，我当以为，该害怕的人会是你。”
“口气不小。”安舫冷笑。
气氛在短短几句话中达到剑拔弩张。
蓦地，安舫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祝棠：“……”
祝棠对司卿止说：“他不会疯了吧。”
精神病杀人可是不判刑的，安舫难不成想玩这手？
安舫笑声来得突兀，去得也突兀，没有丝毫征兆，他就收了笑，重新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脸。
“你和你母亲很像。”
谁？
她？
司卿止？
祝棠疑惑期间，看到安舫看司卿止的眼神，顿悟。
他说的司卿止和她母亲很像。
祝棠听说过一些，姜荏是个脾气很好的医生，和司卿止外表传递出的气质相像。
“她年轻时温柔、美丽、善良，但骨子里有一股英气，仿佛什么挫折困难都难不倒她，所以她有不少在意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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