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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她一把抓过萧继景手上的胸针，半举着迎着月光，小巧的金属花瓣反射出银白色的华彩。
窃听器就藏在它背后别针头头那点小方块中，程姣单手灵巧地把它取了下来。
“好巧的手。”萧继景感叹。
程姣随口应道：“不过是会一点手艺活罢了，萧先生身居高位，恐怕没见过这些小伎俩吧。”
萧继景没有直接回答，只说：“看来我们还有很多需要相互了解的地方。”
比如程姣的真实身份，他现在像做解谜游戏一样玩上瘾了，揭开一层层纱帐依旧无法看清她的真面目。
“还是别了吧。”程姣笑说，“不然我怕真的有人要把我拆吃入腹。”
“你还有怕的东西？”
萧继景话音刚落，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立刻在身后响起了。
“姐姐，你到哪儿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林婉婉提着裙摆，出现在上来的楼梯口，然后假作特别吃惊的模样，捂着嘴说：“萧大哥？怎么你也在这儿？”
萧继景稍稍点了点头算是致意，林婉婉脸上漾出甜腻的笑容，凑到程姣身边。
“我还以为姐姐有什么事呢，原来是在和萧大哥叙旧。”
她这时已经褪去那浓得窒息的香水，身上只有淡淡的花香，不刺鼻，也没有过多的人工香料，看来上次遭受打击以后回去下了一番功夫。
萧继景扫了她一眼，她的心机掩饰得很好，但还是有个地方算漏了。
也不知道是矫枉过正还是怎样，林婉婉今夜的妆扮可以称得上朴素，一袭素白的裙子，只在袖口和裙摆有刺绣，项上坠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原本萧继景看程姣的打扮也不过是稍微正式一些，但和林婉婉一比，简直就像蔷薇和茉莉，两人站在一起，旁人的注意力肯定会被程姣给夺走。
这当然很不正常，包括林婉婉反常亲热的态度，看来她们母女对待程姣的策略发生了变化，但对程姣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
程姣不动声色地竖起防备屏障，就是不让林婉婉粘到她身边，每当林婉婉发动攻势想去挽她的手的时候，总能恰到好处地后撤半步，或者一个侧身，闪避几率百分之百，萧继景竟看出了几分高手过招的态势。
在萧继景饶有兴致地欣赏程姣凌波微步之时，看到林婉婉又一次次扑了个空后嘴角有些抽动，还以为她终于要现出原形，没想到居然还能咬牙忍了下来，继续挤出个笑容，讪讪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一直在躲我，是婉婉哪里惹你讨厌了吗？”
“哈，没有，倒是觉得你怪有意思的……”程姣浅笑着回答。
看到林婉婉有些难堪地攥起裙子，程姣补充道：“蚊子。”
“什么？！”林婉婉猛然抬起头。
“我刚刚在躲蚊子，好像有不少随着你过来了。”
“啊——！”林婉婉瞬间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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